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

被徐婉一語道破，馮局長卻並無所謂，隻輕輕道了句：“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就好，我和二素來都不喜歡勉強人，不然也不會跟你繞這麽大的彎子。”

隻見徐婉搖了搖頭，突然問道：“您口口聲聲都說的二，我想問問，這到底是您的主意還是二的主意？”徐婉分明覺得孟欽和對並無心思，否則當初也不會讓這麽輕易地下車，何況孟欽和要什麽人沒有，何必這樣徐婉一個。

聽徐婉這麽問，馮局長笑了，“徐小姐您倒是說笑了，怎麽可能是我的主意，若不是你有福氣，二看上了你，我一個警察局的局長跟你費這周章做什麽？”

和馮局長是沒什麽好談了，二怎麽都不像那樣的人，還不如親自和他說。徐婉想了想，鼓起勇氣道：“馮局長，我想見二一麵。”

第9章 酒會相見

馮局長不得早把人送過去，聽徐婉想見孟欽和，喜笑開：“你要見二這完全沒有問題，今天就送你過去。對了，你父母的事我也會讓人抓給你去辦，也讓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徐婉一鬆口，馮局長便立即客氣了起來，得罪了徐婉沒好，將來若是在孟欽和耳邊吹一吹枕頭風，他有一千張都說不清。

聽馮局長的口氣，已經是當答應了。

馮局長又說：“你弟弟那邊可能還要幾天，畢竟趙旅長是給二的麵子。”

徐婉心裏明白，馮老板是怕反悔，用弟弟要挾。徐婉也不說破，淡淡道：“不打，該關幾天就關幾天，讓他張長記也是好事，隻別死了就好。”

“不會不會，這你放一萬個心，隻要趙旅長那打好招呼，用不了幾天人就出來了。”馮局長痛快地答應，然後讓夢娟帶著徐婉先回去梳妝打扮，等著晚上九點過來接人。

像是算好肯定有這麽一天一樣，夢娟早準備妥當了。雖然徐婉上次沒有讓量的裁進門，可旗袍已經做好了。都是素的織錦旗袍，或墨綠或靛藍，這些、花樣看上去不像夢娟的品味，反倒像是在迎合其他某一個人的喜好。

夢娟挑了一件靛藍的旗袍給徐婉，道：“我記得你和我形差不多，便先做了兩，都是玉祥最好的料子，你試試看合不合。”

徐婉不願意特意換服，道：“二不是沒見過我，沒必要這麽可以。”徐婉其實還抱了那麽一希，這次去見孟欽和更多的是想問個究竟，並不覺得孟欽和會是一個不擇手段迫就範的人。

哪知夢娟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可不行，今晚上馮局長可是要帶你去參加舞會的。”

“酒會？”

見徐婉這麽驚訝，夢娟笑了起來，“你這麽張做什麽？這不是我們的老本行嗎？之前在凱樂怎麽樣，今晚上還是怎麽樣？”

“二也在？”

“在。”夢娟點了一下頭，“馮局長就是帶你去見二的。”

更、化妝、燙發，前後折騰了兩個多鍾頭，徐婉心底裏雖然抵，但也沒有躲過地表出來。沒有必要和馮局長他們產生過多的衝突，這對沒有任何好。

徐婉一直低著頭任們擺弄，待收拾好徐婉抬頭看了眼鏡子，自己也不由得一驚。脖子上此刻帶著一條珍珠項鏈，在素織錦的襯托下，一顆顆雪白的珍珠顯得格外圓潤。的發被梳髻，卻有那麽一兩縷垂落，不可冒犯的雅致中無端添了些風韻。

鏡子中的這個人徐婉看著陌生而又悉，好像就應該這樣打扮一樣。可曾經在凱樂舞廳徐婉是絕不會這樣裝扮的，那裏的舞客都喜歡濃妝豔抹的人，沒有誰不投其所好。

晚上九點，馮局長派的車準時來接人，徐婉上車之後，汽車徑直駛向坤州城南的一公館。汽車還沒開過去，遠遠便可看到許多沿街停放的汽車，以及聽到節奏歡快的樂曲聲。一看架勢，便知道這是一場盛宴。公館邊上還有衛戎把守，路邊經過的人即使好奇也不能夠接近，這樣的酒會到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過有馮局長的手下帶著，把守的衛戎看見徐婉一行人並沒有阻攔。

徐婉到的並不早，馮局長的手下帶著徐婉進去的時候，酒會看上去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徐婉一眼過去，場上不賓客臉上已紅，醉態難掩。

馮局長像是一直在等，徐婉進公館的大門沒多久，馮局長便過來了，“跟我走。”說著，他便親自領著徐婉往裏走。隻是徐婉覺得奇怪，一路上不論男客客都在打量。馮局長也看到了，反而朝著那些人笑著點了下頭。

那些笑容是默契的，仿佛人人心照不宣，隻有徐婉一個人蒙在鼓裏。

轉了一個彎，便到了宴會的主廳，馮局長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朝一側指了指。徐婉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終於在一張棕皮沙發上，看到了正著眉骨養神的孟欽和。他這次沒有穿戎裝，隻穿了一黑西服。孟欽和一喝酒便上臉，脖子上通紅一片，而這一次，他看起來喝了比上次在凱樂更多的酒。

徐婉原想著跟孟欽和說話的，可他如今這個模樣，怕是說不了。

這場酒宴本就是給孟欽和接風的，他剛剛從德國回來，孟司令讓他掌管坤州的防衛與駐軍。因此孟欽和即使已經醉人，仍然不斷有人過來給孟欽和敬酒。孟欽和也不推，接連又喝了幾杯。隻是他再一次站起來時，子已經微微有些搖晃了。

徐婉沒有想到孟欽和會喝這個樣子，在一旁看著，有些進退兩難，不過馮局長沒開口也不好擅作主張。過了一會，隻見馮局長先是走到孟欽和邊說了會話，隨後又跟孟欽和的副低聲代了什麽，然後招手讓徐婉過去。

徐婉有些不安地走近，馮局長走到邊，低聲囑咐：“好好伺候二。如果不出意外，你弟弟過兩天就可以出去了。”

徐婉明白馮局長口中的意外說的是什麽，那些意外都是針對來說的，他是在威脅。

站在原地愣了一會，馮局長不耐煩催促道：“還不去扶著二，哪有你這樣伺候人的？”

徐婉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孟欽和邊。才一靠近便聞到了他上濃厚的酒味，見他準備落座，徐婉適時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孟欽和原有副在一旁照顧著，這次卻是徐婉代勞。

哪知徐婉剛到孟欽和的手，孟欽和便察覺到了，立即偏過頭來看。也是那一個瞬間，徐婉覺到孟欽和的微微怔了一下。

看孟欽和這樣毫不避諱地看著自己，徐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做出解釋，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有這樣的舉。畢竟他們之前並沒有旁人以為的集，唯一的聯係隻有那件披風而已。或許，他已經忘了是誰。

徐婉在心深其實是認為這次是馮局長自作主張。

徐婉剛想開口，誰知孟欽和看了他一會，突然笑了一下，道：“你來了。”

第10章 午夜夢回

你來了？這三個字讓徐婉原本渺茫的希徹底碎，原來孟欽和是知道的。

徐婉低著頭沒有回應孟欽和，下意識鬆手，卻被他攥住手腕。徐婉抬起頭，孟欽和正目不轉睛看著，“別走。”。他此刻的眼神和上次截然不同，是真摯而又癡迷的。

徐婉的心了一下。

隻是這場宴會本就是為孟欽和辦的，為他辦這場酒宴的員其實就陪坐在他不遠的沙發上，大家都在注意這邊的形。

徐婉素來活得不起眼，也不喜歡被人矚目的覺，如今無數道注視就這樣過來，徐婉不知所措，卻也不能掙，隻覺得站在這難挨極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在這樣的僵局並沒有持續太久，許是徐婉的手在抖，孟欽和又仔細看了眼徐婉，似乎更清醒了些。孟欽和輕輕皺了下眉，便將手鬆開了，扭頭吩咐副，“我喝醉了，回去。”

孟欽和一起，在場的軍、員都陸續站了起來，過來與他道別。徐婉被人到邊上去了，在旁邊悄悄看著，孟欽和似乎要走了，徐婉又往後退了退。

背後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徐婉。”徐婉子一，回過頭之間馮局長正看著。馮局長皮笑不笑，看得徐婉頭皮發麻。

他不不慢地走過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徐婉認得，這就是當初那張借錢的字據了，對於徐婉來說更是一張賣契。

“這筆錢不用你還了。”

徐婉眼睛死死盯著那張字據。當舞還了整整兩年錢，除了送弟弟上學，就是想把這張條子拿回來。

然而馮局長並沒有將字據給徐婉的意思，讓看了一眼便收起來了。

徐婉這才明白馮局長的意思，苦笑道：“馮局長您不必多此一舉的。”早就沒有別的路了，再切斷一條後路又有什麽。

馮局長突然朝徐婉後打了個招呼，徐婉轉過一看，原來孟欽和的副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宋副跟馮局長點了下頭，然後對徐婉說：“徐小姐，跟我上車，二就要走了。”

宋副的語氣雖然還客氣，但是這字裏行間便沒有商量的意思。徐婉在原地站了一會，宋副有些不耐煩了，語氣愈加強了些，手指向門外道：“徐小姐，請。”

外頭正好開始下小雪，徐婉看了一眼燈下漫天的飄雪，還是跟著宋副走了。

雖然是孟欽和的車隊，但並不是同一輛汽車，除了司機，汽車裏便隻有。夜暗沉沉的，徐婉坐的汽車跟在孟欽和那輛車的後頭，也不知道自己即將去哪，就如同自己的命運一般。

汽車往西駛了約半個鍾頭，終於在一花園洋房的大門前停住，不一會崗哨敬禮便放了行。徐婉即刻便明白了，這應是孟欽和的洋房。了，便是偌大一片花園，可惜是冬日，花園的花木都枯萎了。可徐婉看著看著，仿佛看到了春日裏這片花園的花盛開的樣子，有玫瑰、月季還有水仙花。

這究竟是在夢裏見過，還是其實來過這裏，甚至在這裏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那種悉的恐懼又湧了上來，這到底是怎麽了？

車已經在洋樓前停穩。隻是前麵的車先停，徐婉從車裏出來時，孟欽和早就已經下車上樓了。

司機陸續將車開走，孟欽和邊的侍從也各歸各位，隻留徐婉一個人在洋樓外站著。

十二月的坤州已經很冷了，又正下著雪，徐婉隻穿了一件織錦旗袍，可已經麻木了，並沒有覺得冷。洋房的傭人自然注意到了徐婉，但見不進來，又不知的份，也不好去招呼，隻用餘打量。

宋副還在樓下，正在門口和一位管家模樣的人低聲說話。話說一半，還朝著徐婉的方向揚了下頭，那個作劉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