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姚威也準備跟前妻復婚了,跟姚威鬧掰,休學後離開了海城,說是傷心了,其實是回老家生娃了,消失一年多又回到海城。」
「姚威在離開後,確實跟前妻復婚了,不過前妻生姚天禹的時候去世了,賀爭他媽聽說後又去找姚威。」
「要說,賀爭也是真的慘,姚家不認他,親媽也不要他,剛出生就把他扔給外婆,他親媽不要名分跟著姚威,把姚曼姐弟當親骨疼,把所有母都給了那對姐弟,對賀爭不聞不問。」
「終於啊,最後熬出頭了,姚威娶了,姚家現在的主人就是。」
「我叔說,上位後想過接賀爭回去,姚威也打算認賀爭,但姚天禹姐弟不同意,賀爭自己也不願意回去。」
聞阮聽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賀爭真是姚威的兒子?
愣神間,又聽林悅道:「賀爭跟姚天禹的關係非常惡劣,恨不能掐死對方的那種,今天這事把他扯上了,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啊聞阮,你也別擔心,只要賀爭證明今天這事跟銘合沒關係,那你也就清白了。」
……
蔣青延這會兒剛從飯局上下來,喝了不酒。
胃裡燒的厲害,回到酒店,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整瓶灌下去才舒服些。
扁瓶子扔進垃圾桶,將自己重重跌在沙發上,略顯煩躁的扯開領帶,解開襯衫的兩粒扣子,出酒暈紅的鎖骨。
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是跟聞阮的聊天界面。
他其實不應該給發消息的。
但還是發了,不知道為什麼發,也許潛意識裡,不想讓覺得自己參與了這事。
他確實沒參與。
姚天禹要投凌一科技,要把朝策打包給凌一,這事蔣青延早就知道。
他不反對,是因為兩家整合確實能讓榮立利益最大化,他作為投資管理中心的總經理,於於理沒理由反對。
不告訴聞阮,是因為朝策是章桐桐老公的,聞阮肯定不同意犧牲朝策。
姚曼想做項目,想負責凌一科技,想要,他得全,而且這事是姚天禹定的,誰反對也沒用。
蔣青延只知道這些。
姚天禹和姚曼用朝策給聞阮挖了這麼大坑,他不知道,完全不知。
下午會議室發生的事,他一個小時前才知道。
當時他還在飯局上,榮立資本好幾個副總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問他知不知道聞阮把朝策賣給銘合的事。
整個過程聽完,他心裡明白,聞阮是被冤枉的。
他們認識快十年,聞阮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不可能做這種事,也許辭職後,會找賀爭幫忙救朝策,但絕不會收錢。
也不會找錢偉,會明正大的找賀爭談,本不屑用那種卑劣的手段。
他知道委屈,可他不能幫澄清。
當時整件事聽完,他第一反應是給姚曼打電話,讓停止這場鬧劇,電話還沒打,姚威就把他了出去。
榮立會議室的事也傳到了姚威耳朵里,他已經給姚曼姐弟通過電話,知道了整件事的緣由和真相。
姚威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了很多話。
「青延啊,曼曼說喜歡你,但那會兒你跟聞阮談,嫉妒了,不理智的況下用了最偏激的方法。」
「唉,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做事一直由著子來,我也很生氣,我把訓了一頓,該罵的都罵了。」
「你們三個人的事,包括那封書,曼曼都告訴我了,你對曼曼的真心,我很也很欣,我其實一直看好你,可惜曼曼之前眼不好,看上那不的前夫。」
「現在好了,離婚了,你們郎有妾有意,是個好姻緣,不過說句良心話,你確實對不起聞阮。」
「但怎麼辦呢,事已經發生了,鬧到這種程度,就是我出面跟聞阮道歉,怕也是於事無補,聞阮如今應該恨了你們。」
「是個人才,我也一直喜歡,雖然很可惜,但榮立不能再留,明天賀爭要去榮立,那臭小子……哎。」
「等你和曼曼結婚,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瞞你,賀爭確實是我的兒子,但那臭小子天生反骨,一強骨頭,我和他媽都管不了啊。」
「他跟天禹水火不容,這次是天禹先惹了他,他肯定要去榮立大鬧一場,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關機,估計已經在飛機上了。」
「現在太晚了,你明天坐最早的航班回去,他們姐弟兩都容易衝,你去理我才放心。」
酒店裡,蔣青延靠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腦袋有醉酒後的鈍痛,他眉頭皺著,盯著聞阮發來的消息,掌心被手機硌的痛。
——你已經選擇了你的白月,就堅定的當的狗吧。
——我現在很噁心你。
外面下了雨,辟里啪啦的雨聲加重蔣青延的煩躁,驀地,他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姚威跟他說完那些話,臨走時,又警告了他一句。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後悔,明天你好好跟聞阮談談,我就一個要求……青延,別心。」
……
海城,銘合資本。
賀爭到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整個公司只有沈逸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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