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後，顧悅薇又覺得不對勁，陳普話中的意思是陳謙去西川要殺的，這次來瑞士要殺的也是；慕泰之前也說過是擋了路，必須死。

子龍？

林森這個母親難不跟慕泰一樣，希兒子可以站上金字塔頂端，見不得他有兒長？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偏執的可怕。

……

檢測結果出來了，因為還未滿28天，在顧悅薇以及林森的中並沒發現有HIV病毒，阻斷藥吃了將近半個月，一次都沒有落過，也就說，還得再過一個煎熬的14天。

離開醫院，住進了一棟戒備森嚴的別墅，站在臺就可以眺到蘇黎世湖，顧悅薇卻沒心欣賞風景，跟盛瑾視頻看了看兒子後，才緩解了下心裡的焦躁。

盛瑾看出有心事，“還有14天，到時候一定會是好結果的，我跟時炎商量過了，等你和林總統回來，我們就把盛璽還給你們，你們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的長過程理應你們參與。”

顧悅薇點頭，“好，我一定健健康康的回去。”

*

林森回來時已經深夜，在客廳連了好幾煙才又回了臥室，顧悅薇其實一直都沒睡著，阻斷藥連續吃的副作用是會影響睡眠和食，這半月來睡眠都極差，知道這個男人早就回來，現在卻上來，肯定是有心事。

應該是在做選擇吧？一方是生養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人。

顧悅薇卻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躺在床上，眼睛明淨，“我這陣子其實想的多的，我知道很多事都是因我而起，陸子旭也好，顧亦也罷，就連慕泰都說我是你功路上的絆腳石，我知道你不這樣認為，我也很明白你想過的是哪種生活。”

“但人有時候，終究還是要做出取舍，站在你母親的角度上，做的並沒有錯，我確實影響到了你，你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在我上，你現在危機四伏，還堅持陪我來瑞士治療，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擔心我一個人在這邊會胡思想，其實我真的沒事，我現在心態很好，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努力的好好活下去，因為我們兒子還小，他還需要我。”

林森聽出來了，講這麼多是在給接下來的告別做鋪墊，沒有打斷，任由繼續。

直到終於說了那句話：“慕森，其實相的兩個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只要我們知道互相著對方就好了，你回北城做你應該做的事吧，你是Z國的總統，慕家的繼承者，本就不該被兒長左右。”

暖燈映照下，林森的面孔異常的平靜，眼眸幽深的轉過，走到床頭彎下子，幫拉了下被子，“陳普還在外面等我，我三點的飛機。”

沒錯，在跟陳普詳聊後，他也已做出了決定，如果自己不能解決邊的人和事，一味的將捆綁在邊，只會再次讓遭遇不該有的災難。

這次慕泰就給了他沉重一擊。

他想過，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絕不會將拉進自己的生活中。

顧亦和陸子旭最看不上他的一點就是明明自己一隻腳踏進了地獄，卻是將佔為己有，萬一自己哪天真的出了意外該怎麼辦？又或者，再有人傷害怎麼辦？

林森永遠都不會忘記聽到莊明浩說慕泰給注了海因，針頭上檢測出HIV病毒，取了慕泰的，檢測出他是一名HIV病毒攜帶者。

阻斷針，阻斷藥全部都用上，只希這28能出現奇跡。

當時林森跟顧亦承諾過，只要能健康，自己可以放棄全部。

*

十幾分鍾後。

林森走了，顧悅薇始終躺在床上沒有起來，靜默的聽著外面的車聲逐漸離遠，笑中含淚的告別道：“再見。”

經歷了這麼多後才明白，一個人並不是非要擁有彼此，全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