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嬈慢慢的靠近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不要用話刺激到他。

“楚以南，你別坐上面了，下來吧。”

曲嬈說著，出白皙的手：“手給我，我拉你下來。”

楚以南聽見曲嬈的聲音，散清一點酒意，俯看著曲嬈明俏的小臉，笑道：“你真好看。嬈嬈。”

曲嬈順著他的話說：“我知道我好看，好看你就湊近點看，下來看，我讓你看個夠，行不行？”

楚以南笑了，一雙狹長眼彎起，又黑又亮，“嬈嬈，你真是人心善。”

“你廢話，快下來！”

曲嬈說著，就要將楚以南給拽下來。

楚以南也沒掙扎，就這麼讓給拽下來了。

曲嬈松一口氣的時候，楚以南卻忽然抱住了。

曲嬈掙不開，用拳頭捶著他的口，楚以南卻單手扣住的手腕，曖昧的近的耳畔：“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想。”

曲嬈怒道：“你放開我！楚以南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那你就別放過我，嬈嬈，這輩子都別放過我。別把我當空氣，也把我當個男人看看吧。”

楚以南的聲音越來越啞，抱曲嬈的力度也越來越。

曲嬈推不開他，幸好穿高跟鞋來的，纖細的鞋跟毫不留的踩中楚以南的腳。

楚以南悶哼一聲，往后退了兩步。

曲嬈趁機一把推開他，并且爬上欄桿威脅他：“楚以南，你要是再我，我就跳下去。”

楚以南自然不敢再靠近，只道：“我不你，嬈嬈，聽話，快下來。”

他這下酒全醒了，聲線也和下來，勸著曲嬈。

曲嬈覺得楚以南也是喝醉了，平時也沒對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行為，也逐漸放低了防備，從欄桿上下來了。

可還是怪高跟鞋，一下沒站穩，了下去。

“曲嬈！”

楚以南去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曲嬈？曲嬈？”

曲嬈醒來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自己。

抬眼看見是林士的時候，一時沒反應過來，“媽？”

林碧霞欣的笑：“還知道媽，看來這腦子應該沒進水！還能用！”

曲嬈：......

裴遠咎道：“媽，你也擔心一天了，先回去吧。嬈嬈這邊我來照顧就好了。”

林碧霞見曲嬈也沒什麼大礙，又對裴遠咎很是放心，便道：“那就麻煩你了，遠咎。”

曲嬈跟裴遠咎兩個人在一間房里，曲嬈莫名覺得很難熬。

明明之前他們還坐在一起，高興的吃飯，為什麼現在就會在純白的醫院病房里相對無言呢？

都怪楚以南！

曲嬈想到他，忍不住做出咬牙切齒的表。

卻看見面前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端著杯水，“你剛醒，不宜氣，為自己著想也別想太多了。喝點水吧。”

曲嬈里都是一泥沙的味道，正需要水來漱口。

道謝接過水。

裴遠咎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曲嬈聞言，認真想了一下，從前對裴遠咎因為從前恩怨，所以一直對他沒什麼好臉。

低聲道：“應該的。”

曲嬈現在很是心虛。

不僅因為無法解釋自己半夜外出，跟個男人在一起被發現。

更多的是，愧疚。

因為裴遠咎肯定知道了什麼，沒有責怪，質疑，更沒有冷暴力，媽那邊肯定也是他周旋好的。

這麼周到又善解人意，曲嬈真的要愧疚死了。

主問：“你就沒什麼想知道的嗎？”

裴遠咎在面前坐下來：“我該知道什麼嗎？”

曲嬈咬著：“比如為什麼半夜出去，為什麼掉進江里。你不想知道嗎？”

裴遠咎笑的很是溫和，“你想說就說，不說我也能理解。”

“理解什麼？”

理解半夜出去找別的男人，還是理解為什麼會掉進江里？

“理解你不想跟我說。曲嬈，我們是商業聯姻，你對我也許不滿意，可能很討厭，但是我希你能保證對婚姻的忠誠。至，不要讓我發現。那樣我會很難過。”

曲嬈低著頭：“你都知道了？”

“嗯。也許吧。”

外面有人在喊裴醫生，裴遠咎應了一聲，之后看向曲嬈：“你一個人，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曲嬈問完，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但裴遠咎的回答出乎意料：“會。”

曲嬈：“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去吧。”

說著，出一個憔悴卻麗的笑。

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曲嬈里泛起苦的泥沙味道，心里也是，酸酸脹脹的，讓連帶著胃也難。

曲嬈在醫院住的這幾天，裴遠咎都事無巨細幫打點好，可兩人之間除了每天吃什麼之外幾乎不說任何話。

反而是醫院里的其他醫生，來給曲嬈查房的，跟開玩笑說：“這幾天，好幾個暗遠咎的醫生都來找我查房，說想看看能征服裴醫生這種大帥哥的是何許人，我跟他們說不用換了，是個他們提鞋都不配的大人。”

曲嬈聽見贊的話自然開心，跟他多說了幾句。

裴遠咎進來，“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那醫生道：“沒說什麼，就說這醫院上上下下都想看看院草夫人長什麼樣。”

這句院草夫人明顯取悅到了曲嬈。

笑道：“讓他們來看，不怕自卑盡管來。”

曲嬈恢復的很好，所以又恢復了從前傲大小姐的模樣。

裴遠咎深深看了一眼，那醫生識趣的出去了。

跟裴遠咎獨的時候，曲嬈還是有些不自在。

裴遠咎也察覺到了，他問：“曲嬈，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曲嬈：“沒有，你想多了。我沒話跟你說。”

裴遠咎笑道：“曲嬈，你知道嗎？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將簡單的一句話重復，或者復雜化，說出細節，這樣其實適得其反。”

說完，他一雙幽深的桃花眼盯著曲嬈，讓不自覺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