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些了？”裴琰一手撐在腦側，支著子看。

蘇禾皮白淨，紅綢帶綁在眼睛上，越加襯得，像朵微微的梨花。皺了皺小巧的鼻頭，輕聲應道：“嗯，舒服些了。”

“嗯，你確實該消消食，活活。”裴琰勾了勾的小臉，慢吞吞地說道：“騎馬如何？”

“這麽晚去騎馬？”蘇禾懶懶地躺著不想。

“不必出去。”裴琰拉起的手放到腰上。

蘇禾小臉飛快漲紅。

含糊地回了句不要，還是被他給抱了起來。

昏天暗地，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連眼睛上的紅綢都汗了，他才停下來。

蘇禾像一條被了魚骨的魚兒，趴趴地臥在小床中間。扯下紅綢轉過頭看他，他合著眼睛睡得別提多愜意了。

以後他娶陸淩雪進門，也會這樣嗎？

咦，不敢想……

蘇禾低眸往他上瞄，若是與別人共用，接不了。

眼前突然有道影籠下來，滾燙的掌心落到了的臉上，把的眼睛捂了個嚴實。

“你在看我。”沙啞的聲音耳中。

“沒有看，我就是看。”蘇禾輕聲道。

“喜歡看？好看？”裴琰又問。

蘇禾抿抿，誠實地說道：“不好看。”

裴琰：……

手掌用力，在的小臉上狠了一把。

“唔~”蘇禾被得不過氣，趕又認錯：“好看，大人生得最好看了。”

“哪裏好看？”裴琰故意逗。

“哪裏都好看！”蘇禾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這張，真是能騙。”裴琰冷笑。

蘇禾想了想，輕聲道：“真沒騙，騙你是小狗。”

“當真？”裴琰語氣放鬆了幾分。

蘇禾又想了想，兒一張一合：“汪汪……”

有些地方是真的不好看！

不僅不好看，還很兇悍，弄得快疼死了。

裴琰又撐起了子，雙眸專注地看著。

說真的，他活這麽些年，真的頭一回見著這麽不知死活的人！

“大人，我覺得有些事上還是要誠實一點。”蘇禾學完狗，自己也笑了起來。今日確實是心好，連帶著，覺得裴琰也沒那麽有迫了。

“大人以後要是騙我又不想承認，你汪汪幾聲，我就懂了。”蘇禾又說道。

裴琰：……

活見鬼，讓他學狗？

裴琰擰眉，移開覆在臉上的手掌，披起。

明回到了蘇禾眼裏，轉過小臉看去，他已經開了帳幔坐了起來。

這是要回竹苑去睡？

“我明日不過來。”裴琰轉頭看了一眼。

“好。”蘇禾心裏樂開了花，不用伺候他，獨占舒服的床榻，簡直太好了！

“大人，我還要學規矩嗎？”眼看他就要走出去，蘇禾想到這事，趕鑽出帳幔問道。

“學。”裴琰邁出了門檻，沉聲道：“還有練字，不準懶。”

練字是一定要練的，但是蘇禾不怎麽想學規矩，那幾個嬤嬤太不好相與了，兇的，還不準吃飽。

不過轉念想想，以後自立門戶，多知道一些貴人府中的規矩，對於做生意也有好。

罷了，多學東西總沒錯。

睡覺！

蘇禾眼睛一閉，舒服地大睡。

裴琰沒等到蘇禾的回應，回頭看去，帳中已經一片安靜。

蘇禾總是心大，隻要不死，就能活著的時刻，該睡睡，該吃吃。

這一點，裴琰很欣賞。

出了院子，張酒陸已經等著了。

“白簡去蘇府後宅探過，確實有那幾味草藥，看上去不像是特地種下的，沿著牆長出了不。白簡順著牆去了旁邊的宅院，在那裏也發現了一些野生的草藥。”張酒陸跟在他後，小聲說道。

“那邊是誰的府邸？”裴琰問道。

“葉將軍府。”張酒陸說道。

裴琰腳步緩了緩，轉頭看向張酒陸：“確定那些草藥是野生？”

“也是沿著牆生長的，在別沒有。還有，白簡在馬場抓一了一條綠尾烏頭蛇。”張酒陸麵凝重地說道。

“京中怎麽會有烏頭蛇。”裴琰眸中冷閃過，沉聲說道。

“白簡說，這種蛇隻要出現一條，說明附近就有綠烏頭蛇窩。賽馬會馬上就要開始，萬一傷到馬或者人……後果就嚴重了。宮裏說不定會關閉馬場，徹底馬場主人。這是不是想大人出來？”張酒陸憂心忡忡地說道。

每年馬場要給裴琰帶來數萬兩黃金的收，不知是有人眼紅，還是察覺到馬場主人份不同一般，所以想讓他現。

“蘇姑娘既然會治綠尾烏頭蛇傷，不知有沒有辦法引出烏頭蛇？”張酒陸問道。

“這些事該你們去做，而不是指一個子。男子漢大丈夫，當保護妻姊妹，而不是讓妻姊妹去犯險。”裴琰變了臉，不悅地盯住了張酒陸。

張酒陸心中一驚，趕埋頭告罪，“屬下知錯。”

“不許再犯。”裴琰冷哼一聲，大步往前走去。

張酒陸鬆了口氣，但很快又覺得有哪裏不對。裴琰麾下也有暗，從來衝鋒陷陣不輸男兒。裴琰的說法是，子也有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盡管衝鋒。

嘖嘖，看來還是蘇禾與眾不同。

“傻笑什麽，走快點。”裴琰冷斥道。

汪汪……

不知道哪裏響起了狗聲，裴琰眉頭擰了擰，沉聲道：“公主府不許養狗，你讓人去把狗都送走。”

“這個，好像是長公主新養的那條狗在，不好送走吧？”張酒陸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

好好的，養狗幹什麽。

裴琰皺了眉，越走越快。

……

蘇禾早早地就起來了，讓容玉去打聽了一下學規矩的事，聽說地方改到了園子東邊的泠水院，於是帶著秋韻趕了過去。

那三個姑娘陸續也過來了，看到蘇禾，神比之前要和氣許多，還主過來跟打招呼。這三個都是想攀結裴琰的員送來的，其中最漂亮的徐蘭瓷，如蘭花的清雅，又如白瓷般溫潤。放在一眾貴裏麵也不遜。子生得如此好容貌，又有才，卻被當禮一般送來給人當妾。

真可憐。

“蘇姑娘，早啊。”徐蘭瓷微笑著向蘇禾點點頭。

“徐姑娘早，都吃了嗎？我做了黃米糕，要不要試試？”蘇禾主拿出黃米糕給們。用食結人，最直接了。口味合的人，那多半能說上幾句話。

三人互相看了看，圍了過來，各自從盤子裏拿了塊黃米糕品嚐。

“這就是長公主殿下都誇讚的黃米糕？”徐蘭瓷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