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天天》第17章
17、運會
運會開始了。一班排在頭一個進場,這占了大大的便宜,他們排著中規中矩的隊形,揮舞著小旗子,喊出口號,然後變陣,退場。
接下來就是等待。
芝芝站在草坪裡,覷眼瞧著舉牌的寧玫。站在隊伍的最前端,雙手握支著班級的牌子,短下一雙**筆直,青春靚麗。好些男生都在瞄,眉弄眼,用誇張的口型傳遞著「好白」「好直」的評價。
背景音樂的進行曲很大聲,他們的聲音沒有傳到前面的生那裡。但莊家明聽見了,瞪他們:「說兩句。」
男生們不怕他,但多承過他的,竊笑著停了點評,打趣說:「班長心疼了。不說不說。」說著,做了個拉拉煉的手勢。
莊家明解釋道:「要尊重生。」
「我們懂。」男生們拖長了語調,更添幾分曖昧。
莊家明閉了。
然而,班上的同學對最近的風波多有些瞭解,一個高挑的生耳朵尖,聽了全程,開幕式結束後便找機會和寧玫說了莊家明維護的事。
寧玫看起來有點意外,頰邊微紅:「真的嗎?」
「當然啦。」論同緣,程婉意絕對不如甜姐兒的寧玫,高個生笑著說,「又不止我一個人聽見。」
寧玫和道了聲謝,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若無其事地走到莊家明邊。他在拆一個紙箱,學校給每個班級都發了水,看到過來,順手就遞了瓶水過去。
「謝謝。」寧玫彎起眉眼,「以及,謝謝。」
莊家明吃了驚:「什麼?」
寧玫不作解釋,笑著走了。搬著一箱麵包回來的韓琮吹了聲口哨:「跟你一個班,每天活得跟電視劇似的。」
「無聊。」莊家明拿了兩瓶礦泉水,穿過層層椅子森林,遞到芝芝手裡,「拿著,我的也放你這裡。」
芝芝拿著紙筆,腦子在思考加油稿,上沒把門,順口就笑:「哎喲,好喝不過礦泉水。」
「你喜歡喝這個?」莊家明有點奇怪。
「啊?」芝芝回過神,想起自己說了什麼,趕忙彌補,「對,健康。」
莊家明將信將疑,總覺得還有下一句,但不等他再問,寧玫就他:「班長,日程本在你那裡嗎?給我一下。」
「在,等等。」他拉開芝芝掛在椅背上的帆布袋,找出比賽日程本,「接著。」
寧玫朝他來,只見他抬起手臂,隨意一擲,雪白的本子便似飛盤般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拋綫,準無比地落到了臂彎裡捧著的殼筆記本上。
「哇喔!」一個男生響亮得吹了聲口哨,竪起拇指,「這準頭,服了。」
芝芝掀起眼皮,撇撇:「泡妞必備,有本事教我啊。」
「寫你的稿子。」莊家明放下胳膊,順手按下了的腦袋,「不要說話。」
芝芝翻了個大白眼,覺得自己說得沒病。現實不是偶像劇,重點高中基本上看不到打架鬥毆,更不要說板街舞,耍酷容有限,丟東西百發百中真的很吃香。
瞧寧玫的眼睛多亮,好像他飛的不是本子是玫瑰花一樣。關•檸檬•知之同學酸得泛泡泡,敵就是敵,尤其是名字即cp的敵。
「我偏要說。」瞪他,「有本事打我。」
莊家明瞥眼,深覺稚,轉頭就走:「無聊。」
大了他十歲的芝芝:「……」
然後一上午都沒理他,按照套路寫了十來張加油稿差,剩下的時間就躲在樹蔭下看書。言小說都看過了,重溫沒意思,不如老老實實地讀點名著,提升一下文學素養,還能在作文裡賣弄兩句名言加分。
莊家明卻是個大忙人,不是幫著點名就是給比賽的同學加油遞水,還要時不時關注廣播,提醒有比賽的同學做準備。
他跑來跑去,難免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要知道,運會是數幾個全校師生集中在一,幷且很多人閒著蛋疼的場合。所以,教室離得遠,沒過面的同年級生,教學樓在另一棟,沒啥機會遇見學弟的高二、高三生,通通看見了下白貌,見人三分笑的帥哥了。
莊家明的臉孔,就算放在攝像機下也很能打,妥妥的明星顔,更不要說在現實中了。一中又不是電影學院,99.99%的人都是路人顔,要是沒見過明星,毫無疑問,這是他們見過的顔值的最高峰。
於是,莊家明同學,出名了。
「同學,你哪個班的?」大膽的生直接上來搭訕。
「同學,你也報了這個項目?」這是稍微矜持一點的。
「同學,你是來給誰加油的?,,還是?」也不乏謹慎的打探消息。
一次兩次,莊家明沒注意,問到第七次、八次的時候,他警覺起來,找了個藉口跑出了場,回班級裡避風頭。
他很聰明,坐下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了椅背上搭著的校服,假裝遮太,把臉給兜住了。然後才手去水,一上午沒進水,他口乾舌燥,沒細看就擰開灌了口,喝完掂了掂分量覺得不對,好像不是整瓶。
「這不是我的?」他抬起手肘,搗搗青梅。
芝芝瞄了眼:「我的。」
「我喝了。」他稍微有些不自然,竭力克制,「你喝我的吧。」
「哦。」低下頭,繼續翻書。
時近中午,莊家明有點了,又去掏麵包。學校發的麵包有兩種口味,原味的吐司和油麵包,他想了想,拿了沒味道的。
這回他留了個心眼,拆開前注意了下包裝,確定完好才拆了咬一口。
芝芝就等著他吃,然後說:「這個也是我的。」
他:「……」
「我不吃油,含糖量太高。」盯著他手裡的吐司,「這個是全麥的,健康,低糖,飽腹強又不容易胖。」
莊家明看看吐司,又看看:「可我已經吃了。」
芝芝出了「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的表,控訴道:「難道你還想再吃一口?」
莊家明沉默了會兒,又咬了口:「那你打我吧。」
芝芝哪裡會怕,揮起拳頭就打了下他的肩膀。心黑,下手用力,誰知揍的地方不對,遭到了肩胛骨的反作用力,手瞬間紅了:「痛痛痛。」
「行了吧。」莊家明心安理得地繼續吃了起來。
芝芝:「……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好好學習,不要早。」五分鐘前慘遭全校生圍觀的男生,如是說。
芝芝:「共勉。」
運會最多沒人報三個項目,莊家明除了報1000米,還報了個跳高。他沒有過訓練,不是很擅長,隻提前一周在育課上練了練,完全沒有拿獎牌的打算。
「應該初賽就會被淘汰。」他的心態很輕鬆,「我就走個過場。」
芝芝點頭。這是他的優點,沒有偶像包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盡力而爲就可以,輸了不覺得丟臉。
但還是放下書去圍觀:「我去給你加油,不能太冷清,沒面子。」
莊家明可有可無。
然而……男神的一大待遇就是被圍觀。從廣播裡念出「莊家明」這個名字,到他到達比賽場地後的五分鐘,圍觀者從十幾人增加到了幾十人。
更富有戲劇的是,十六班的蕭野,高一的又一帥哥,也報名參加了跳高!
芝芝一下子神了。
蕭野通不良年的氣質,校服鬆鬆垮垮,雙手袋,搖搖晃晃走過來,站沒站相。但架不住臉長得好,棱角分明的那種俊,一下子從小混混變了道明寺,酷得很有型。
人群中傳來生興的私語。
「好帥啊!」
「真的超像智銀聖哦!」
「啊啊啊!!」
芝芝蒙了一下,心想,智銀聖是誰?好耳啊。沒想出個所以然,蕭野就報了道,酷酷地排到了隊尾。
而莊家明來得早,排在前面。兩人一前一後,一乖一拽,把隊伍裡的其他男生全都襯了歪瓜裂棗。
圍觀群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興的呼聲。
氣氛瞬間熱。
負責當裁判的育老師忍不住笑了,今年高一居然有兩個長相出的孩子,而且類型截然相反,實在很有趣。他強忍著笑意,吹了聲哨子:「一個個來,301號。」
隊首的男生助跑,起跳,落地,作很標準。但幾乎沒人注意他,大家的目依舊停留在了莊家明和蕭野上。
芝芝心有不忍,拍手鼓掌——這是倒了黴才和他們倆分在一隊,,太了。
接下來每一個人都鼓了掌。
很快到了莊家明,第一的竿很低,他很輕鬆過去了,繞到隊尾等待第二遍。又過了幾個人,到了蕭野。
他個十足,助跑隨便,不像其他人認認真真跑了,帶了漫不經心,但也正因如此,當他輕鬆過時,現場的掌聲和歡呼十分熱烈,勝過莊家明。
芝芝沒鼓掌,有點不爽。
這一遍過去,開始下一,竿子抬高。
有人開始被淘汰。
跳高的過程很短,數進行得飛快,轉眼過了一米八。
場上只留下了五個人。
芝芝看得出來,有兩個明顯是田徑隊的,過專業訓練,跳到1.85不問題,還有一個完全靠運氣劃過上一,剩下來的莊家明和蕭野,都是靠人高長占便宜。
「休息一下。」育老師吹了哨子,記下他們的號碼,「等下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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