第一百三十一章目標實現

屋裡地下是沒有金子的,如果願意仔細尋找尋找，或許能找到一些破瓦片破陶罐。

清理房屋的過程很累，當天晚上酸痛喬茗茗差點直不起腰。可建房屋的過程更累，一趟趟拉磚頭,即使戴了手套,手掌上不還是磨出水泡來。

連續干兩周的活,喬茗茗覺得自己累得死去活來，深深懷疑自己回首都休息兩個月後能都下降不。

這日夜晚，洗完澡后寧渝替抹葯,眉頭輕皺心疼道：「你明天還是別幹了，要不然不僅這手得出泡,怕是腳也得出。」

喬茗茗嘆道：「咱們要加急嘛,總不能來幫忙的人都在趕工，我反而坐在房間里休息。」

寧渝思索片刻，道：「我記得你們這幾日是不是要去趟市裡？要不然提早去？」

喬茗茗驚訝：「你不是還想著我能跟你一起去的嗎？」

寧渝輕輕吹兩下，抬眸說道：「沒辦法,你還是先去吧,屋子建的速度比咱們當初預計的快，原本我還擔心是不是要半途停工,等咱們去趟市裡回來后再復工，現在許是不用。反正你也只提早兩三天，你們不是說最好去再多談幾個廠的生意嗎？和志斌叔商量商量，提早去沒什麼問題。」

喬茗茗：「確實打算再去幾個廠看看的,紡織廠說會幫忙介紹。」

但他們並不十分急切，因為還不曉得若是參會要準備多份額呢。

彰彰最近很開心，因為晚上是和爸爸媽媽一起睡的，而哥哥只和舅舅睡。

早醒的喬茗茗頗有些生無可，不曉得今天難得有中午的票，為啥還要買早晨七點鐘的票，以至於今天四點鐘就起來了。

寧渝不了，打斷道：「別說這話，往後哪裡還有這種機會，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瞧瞧村裡人拉著榨油坊死活不肯放手的模樣，就能知道往後榨油坊里絕大多數必定都是他們上村人。

對於這兩貨，喬茗茗面上點頭，心裡只能呵呵了。

輕鬆道：「沒事沒事，我覺得只要從錢手，事兒就解決一半了。」

於是喬茗茗拒絕了這項提議，主要還是家裡可沒那麼多的棉花給彰彰霍霍。

村裡是不能待了，自打他說想把榨油坊遷移到縣城后就跟往熱油鍋里潑了水般，全村的人都沸騰起來，就連他家人都無法理解。

喬茗茗安：「沒事兒，往後這種機會說不定還多著呢。」要是考上大學，如果兩人沒在一的話就是分居兩地啊。

孩子嘛，現在這麼想，再長大些肯定嚮往著遠方，說不準還喜歡沒有父母管束的生活。

行李整理好，第二天清晨，坐著拖拉機就往縣城去。

他原先也無法理解啊，但說實話，寧渝和周主任說的不無道理。

彰彰立刻舉手，積極道：「一樣一樣。」

喬茗茗心裡瞬間炸開花，不滋滋地笑了起來。

另一半原因是工人有退休金，只要到時候村裡工分比工資值錢，許多人許是就不想破頭顱當工人了。但比較保守的，怕是還想。

一旁玩著拼圖的衡衡忙表示：「媽媽，我也一樣。」

「這次最多一周，往後說不準……」

又是登火車，除喬茗茗外其他人都沒有坐過火車，皆分外興。

笑瞇瞇道：「你們最好記得這話呢哦。」

床雖大，但沒大到三個人躺床上還能隨意翻滾的地步。

喬茗茗聽了忍不住想起上輩子表姐隔三差五就忍不住抱怨的飄窗，說這玩意兒在平常生活中就是麗廢。

這次去市裡志斌叔也會跟著去，除他們二人外還有蘋果和唐際秋，以及周平安。

喬茗茗覺得志斌叔真怪累的，瞧瞧這憔悴的模樣，這幾日煙不離手，都不曉得多了多支。

夜深了，喬茗茗躺在中間，三人你抱著我我摟著你，皆沉沉睡。

空氣中帶著涼意，微風吹來，多困意都被這風給帶走了。遠青山青翠無比，重新向人們展出生機。

這次要去市裡為了方便住的是招待所，喬茗茗只需要帶等日常用品就好。

寧渝也在一旁幫行李，這次他留守在家，換他掛念心焦了。

但又有點煩惱，就是不能在哥哥面前笑出來，因為哥哥太可憐了。

志斌叔最近被榨油坊的事兒折磨得心力瘁，恨不得立刻去市裡待幾天。

屋外靜悄悄，遠沒白天的熱鬧。

巧了，志斌叔也有這想法。

衡衡彰彰同步點頭：「記得記得。」

他按按腦袋，深深吸口煙道：「明天去吧，我現在去找主任買票。」

第二日，就去找志斌叔說了這事兒。

志斌叔愁眉苦臉地對喬茗茗道：「你說的沒錯，油茶樹才是咱們村的。等我們從市裡回來后，我準備再開個會，把這事兒好好捋清楚給他們聽。」

和寧渝覺得一個廠子里人員結構不健康廠子發展必定不會好的想法不同，他想的是若家家戶戶都有人在榨油坊工作，恨不得破頭當工人，那麼，村裡的地誰來種？

甚至，村裡的油茶樹誰來看？

火車慢慢啟，然後愈來愈快。

不過,喬茗茗轉念一想,倒也可以提早去瞧瞧。大廠所需要的量大,他們還能和供銷社談談嘛，打開知名度還是要靠供銷社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

和舅舅睡，真是太可憐了……

彰彰睡靠牆位置，的床邊也有小窗檯，這讓羨慕哥哥許久的終於得到滿足。甚至還提議過要在小窗臺上鋪被子，這樣就又是一個小床了。

這事喬茗茗不想多管，很快就又岔開話題，說完話后回家整理東西。

志斌叔他們還新鮮著，臉上帶著笑容，板直直四張，旁邊人一看就曉得這群估計是第一回坐火車。

於是乎還沒過十分鐘呢，志斌叔幾人就和周圍人聊了起來。

「我們去綿山，去出差。」志斌叔笑笑道。

這人忍不住瞄兩眼，不是他瞧不起人，但這皮黝黑，黑到照進來時臉上都會反，手上還帶著厚厚的繭子，手掌紋路特別明顯，紋路里以及手指甲里似乎都還帶著泥，這能是去出差？

志斌叔還在樂樂陶陶地說著，「你曉得上村山柚油吧，那就是我們村的。」

他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帶著口音，這位外地人聽得迷迷糊糊。

可旁邊一位穿著軍綠服的人卻驚訝道：「就是罐頭廠的山柚油？」

志斌叔點頭，特別平靜道：「是的，罐頭廠里也有我們的訂單。」

從屏北縣上車的本地人還是多的，聽到這話后就忍不住出聲。

這個道：「我吃過，說是咱們這裡的特產，但我前些年都沒見過。」

那個說：「應該是吧，我只看到咱們這裡才有，吃著還不錯，我還寄了些給我小姨，我小姨不曉得咋吃，說吃了有怪味兒，之後只用來做涼拌菜，說涼拌著吃還不錯。」

志斌叔給自家山柚油屈，道：「拿去炒炒鴨很不錯，我們本地都這麼吃。」

車廂人哈哈笑起來：「鴨就算了，難道還要外放油嗎，誰家？不是把油刮刮放在鍋里煉，煉完之後直接炒菜。如果油多，還能盛點起來炒其他的菜。」

這話很是！

可包括志斌叔在的上村人都恍惚了片刻，自己村裡產油，自然就不缺油，所以家中好久都沒這麼炒過菜了。

周蘋果忙說：「青菜也行啊，我們村裡家家戶戶都吃，完全不要擔心衛生問題。」

有油就不錯了，哪裡還要擔心什麼衛生問題呢。再說了，油亮無比，哪裡就不衛生了？

不過屏北本地人還是願意為自己當地的特油說說話，主要是他們吃慣了也覺得好。

於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好話來，使得車上外地人都忍不住心。

喬茗茗上了車后又漸漸昏昏睡了，靠著蘋果的肩膀很快就睡過去。

等到再醒時，已經過去三小時。

蘋果依舊興無比，問：「小喬你醒啦，你太可惜了，剛剛有人說海市那邊的事兒，你都沒聽到。」

喬茗茗迷迷糊糊，了眼睛：「海市？往後等咱們的山柚油賣那邊去了，就再帶你去瞧瞧。」

蘋果眼眸一亮：「好！」

喬茗茗拿起水壺，喝杯水，看看窗外再看看手錶道：「沒有意外的話還有半小時就到。」

對面的周平安聽這話竟然還有點可惜：「只剩半小時了？」

喬茗茗：「……」

這一趟下來得四個小時，坐的屁都發疼了！不過幾十年後等高鐵通了，這一趟下來估著四十來分鐘就差不多了。

半小時很快到達，志斌叔他們依依不捨地下了火車，然後四人就把目聚集在喬茗茗的上。

綿山市只有來過。

喬茗茗認命地提著行李：「走，快中午了，咱們先找招待所，然後再吃個飯。」

肚子得呱呱響，事兒可以先放一邊，但飯不能不吃呢。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志斌叔等人理解不了，但還是乖乖跟著喬茗茗走。既然要靠著人家，就要有靠著人家的自覺，別瞎提什麼意見。

喬茗茗雖只來過這裡一次，但對這一片地兒還是悉的。

當時和寧渝滿大街找收購站，收購站里的練習題都被兩人一掃而空了，自然也就把綿山市區得差不多了。

從火車站出來，不需要坐車，只要走十多分鐘就能到達招待所。

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不小，而且裡頭的環境還不錯。

也應該如此，畢竟外地人首選就是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這招待所就相當於市區門面，哪裡能破破爛爛的呢。

來到招待所，給出介紹信後上樓，為了省錢他們要了三間房。

志斌叔和周平安一間，蘋果夫妻一間，喬茗茗單獨一間。

其實是想要兩間的，男分開住，奈何招待所里的床是小型雙人床，睡兩個人可以，三個大男人就太勉強了。

安置完行李，一行人到樓下的國營飯店中吃飯。

到達飯店，點了菜，志斌叔說：「這段時間屬於青黃不接的時候，從前若是在這時候去縣裡的國營飯店吃飯，能吃到白麵條就算很不錯的了，像是葷菜和包子想都別想。」

周平安等人對那幾年的印象還算深刻，喬茗茗就不懂了：「那三年過後，咱們這裡還能出現吃不飽的況？」

三年指58年那三年，喬茗茗從前在翻看原主記憶時就發現原主對這三年很抗拒，記憶里都灰撲撲的，印象最深刻的場景是捂著飢的肚子坐在門框邊，仰頭聽著鄰居說有些地方出現吃人的事兒的場景。

周平安點點頭：「有兩年收不太好，我們這裡也常吃地瓜糊弄肚子。」

那時候天天吃地瓜，差點吃吐了。時不時還得去山上采野菜，這時候的野菜是比較比較好吃的時候。采太多了就要曬，曬乾留著平常沒菜的時候吃。

不過說吃不飽也太勉強，吃還是能吃飽的，就是吃不好。細糧沒有，油水也沒有，哪裡像現在吃得這麼好。

現在村裡小孩都胖乎乎的，甚至有些饞的大人都長得一副圓滾模樣。

志斌叔幾人頗為慨，吃著紅燒排骨的時候，心裡想著當年的野菜。

別人都是畫餅充，他們此時竟然來了個吃著餅想飢……哦罪過罪過，滿天神佛注意注意，他們並不懷念野菜，還是排骨和米飯好吃啊，以後請讓他們多多吃排骨。

國營飯店手藝不錯，排骨燒得恰到好，米飯也蒸得暄無比。

吃過午飯，喬茗茗提議睡個午覺養養神，然而被志斌叔幾人拒絕了。

「哪裡就要養神了，我們神好著呢！」志斌叔這麼說，「今天啥事沒幹，閑的還有點兒難。」

周平安道：「小喬你累不，你要是累我們就休息休息。」

志斌叔一想，也忙點頭。

喬茗茗笑笑：「我睡一上午了哪裡能累，是怕你們累了。不過既然都不需要休息的話咱們就走吧，趁著這會兒午休時間，去紡織廠，我電話里和江進寶約好了這幾天見面，他這幾天都會在紡織廠。」

江進寶就是江桂芬堂哥，喬茗茗這段時間和他有聯繫，得還不錯，最起碼他會幫忙介紹認識的供銷社主任和喬茗茗見見了。

一行人乘坐公車前去紡織廠，路上志斌叔幾人對公車又發出強烈的好奇。

大約十分鐘幾人就到達了紡織廠。在門口門衛登記過後，門口門衛便去裡頭通知江進寶，不出五分鐘江進寶便匆匆跑出來。

「你們可真快，我還想著你們怎麼也要過兩天才能到。」江進寶笑笑，「要不要進去坐坐，或者你們時間，咱們直接去？」

喬茗茗：「可以直接去嗎？」

「走吧，可以。」江進寶說，喬茗茗的意思就是想直接去了，「你打電話來后我就和兩位主任提了提這事兒，他們這個點一般都會待在供銷社中，所以說你們來得還巧。」

早晨進貨盤賬，中午休息，下午就會清點倉庫，江進寶這種專門和人打道的後勤部工作者哪裡會不清楚他們的作息習慣。

江進寶深覺得喬茗茗可，不管是私還是利益來往都很不錯，這個小忙還是願意幫幫的，能落個人正好。

和兩位供銷社主任的談很順利，因為這兩年上村的山柚油就陸陸續續登上報紙，最近一次還是在一個月前呢，那時候村裡正在種植山柚油，喬茗茗在記者來后特意邀請了記者去山上瞧瞧他們的複合茶園。

啥是複合茶園，就是種植好多種經濟作，除了油茶樹防己千斤拔外，還有丹參、柴胡和半夏。

寧渝甚至想種著豆科植，今年栽種的油茶樹就預備套種豆科植。

這種植固氮又增強力，而且一年就，經濟效益多能得到些回報吧。

嗯，比起中藥材聊勝於無。

當天來的兩位記者可不曾見過這種茶園，經過喬茗茗的一番介紹后驚訝得瞪直了眼，連忙掏出本子來飛速記下喬茗茗所說的話。

等他們回去后的第二天，這篇關於「上村科學油茶園」的文章就在綿山市報上刊登。

綿山市報嘛，眾還廣的，幾乎每個單位每天都會訂一份報紙，就連收購站也訂。別看收購站破破爛爛聽著寒磣，但裡頭的油水可不小呢，工作人員才不看別人的二手報紙，必須每天訂一份。

收購站知道，供銷社自然也知道。

於是對把山柚油打出名聲的幾人說，這兩單生意順利實在意料之的。

「合作愉快。」

第二單生意談完后，握握手，喬茗茗笑笑輕鬆道：「合作愉快，往後多多關照，若是可以的話往後多多介紹幾個訂單給我們。」

「哈哈，你們上村還能吃得下？」

「能啊，再過三年，全省的訂單我們都能吃得下。」肯定道。

喬茗茗這話並沒在開玩笑，今年除了他們村子種植油茶樹，公社中其他大隊，甚至隔壁幾個公社也開始種植。

山柚油的產業在此時初規模，似乎才能稱得上「產業」二字。

也是如此深刻到一個地區，一個地區的百姓，當他們擰一繩同使一勁時力量會有多大！

無數的油茶樹被栽種在這片適合它們生長的土地上，雖然數目龐大沒法再嫁接，但有其他中藥材等作提供進賬，它們就只需等待雨與，三年後便能給整個屏北縣帶來巨大的收益。

也將使得屏北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進供銷社時正好，生意談完后已經日落西山。

喬茗茗著天邊那火紅的晚霞，不好奇，三年後，六年後，甚至九年後的上村、里公社和屏北縣會是什麼樣呢？

堅信，自己到時候不論在哪兒，不論在做什麼，或許都會回來看看。

因為發展中也有的一份心。

前三天幾人都在各個供銷社中穿梭，第四日休整，第五日找上曾經來視察過的李主任。

李主任當天在商務局辦公室接待了他們一行人，在場的還有負責廣會的張連雲。

張連雲拿出幾張文件：「你們申請人先填，填完后咱們再說。」

申請人是志斌叔，志斌叔先是看看喬茗茗，喬茗茗點點頭了他才提筆填寫。

張連雲注意到了這細節。這幾年上村可謂是「異軍突起」，才多久啊就把山柚油賣到這種程度。要是他們沒找來，自己這邊都要去親自見見了。

山柚油不僅在國有市場，在國外更有市場，而廣會無疑就是十分好的對外窗口。

文件好幾張，周志斌寫的時候張連雲就在和喬茗茗談談話。

能看得出來這群人中暫時還是這位喬同志做主。從前是有背景的下放人員，平反后和丈夫依舊住在上村，在張連雲看來這位無疑是有大格局的同志。

他笑笑說：「你們別張，每天來咱們這裡辦事的人都有多的，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

「不張不張。」志斌叔忙說，說完又低頭一筆一劃地寫字。

他字很好看，明顯帶著風骨，就是力紙背恨不得「紙三分」，而且寫得慢，像是害怕寫快了就寫錯字。

喬茗茗放鬆問：「張主任，那我們啥時候能參加呢？」

張連雲沉思片刻：「今年趕不及，加急走流程都趕不及。再說你們沒存貨，得明年才行。」

喬茗茗微微坐直，打聽：「明年……明年的會大約是在什麼時候舉辦，您知道麼？」

這不是什麼保的事，張連雲告知道：「步定在明年的十月份，你們時間算比較充分。」

充分歸充分，可喬茗茗依稀記得，今年恢復高考，然後第一屆考試是在冬天。

也就是說，明年那時候，自己如果能考上大學的話會在學校里讀書。

還是剛開學沒兩月的那種。

村裡時間充分，時間卻得要命。這是自己努力好幾年的果，不管如何，到時候必須得跟去。

張連雲之後又特別細心地代了注意事項。說了住宿難，有條件自己帶張帆布床，實在不行還能睡在走廊上。

說了日常生活用品可以不用帶，因為這些皆由地方統一配送，三餐食同樣如此。

還說頭髮得理短，指甲得剪短，指甲裡更是不能有髒東西……

「至於倉庫和展位那些就都是我們要考慮的事兒了。」他又笑笑說，「不過你放心，我們將盡最大能力幫咱們市的產業爭取。」

喬茗茗把這些注意事項認真記下，終於，志斌叔滿頭大汗地把這幾張表格都給填寫完畢。

表格填完，紅章一蓋。

張連云：「我留兩份，你們拿走兩份，一份自己留底，一份給縣裡。」

喬茗茗接過，看著上頭「申請予以通過」這幾個字，一直極力保持鎮靜的，眼眶也不控制的微紅了。

來這兒幾年來著？自己73年來這兒的，如今77，快四年了。

舉全村之力努力四年，才有這番果，哪裡能讓人平靜呢。

喬茗茗懷揣兩張重要紙張，出了門后蘋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供銷社去，愣是花了三塊錢和兩張糖票，買了兩斤糖果，又忍著白眼磨到一個塑料袋，回到招待所后，把這兩份文件仔細用塑料袋裝好。

拿著塑料袋看，直愣愣地看，半天了才驚喜轉頭：「小喬，我們功了對不對？」

當年天方夜譚的想法，在此刻實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