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生日會在一個高檔酒店的ktv裏麵。

江知念坐在包廂的角落裏麵，有些坐立不安，不是很習慣這種過於社的場合，但馮佩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雖然兩人平時很玩到一起，但還是很珍視這段友。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決定八點半就走。

“嗨，之前沒見過你，是佩妮的朋友嗎？”一個染著銀頭發的男生坐到了江知念邊。

佩妮是馮佩佩的網名。

江知念不擅長和這種類型的男生說話，隻好有些局促地點了點頭。

那個男生是個小網紅，平時圈子裏的生都是馮佩佩那樣，致漂亮且熱大膽的。

江知念這種氣質的，他還是第一次到，不由得來了點興趣。

“之前沒聽佩妮提起過你，加個微信吧，下次有活，一起出來玩啊。”

他長相屬於帥的那種，網上很多，想加他微信的生不知道有多。

但江知念不為所，還是搖了搖頭。

本能地恐懼任何一個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男生沒要到微信，還不死心，正要再兩句，忽然被人一把拉開。

“幹嘛啊你，念念是我朋友，你離遠點，聽到沒有。”馮佩佩穿著漂亮的閃片禮服，到了男生和江知念的中間。

“念念你別理他，渣男一個。”

男生被掀了底牌，嘿了一聲正要說話，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時曄穿著簡單的灰大走了進來。

“我去，真是時曄啊，佩佩也太厲害了吧，連這種高嶺之花都能拿下。”

“誰啊，誰啊，是哪個網紅嗎？”

“不是網紅啦，他是我們學校的學長，醫學院男神。”

“長這麽帥學醫？我還以為他也是你們藝學院的呢。”

馮佩佩著周圍的吹捧聲，對著時曄招手。

時曄的目掃了一圈，在馮佩佩那裏停留了一會，卻沒過去，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到了沙發另一側的角落裏。

馮佩佩嘖了一聲，對著周圍人解釋道：“吵架了，跟我冷戰呢，沒事。”

說完，又像個花蝴蝶一樣，飄到了舞臺上開始唱歌。

昏暗的包廂中，江知念在無人的角落裏，地看了時曄一眼。

……

事變得不對勁，是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佩佩和那個銀頭發的男生在樓梯口調。

“不是吧，你真的找了個窮學生啊，他不是還在讀書嗎。”

“關你什麽事啊，怎麽，關心我啊。”

“說什麽話呢，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呢。”

“嘖，你不是對我閨有興趣嗎，剛才還呢。”

“吃醋了？”

江知念不敢再聽，匆匆回了包廂。

低頭看了看手機，剛到八點，最後半個小時，到時候就以明天有早自習為理由離開。

又等了一會，馮佩佩帶著服務員進來，還推著一輛香檳車。

拿下最上麵的一杯酒，走到時曄邊，湊過去耳語道：“知道你想走，喝了這杯你就可以走了。”

時曄沒。

“幹嘛，怕我下藥啊？”

從旁邊拿過一個幹淨的酒杯，將酒倒了一半給自己，隨後一飲而盡。

“怎麽樣，可以放心了嗎？”

時曄抬眼看：“希你說到做到。”

他接過另一個酒杯，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

馮佩佩眼如地將兩手指放在上，對著他做了個飛吻的作。

另一邊，江知念拒絕了銀頭發的男生遞給的酒杯。

“我不會喝。”

從來不喝外人遞給的任何飲料。

馮佩佩看到了，立刻扭著腰了過來：“幹嘛啊你，都說了這是我閨，人家是個好姑娘，從來不喝酒，給我打歪心思聽到沒有。”

說完看向江知念：“別理他，我給你了杯果。”

從香檳車上拿了一杯橙下來：“你不是最喜歡喝橙嗎，單獨給你點的，對你好吧。”

江知念看了一眼橙，接過，但是沒喝。

銀頭發的男生對著馮佩佩使了個眼，馮佩佩冷笑一聲，故意拿著酒杯和江知念了一下。

“念念，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吧，不會說話，脾氣又炸，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包容，來，我敬你。”

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口。

江知念抿了抿，也喝了一口橙。

“哎，你電話響了。”

江知念拿出來看了一下，是秦宇明的電話。

“你怎麽不接啊……秦、宇、明，誰啊。”馮佩佩湊過去看屏幕，“你領導找你？”

江知念搖了搖頭，打算等電話自己掛斷。

馮佩佩忽然坐直了，裏念了一遍秦宇明這三個字，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江知念，大聲道：“這不會就是那個追你的富二代吧。”

江知念見周圍人都看了過來，趕擺了擺手，讓不要在這裏說這件事，不喜歡被人知道自己的私。

時曄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走了，馮佩佩趕追出去送他。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江知念接到了馮佩佩的電話，說在樓上1302客房，時曄好像喝醉了，走不了，麻煩上來幫個忙。

江知念站起的時候，覺得有點悶，但以為是包廂裏太悶了的緣故，並沒多想。

搭乘電梯來到1302，按響門鈴，馮佩佩打開了門，對著招手。

“剛剛讓服務員去拿醒酒藥了，不知道怎麽還沒送來，你進來幫我看一下人，我去催催。”

江知念沒有多想，點頭進了房間。

房間裏很昏暗，隻開了盞落地燈。

覺得奇怪，手指在牆上索著，想要把大燈打開，後的馮佩佩忽然開口。

“對了，念念，你知道你那個富二代男友，他爸爸是誰嗎。”

語氣不像疑問，反倒像是知道答案。

江知念愣住，搖了搖頭。

“他姓秦，你就沒上網搜過嗎。”

江知念不知道自己應該搜什麽，對方姓不姓秦，和都沒關係。

馮佩佩笑了一下：“你呀……”

沒繼續說下去，隻是轉出去，把門關了。

門鎖發出「哢噠」一聲，像是什麽開關一樣，江知念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困難。

這種覺，有點像抑製劑失效的前兆。

可明明上個月才接種過抑製劑，有效期一年，不應該這麽快失效。

開始發熱，一手撐在牆壁上，慢慢下了。

空氣中漸漸散發出甜膩的橙香，那是失控的，信息素的味道。

糟了——時曄還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