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可是才一年不到。（一更）

原本虛搭方向盤的手掌一瞬攥，手背青筋鼓，耳邊又響起在停車場時，說的話。

周靳聲的嚨繃，說：“除了我，你不會有其他男人。”

“你是想二十四小時盯著我？監督我？還是真想把我囚在你邊？”程安寧回過頭來，著他笑了笑，“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的笑不達眼底，浮於表麵。

周靳聲下頜線條繃的，不再說話，一直到了地方，遠離市中心，來到一別墅小區，車子駛一別墅的車庫，關燈熄火，他先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副駕過來打開車門，說：“我抱你還是你自己下來。”

“你想幹什麽？”

剛剛進來，程安寧看得周圍都是大差不差的別墅戶型，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直覺告訴，不會是什麽好事，可不下車又能怎麽辦。

下了車，程安寧差點站不穩，小腹下墜的痛更加厲害了。

周靳聲幹脆將人橫抱起來，往屋裏走。

進到屋裏開門開燈，程安寧沒有力氣掙紮，乖巧順從得不像，周靳聲把人抱到客廳放在沙發上。

程安寧垂眼，沒正眼看他，疼得都沒，還穿著白天的子，腰上別著外套。

周靳聲看出是痛經，說：“你別，我去拿藥。”

置辦這間別墅的時候，他讓李青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為的就是這麽一天。

醫藥箱裏有止痛藥。

周靳聲拿來藥，又去廚房拿水壺接水燒上一壺。

回到客廳，程安寧蜷躺在沙發上，痛得閉著眼睛。

周靳聲打了李青電話，讓李青跑買熱水袋送過來。

程安寧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明明痛得表失去控製，還是忍不住勾起嘲諷的笑容。

水開了，周靳聲進了廚房，出來時手裏拿著一杯水，兌了礦泉水，溫溫的，他放在桌子上，抱坐在自己上，他拿了藥喂到邊，“先吃藥，你想一直疼著？”

程安寧躲開，手拿過他手掌心的藥扔裏吞下。

藥丸過嚨，幹的慌。

“喝水，不燙，溫的。”周靳聲喂到邊。

“我自己來。”

程安寧拿過杯子喝了半杯，他接走杯子放桌上，手臂圈著的腰，很自然摟著往沙發背上一靠，托著的調整位置，讓靠得舒服一點，李青還沒過來，他的手掌上的小腹，渾瞬間繃直了，臉不自在。

因為以前也這樣過。

周靳聲摟著說，“要不要上去泡個熱水澡？”

“周靳聲，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能做什麽，總不能趁你虛弱，上。”

程安寧臉更白了，嘲諷道：“都說老婆懷孕丈夫容易出軌，原來是真的。”

周靳聲嗤笑了聲，“不是肚子痛？還有力氣抬杠？”

程安寧垂下眼簾，臉虛弱，輕聲細語地跟他說，“周靳聲，沒有誰離開誰過不下去。你好好過你的日子，都要當父親了，給孩子做個榜樣。”

的語氣好像去年他要結婚至極，他叮囑時的語氣，讓好好挑男人，不要輕易被男人得到。

太快被得到，不會被珍惜。

周靳聲的表無形中變了變，下抵在頭頂，吻著上淡淡的香味，還是他悉的味道。

“程安寧，把話收回去。”周靳聲深深地抿，聲音沉得不能再沉了，眉頭鎖，好像深重創，摟著肩背的手用力收，非常地用力抱懷裏的人。

程安寧也不掙紮，在到他的溫和沉穩的心跳後，說：“說出去的話何嚐不是一種潑出去的水，周靳聲，你沒有什麽損失，你選擇了最正確的一條路，又何必再走回頭路。”

“你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薑小姐那麽優秀，漂亮，有顯赫的家世，能幫你很多，你別再做對不起的事了，真的，我是很認真的，不是嘲諷你，也沒有抬杠。”

“以前我說話不好聽，總惹你生氣，我跟你道歉。”

程安寧著別的地方，眼神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麽，還在說：“……小叔，好好過日子，你好，我也會好的，別再糾結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周靳聲摁著的後腦勺，向自己，忍住頭湧起一陣劇烈的窒息，腔不控製微微抖起來，他寧可生氣、發脾氣，朝他大喊大，也寧可恨他，恨骨子深，像白天在停車場一樣，也不要聽到很冷靜的口吻反過來勸他好好過日子。

會讓他覺得，已經走出這段，把他一個人留在原地，孤零零的，隻有一個人忍所有的痛苦和煎熬。

他也在掙紮，也在痛苦。

可是不在意了，徹底放下了，可是才一年不到。

他的語氣多帶了點偏執，“過不去的，這輩子都過不去。”

“那怎麽辦，總不能真讓我給你當小三，那你還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當小三是要被唾沫星子罵死的。”

要被薑倩知道，會死得更難看，到底份立場不夠明正大，即便不是薑倩，隻是路上一個很普通的路人跑來罵是小三，也無法辯解。

周靳聲第一次覺在對待時很無力，有的事，他沒辦法一一說清楚，也不願意知道，讓陪他一塊承，可放棄，他也萬萬辦不到，沒有什麽兩全的辦法，總要有個人做出犧牲和讓步。

程安寧不願意，他……更不行。

好像走一條死路。

“程安寧，你不是小三。”

“你們男人不都這樣，皮子上下一，死的都說活的，你別哄我了，你和薑小姐的婚禮我現在還記得，盛大又浪漫，現在網上還有人津津樂道，深你們……唔……”

周靳聲低頭吻上的，啃咬的、惡狠狠，就是沒有溫，純粹想堵住想說下去的話。

像過了一遍電流，從脖子蔓延開來。

程安寧的掙紮全是徒勞，腰被掐著，後頸被著，完完全全被拿了要害，他像一頭出籠的野，毫無理智可言，瘋狂掠奪。

一年了，他們分開都快一年了……

他沒理智，有，不能跟一個已婚男人糾纏不休。

很顯然，周靳聲不是個道德很重的人，他毫無道德，愧疚心，用力一扯，肩頭一冷，出大片鎖骨、肩背，以及蝴蝶紋，他離開的，低下頭吻上後肩的皮，重重一吮，沉重的呼吸聲灌滿的耳朵。

又吮又咬的。

悉的刺痛勾起他們以前糾纏的記憶和畫麵。

程安寧哀求他，“周靳聲，不要害我。”

周靳聲作依舊，不能吃抹盡，也能吃嚐嚐緩解骨子裏囂的，他急需要確認沒其他男人留下什麽痕跡。

他無視的哀求，在脖子上留下一些痕跡後，他才作罷，抬起頭來，頭發捋到背後，把鋒利凜冽的眉眼全部了出來，直白又坦著，“我和薑倩是明麵上的婚姻，各取所需，我沒有，也沒有懷孕。”

程安寧隻是呆了一下，眼神放空，很快又變得冷靜，表沒有半點波瀾。

“程安寧，沒有你想的那樣。”

周靳聲捧著的臉頰，虹很深。

“不重要。”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他結了婚，辦了婚禮，對外公開的妻子是薑倩。

這些都是事實。

“程安寧，你在意的不是這個？”

“我說了，不重要了。”

“怎麽不重要？”

“我不在意，說這些沒有意義。”程安寧很平靜，“我以為我會有什麽緒起伏，可是沒有，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

周靳聲眼皮狠狠跳了下，“你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