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終達目標

回到上村後生活節奏有些湊。

衡衡和彰彰明顯是最開心的,圍著寧渝「爸爸爸爸」個不停，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思念。

膩歪好半天，兩孩子又揣上自己從首都帶的小零食找許久未見的朋友去。

喬茗茗待在家裡，叉著腰這裡瞧瞧那裡看看,慨說：「乾淨,不需要我再整理了。」

寧渝走過去抱著,就想著：「哪裡需要你再整理，你在之前怎麼沒發電報打電話，我也好去縣城接你。」

喬茗茗：「嗐,這不是來不及嗎，我剛考完試就急忙趕著火車來了,你不知道,我太想你啦，我恨不得飛過來找你呢！」

總是毫不保留自己的思念和意，總能把寧渝說得心裡咕嚕咕嚕冒起熱泡泡。

寧渝心花怒放，忙低聲說：「我也想你,我還想著手頭的事兒先放放,去首都住兩天。」

就知道寧渝回首都也只能住兩天，所以自己就來了唄,住兩天有啥勁兒啊。

夫妻倆說會兒話，然後喬茗茗就又出門，在家附近到看。

寧渝拎了袋葵花瓜子出來，說：「往後很大可能這榨油廠還是咱們村裡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每年分就能有不錢。」

周主任這才放心。

「榨油廠不僅榨山柚油，其他油也有榨，董老三這副廠長當得可忙了，東邊跑西邊奔，有時候忙得飯都來不及吃。」

喬茗茗坐在板凳上聽得可起勁兒了，連忙點點頭：「看到看到，好像在量什麼。」

喬茗茗心裡算了算：「最多能待兩個月，八月底就要回首都去。」

還是百分之二十呢！聽著雖，但著實不了。土地是政府給的，廠里機是政府幫忙買的，初期資金是政府撥來的。

「咱們這裡的路已經計劃開始修了，從村口直直穿著村北的那片地過去，先是經過蘭花公社，然後通到隔壁的余水縣和糧縣，最後去到隔壁市。聽說還能接上大公路，去隔壁省。」

「18。」周主任這麼說，「廠里發展太快了，那機開起來后啥都不要管。但是在送去機前，油料還得理理，這費人呢。加上採購的，包裝的，運輸的，反正一個廠里從原先的五十人到一百人，就沒用幾個月的時間。」

說完，周主任騎著自行車趕到。

周主任笑笑：「才到？」

喬茗茗又溜溜達達去了屋后。

寧渝這個時間段本該看書,這會兒看不下去了,就想在邊待著：「順手多種點，總想著你會來的，平日沒吃完可以給老師他們。」

村裡人又道：「哎！那些油也要開始榨了，我瞧縣裡榨油廠熱火朝天的。縣裡給廠里撥款買了機，那機厲害了，不要人再哐哐哐去敲嘞，自己就能榨出黃燦燦的油來。」

他看好這榨油廠的。這榨油廠還差錯地幫忙了一單生意，去年隔壁市的人來看廠子，順帶看了眼油茶樹，結果買了上村的桃子和隔壁山羊嶺的橙子，銷個。

「哎，主任你來啦。哪裡是不讓他們做……反正咱們有訂單，沒事沒事。」

「要我說，最好的還是從縣裡直接修來，修完后咱們去公社的時間短了，去縣裡的時間更是直接減半。喏，小喬你來的時候有沒看到里河邊有人？」

「是嘞，說是這麼說的！要真這樣，那咱們來往縣城公社就方便了。」周三叔抱著外孫道，而後低聲，「你不曉得呢，這段日子縣城總有人騎著自行車來咱們鄉下買東西。買蛋，買鴨，不過咱們村鴿子賣得最多。現在咱村人也不吃鴿子了，都留給縣城人……買完鴿子還會順手買幾斤的菜，說是覺得便宜新鮮。」

喬茗茗點點頭，眼睛亮亮指著茄子說：「今天吃茄子吧，我喜歡！」

寧渝忍著笑，總覺得此刻和巡視領地的貓咪差不多。

寧渝滿口答應：「行！今晚給你做。」就知道吃，要不然他也不能種這麼多。

「是，今年是有些熱。」周主任坐下問，「你這次能待多久？」

喬茗茗道：「志明叔你別擔心，從種下去到掛果得三年的時間呢。這三年裡咱們訂單能擴大到多啊，哪裡還會怕被他們搶佔了市場呢是吧？再說，市場太大，咱們一村一公社是吃不下的，沒有他們也有別人。還不如讓給他們呢，到時候說不準還能整合起來，把山柚油這產業給做大。」

背著手左瞧右看，衛生間是好的，廚房還是好的，地面也乾淨整潔……

「十月有空來麼？」十月他們要去參加廣會，到時候周主任也會跟去。

喬茗茗「哇偶」一聲，驚訝極了：「那好，榨油廠咱村也有分。」

屋后的火塘小亭好似自走後就沒有再啟用過，當日在火塘邊磚頭上用木炭畫的兩個火柴人還在，鐵鉗更是直接擺在火塘上。

茄子不是紫茄子，而是綠皮茄子。這種茄子拿來炒亦或者是蒸碾泥，然後放油鍋里加些蒜末和調料炒都好吃。

「是！就是在量河！」牛愣子叔笑笑，「因為要建座橋，往後咱們開拖拉機去公社最多二十來分鐘，去縣城四十多分鐘。」

喬茗茗好奇：「如今咱們村有幾個人去榨油廠當工人？」走的時候只有十位來著，現在估計不止了吧。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也不怕烈日了,菜園青翠，在下格外耀眼：「菜園裡的菜還多,你能吃得完？」

嗯，全部打勾。

喬茗茗「哇」了聲，想想說：「通好其他的才能好。」往後實在沒辦法，早點起來去城裡賣菜也是一條出路啊。

廠里往後服務的可不止是他們這一村一公社，隔壁公社隔壁縣城甚至隔壁市的生意都有在做，就像現在，廠里就在榨著隔壁縣城和隔壁市的花生油，據說有好幾噸的油料，夠忙許久的了。

說實在話，小喬沒在他都有點慌。

村裡人當然賣啊，傻子才不賣！

因為這個，村裡也算賺了點錢，反正是足夠豬圈那邊買崽子以及翻修翻新了，正兒八經的實現了自給自足。

「還有咱們的油茶樹，又有兩個公社開始種植了。唉！榨油廠如今在縣城，不僅咱們村的油茶籽能去榨，其他公社的也行。他們的油茶樹肯定不像是隔壁幾個村一樣賣給咱們，肯定是自己榨啊。」

喬茗茗拿著扇：「可不嗎，熱得要命。」

邊下車邊說：「小喬這話說得對，這是共贏的好事，並不是咱們做了別人就做不得。反而得多多做，把名氣打出去才行！」

許多人在院里坐著站著，沒一會兒，喬茗茗就把這半年多來村裡發生的事兒知道個一清二楚。

喬茗茗點點頭：「我肯定是要來的，到時候請假都得來。」已經提前和老師打聽過了，如果是這種大事兒，請幾天的假也能通融。

喬茗茗看完，村裡人也適時到了。

得知今年上村的橙子也會，約好了到時候還會來瞧瞧。

上村的桃子也有了銷路，寧渝找院里的老師做過仔細研究，今年來的時候還拐了個同事來，如今對桃子的改良已經有了頭緒，只差實驗了。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欣欣向榮地朝前朝上昂揚發展。

回來的第一天，搞清楚狀況休整。

回來的第二天，去山上看油茶林。

回來的第三天，剛好收藥材的人來了，喬茗茗正在吃午飯呢，又興沖沖地跑去看收村裡賣藥材。

藥材近千畝呢，又是一大筆錢。

喬茗茗看得都眼紅，志斌叔收得也手，無論收多回他都手。

去年年底的錢已經分完了，喬茗茗一家人當時在首都，錢是喬小弟幫忙收著。

即使去年修路花費不，但一家合起來依舊收到八百八十元，外加好幾張全國票。

要曉得去年農忙時可就沒幹活了，加上寧渝一整年都沒掙工分，還能有這麼些錢真真超乎喬茗茗的想象。

可見去年村裡絕對有人家分到上千元，千元戶終於在村裡明面上誕生了。

回來的第四天，喬茗茗就去縣城榨油廠。

榨油廠確實幹得熱火朝天，廠長是位退伍軍人，據說天天睡在廠里，很是盡職盡責。

他打聽過當地山柚油發家歷史，所以對喬茗茗很是佩服，甚至問：「要不要在廠里掛個名兒？」

意思就是：不幹活，只領錢。

喬茗茗眼睛都放了，還有這種好事兒！

當然，十然拒……

不是太矜持，也不是太有原則，而是目前戶口在學校里。而榨油廠也算公家，公家對公家，這裡一掛，學校指不定啥時候就曉得……呃，這時候學校對學生要求嚴格的，恨不得當你爹媽，算了算了，別平白惹出些啥事兒來。

喬茗茗頗為敗興，深覺得自己有時候就是和錢財無緣。寧渝能拿到幾年的補發工資，拿不到。如今掛名呢，還是不行。

第六天，連軸轉好幾日的喬茗茗又在家裡翹著二郎磕著瓜子兒待著了。

寧渝正巧在家，給做了想念許久的炸吃。

買了兩隻，拔去臟，腌制后直接裹上麵炸，再撒辣椒和孜然，滋味真的絕了，喬茗茗吃得特別歡。

吐槽：「學校食堂飯菜一點都不好吃，還沒公社食堂吃得好呢。，青椒炒，臟和鴨臟炒小青菜，這種菜就算是大菜了。」

喬茗茗差點把臉吃綠，特別挑的，經過寧渝的幾年照顧，外加自己做飯也絕對不會虧了自己，所以更是挑得不行。

然而學校的飯菜再難吃也得吃，等第一周過完回家后，喬茗茗哭爹喊娘的，拉著老爹老娘的胳膊，出兩滴眼淚來嚎哭：「難吃啊，你們有空每周給我送兩次飯改善改善伙食吧，要不然我真的學不下去了。」

趙瓊花被嚇一大跳，還真以為自家小妹在學校里吃頓頓窩窩頭呢，瞧瞧這滿臉菜。

喬茗茗的，騙人的鬼。

當媽的覺得自家閨靠不住，但是這臉能靠住，絕對不是在騙吃騙喝。

於是乎隔兩天就送一次飯菜，有時候是送，順帶帶著彰彰來瞧。

還有一回是喬大姐送，當大姐的曉得小妹是啥貨，心裡嘀咕，於是去看了眼食堂。果不其然，覺得菜還行，白了作妖的喬茗茗好幾眼，表示再也不送了。不過還算講義氣吧，沒把菜和家裡的趙瓊花士說，要不然喬茗茗得挨揍的。

再有時候是婆婆李桂芝，李桂芝自打喬茗茗考上大學后，對的態度轉變特別大，雖然喬茗茗不是很care，但也發現了，這位婆婆似乎打這時才真正認可。

切~喬茗茗抱著手臂，眼睛往上挑，傲地表示不屑。

不過老娘送，飯菜只能說尚能口。若是婆婆送，喬茗茗那天都能稱得上過年了。

每天盼啊盼啊，就盼婆婆來。

夜晚，喬茗茗躺在床上給寧渝細數：「你媽做的糖醋小排可真是一絕，我才帶回宿舍呢，沒半會兒就被搶了，相比之下我媽做的都跟豬……嗯，反正就是味道平平。還有你媽燉的各種湯，怎麼加了中草藥還這麼好吃呢，味道古怪又好喝。唉，我現在肚子怪的。」

寧渝笑笑：「那你就讓媽多做做。」

喬茗茗忍不住瞅他一眼，啥兒子啊，讓自家媽多做飯給媳婦吃？

衡衡將來要是這樣，非得狠狠揍一頓衡衡才。

寧渝心說，他媽和茗茗兩人是不對頭的，脾氣就不對頭，要說有啥能緩和關係，一是錢二是他媽做的飯。

他媽整天都在家也無聊得，有事牽絆著，也能減琢磨些七八糟的事兒。

第七日，喬茗茗和蘋果以及蕓蕓騎著自行車去隔壁公社以及隔壁縣城逛逛。

蘋果目前負責著村裡山柚油的銷售工作，對接十多個供銷社以及好幾個廠，和唐際秋把事業幹得有聲有，惹得周三叔很不滿。

周蘋果攏攏頭髮：「嗐，還不是覺得我們太能往外跑了嘛，可說實在話，沒有往外跑過我不曉得自己談一單生意是這個滋味，雖然也苦也累，但讓我再回來休息，我是指定不了的。」

出去跑生意錢多，還能見識在鄉下見識不了的場面，認識在鄉下認識不了的人。

周蘋果儼然為村裡的對外銷售臺柱子，如今越來越幹練了。

相比之下，程蕓蕓更家。

程蕓蕓：「我不想離開咱們村，我覺得待著就好的。現在每天就做醬，村裡怕是不人都知道了，因為我最近做的有點狠，天天都在做。」

說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也掙了不錢，還琢磨出其他味道。對了，小喬你回去的時候我做幾罐給你帶去，辣醬能放久的，學校里拌面吃還是沾饅頭吃都不錯。」喬茗茗立刻就神了：「行！到時候……說不準還能給你帶來幾單生意。」

是想說，蕓蕓手藝這麼好，到時候辦廠生產，說不準還能在首都打開市場。

今年78年，那場轉折點的會議就要來了，再過幾年辦廠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三人早上出發，傍晚才回來。逛了好幾地方，屁都抖麻了，下車時差點沒在地呢。

第八日，村裡開始建學校。

這個季節活相對來說沒那麼多，又放假，趁著這時間把學校建了才是大事兒。

重建學校卻沒有重建在原來的位置，而是建在另一面積更大的位置上。

這次重建可下本了，直接建兩層小樓，上上下下用的都是磚頭水泥，而且建的還不止一棟呢，往後就是老師都能住在學校里，學校中場衛生間食堂都有，甚至宿舍都有，雖然一看就是那種一個教室放十多張床的宿舍。

這麼個大工程，一時半會兒當然建不完，寧渝說：「我估計得明年吧，明年這時候許是才能徹底完工，」

喬茗茗點點頭，沒太在意。

總之就是玩啊忙啊，一直到八月底回學校。可惜寧渝這時候又開始忙碌了，沒辦法送回首都，只能送到車站。

喬茗茗嘆氣，苦哈哈地回學校，重新被理折磨。

或許他們姐弟倆學習運都不太好，喬茗茗被理折磨的時候，喬小弟也在接折磨。

他能上這學校，運氣比喬茗茗還離譜，自然也就佔據了班級的倒一倒二。

姐弟倆見面，恨不得相擁而泣，紛紛吐槽專業有多難，有多麼折磨人。

喬大姐安：「熬幾年，等出來了你們就福了，我聽說好些單位都等著你們這批大學生畢業呢。」

等著有啥用呢，喬茗茗總不能真去教書，這暴脾氣可坐不住辦公室的子，真能和學生掐起來。

喬小弟這模樣，也不像是能搞經濟的，頂多擺個攤開個小店就差不多了。

寧渝倒是希兩人再往上讀，畢竟高考恢復，研究生招生自然也會恢復。

喬茗茗才不聽呢，這年代本科學歷已經夠夠的了，真沒想到理所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去，智商夠不著，有自知之明。

往後就業，順其自然唄。

回到學校，這次只上一個多月的課，喬茗茗就得準備去廣會。

去之前，整理行李。這次沒準備回上村，而是直接從首都坐火車去廣市。

衡衡撅：「媽不帶我去？」

喬茗茗倒是想啊：「你這不上課著呢？」

衡衡跺腳：「你也上課！」

「我能請假！」喬茗茗得意叉腰，「你能嗎。你能請假我就帶你去。」

彰彰眼睛一亮，立刻蹬蹬跑過來抱住喬茗茗的：「媽，我……」

「我啥呀，你這小孩兒才多高呢，幹啥都要跟，那裡人來人往當心被人抱走！」喬茗茗黑臉嚇唬，這小屁孩真是煩人！

彰彰扁扁，眼淚要掉不掉地找姥姥去了。

衡衡卻急忙跑到他老師家，他老師家就在農科院里的家屬大院，老師的丈夫跟自己爸爸是同事，這些人際關係他都曉得。

這小孩把這片地方都清了，一路上都是人，喬茗茗也不怕他跑丟。

整理完東西，託人買車票。

車票是直達，又是兩天多的火車，喬茗茗極力強調：「能買臥鋪就臥鋪。」

可快想起高鐵了！

首都這陣子的氛圍其實也有些異常，主要是會議馬上就要開，報紙上刊登的幾篇文章都讓大家對這次會議有些許猜測。

喬茗茗看報紙的習慣至今還保留著，看完今天的報紙，衡衡跑回來。

他滿頭大汗，臉頰紅彤彤：「媽，媽！陳老師答應啦！」

喬小弟驚了：「你不是要期中考嗎？」

衡衡得意：「沒關係，不過陳老師說我去了回來后得和大家講講廣會是啥樣的。」

喬茗茗鬧心扶額，心想失算了。

出差呢，真不想帶小屁孩！

衡衡嘚嘚瑟瑟：「總之是你答應的，媽你不許出爾反爾！」

喬茗茗白眼一翻：「誰出爾反爾啦，算了沒關係，到時候你爸也去。」

寧渝再忙也得被借去一周，周主任說的。果園這幾天又去兩位同事，他倒是沒那麼忙了，去也能去，就是不曉得啥時候到。

喬茗茗覺得真是造孽，自己剛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又得整理衡衡的行李。

還得和閨冷戰，彰彰這小屁孩抱著雙手揚著下，小模樣和自己如出一轍，還哼啊哼啊，怎麼看怎麼想打。

最難的就是趙瓊花士還得嘚吧嘚吧地指責：「哪有你這樣當媽的，自己不讀書也就算了，衡衡是要考大學的，落下一周的課，到時候就要用一個月去補！」

喬茗茗蹲在地上，把行李箱合上：「那就補吧，等過年他爸回來了，讓他爸給他補習。再過幾年，等老娘我有錢了，請家教來家裡一對一補不？給你個大學生外孫，保證給！」

趙瓊花哽住，心想你保證有個屁用，心裡堅定自己外孫能考上大學，就看能考啥大學了，也是很嚮往人家口中的名校好的吧？

反正誰家孩子誰做主，於是在某個天氣還算涼爽的早上，喬茗茗左手拖著大行李箱，上背著大書包，右手牽著衡衡，母子倆前往火車站，登上了去往廣市的火車。

車子緩緩開，母子倆在臥鋪待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等到喬茗茗渾酸痛的時候，終於到達廣市。

這個幾年後的淘金之地。

母子倆其實是剛睡醒的，又經過一番擁，頂著糟糟的頭髮站在火車站門口。

門口車水馬龍，衡衡看直了眼：「媽媽，爸爸呢？」

喬茗茗眼睛如雷達，沒幾秒直接和寧渝對上信號，興揮手：「這裡，我在這裡！」

寧渝跑過來，提起行李笑笑：「走吧，等你們許久了。」

喬茗茗志得意滿，看著眼前一切：「可不就好久了嗎！」

也等好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