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華一見班盛，臉上立刻愁雲布：“我不想去，不行嗎”

“隨你。”班盛扔下一句話。

真正的理實驗測試在周四來臨，小組合作共贏制，照例林微夏同邱明華站在一起，老師還沒來，教室鬨鬨的，要麼各自在聊天，要麼就是拿著理書在複習實驗步驟。

理老師來了後，同學們各自回到自己搭檔的位置上開始實驗。林微夏在開始前視線環繞了一圈。

卻不經意在斜對面看到班盛和柳思嘉兩人。

柳思嘉時不時地看著班盛，偶爾會手勾一下他的袖子，形瘦削的男生循著作側過臉，漫不經心地低下脖頸聽生說話。

理實驗測試結束得很快，老師現場打完分後，剛好鈴聲響起。實驗室人頭攢，柳思嘉把書橫在腰，像只鬥氣昂揚的黑天鵝，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發消息給媽媽：

【期末考試我不會輸。】

發完以後，柳思嘉心很好，打算請們吃冰。

三兩生擁著柳思嘉走出實驗室，隔著高低不一的肩膀，柳思嘉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收拾東西的林微夏，紅勾起：“微夏，去不去吃冰我請客咯。”

林微夏搖頭：“家裡還有事。”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邱明華還坐在凳子上，猶豫了很久，從口袋裡出一個巧克力遞給林微夏，後者神疑回看他。

“那個，你好像誤會我和阿盛了，”邱明華撓了撓頭，“他一直對我好的。”

“你知道深高這所私立學校的尿嘛，我爸是做漁產生意的嘛，剛到班上的時候，大家都嘲笑我。但班爺不會，他在這個學校一直都獨來獨往的，冷酷得不行，是我天天跟在他屁後頭稱兄道弟，但他也不怎麼搭理我。直到有天我家破產了，我媽還生病了，那段時間我喪得不行。”

“班爺他除了從小長大的兄弟外，基本不摻和別人的事，更不跟別人打道。盛哥這個人呢，獨來獨往慣了，別人都評價他是不關心別人死活，冷漠，明利己的一主。”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主把校服設計賣給了校長。他提的要求是這條產業鏈得給他，但最後班爺去求了他父親，讓叔叔給我爸去做。他家哪缺什麼人手吶，完全就是為了幫我一把。”

“就是因為他的幫忙後來我家才有所好轉的。所以我拿他當一輩子的兄弟，把命償給他都行，總之你不要聽那些人說他對我不好什麼的。”

……

放學後，林微夏站在校門口的站臺等公，隨著公車發出剎車的聲音，學生們魚貫而，被人擁著上了車。

公車一晃一晃的，冬天暖的一束穿過玻璃板在林微夏白得幾近明的皮上，一粒點落在臉頰的紅蝴蝶胎記上。

旁側幾個男生看見這位長發齊腰，氣質清冷安靜的生紛紛側目。林微夏渾然不覺，思緒還沉浸在之前在實驗室和邱明華的對話。

“到你的禮卻給了班爺，錯在我。”

不好意思啊，他從沒向我開口要過東西，

除了那個籃球。

是對班盛見太深，誤會他了。

學校里，林微夏分發作業，發到班盛的作業時，他側坐在座位上做題，一隻黑的筆抵在虎口上，一邊轉筆一邊快速地寫下一個答案。

聽到林微夏喊他，班盛頭也沒抬，更別說分一個眼神了，只騰出一隻手來接作業。林位微夏盯著那骨節分明修長，充滿了藝的手開口，語氣溫吞：

“我有話跟你說。”

“放學在實驗室等我。”班盛仍舊頭都沒有抬。

下午放完學，實驗室空無一人，窗外的日仍然很亮，外面的吵鬧與實驗室的安靜。林微夏不懂為什麼班盛把約在這裡。

班盛沒多久就出現了，慢條斯理地走過來，他單手兜站在實驗臺前，一隻手撥開試管，開始做實驗。

“知道自己輸在哪嗎”

實驗分很快出來，林微夏這組勉強及格，而班盛和柳思嘉這個小組實分數是第一名，接近滿分，老師只扣了0.5 分，據說是柳思嘉作的時候，袖子不小心沾上了一點素劑。

“原理沒有理解清楚。順序反了，先測表面張力，再測浸潤現象。”班盛說。

接下來，班盛讓林微夏重新做一邊實驗，認真做著，班大爺靠在牆壁上偶爾出聲提醒，雖然話，卻每句說到要害，邏輯分明讓人不得不服。

倏地，架高的燒杯罐中搭著的白紙開始慢慢變，七彩的一路相互連接，互相浸染。林微夏鬆了一口氣，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總算功了。

“細現象是表面張力和浸潤現象相互作用的結果。”班盛看著眼前的景象說道。

班盛就是這樣，對林微夏是無條件。

無條件原諒，被誤解再怎麼生氣，第一考慮卻是沒有把這個實驗學會，著脾氣也得教會。

林微夏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跟班盛如何道歉時。不遠忽然出現一抹晃了一下眼睛。

林微夏看過去，班盛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塊反鏡對準剛做好的實驗，對面地上立刻出現了一道七彩的，就連地上的影子都是彩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