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霆眉眼微微蹙起，但看到沈棠溪在氣頭上，終歸沒有阻止。

“好。”

沒人再說話，周圍陷一陣詭異。

直到沈棠溪打破僵局，冷冷地說：“另外，我不想讓外公再刺激，所以那些資料和藥引子的事，別再搬到外公的面前。”

說到最后，還帶著祈求：“可以嗎？”

因為知道，這件事對霍韶霆影響很大，畢竟只要破解那些東西，就能得到藥引，到時候他們的命就都有救了。

但不能不為外公考慮，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這件事私下里可以調查，怎麼查都無所謂，而且也會配合，但就是不能舞到外公面前，他太差了。

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否則結果肯定承擔不起。

霍韶霆對自然格外縱容，即便是豁出自己的命：“好，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會你，外公的為重。”

沈棠溪愣了愣，抬起頭看著他說：“你就不恨我嗎？”

“為什麼要恨你？”

“藥引得到了，就能研制出解藥，你就不用再承病毒的折磨。”沈棠溪咬了咬，“要是外公不肯松口，恐怕永遠都查不出來藥引是什麼了。”

“說不說是外公的事，為什麼要恨你？而且外公不說，肯定是他有自己的考慮。”霍韶霆順勢坐到的邊。

“要是他是為了你的安危才不說的，我也會支持外公，站在外公那邊，在我看來，無論什麼東西都比不上你的安全。”

外公的確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為什麼也這麼說？難道是他真的愧疚了嗎？

沈棠溪猛地搖頭，絕對不能再被蒙騙，也不能心，他又不是第一次出這樣的表了，怎麼能上當。

“你用不著說得這麼好聽。”僵著臉轉過，“你還是快點去找出細，外公這邊有我看著就夠了，另外……趙士程那邊讓遲非白去看看況吧。”

總歸來說，趙士程是為了給外公送藥才被牽扯進來。

聽那個小護士的聲音，他上的傷肯定不輕，現在走不開，要是不去個人看著，心里不安。

“嗯，我已經讓人去了，他那邊的況還算好，死不了。”霍韶霆站起，準備去查事的來龍去脈，“你在這里好好的，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話說的，還真是有些冷無。

沈棠溪挪開目，不自地點了下頭。

見狀，霍韶霆離開原地，快速消失在客廳，而在他離開后，孟景瀾從外面走了進來，悄無聲息地在沈棠溪邊坐下。

兩人誰都沒先開口。

沉默許久，孟景瀾忍不住說：“你和老爺子說了什麼？”

沈棠溪目閃過一些黯然：“我問了他藥引的事，他不準我再追問，這件事刺激到他了。”

孟景瀾語重心長地說：“看來老爺子并不希你牽扯進來，那我以后也會小心行事，不會再在這件事打擾老爺子。”

聽見這話，沈棠溪詫異地看向他。

許久，默默地說：“謝謝。”

原本以為自己阻止不了孟景瀾，沒想到他居然主退讓，不擔心孟景瀾會說話不算數，畢竟這個人，是個君子。

“和我客氣什麼，畢竟我們之后還要繼續合作。”

孟景瀾笑著對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說：“不過看目前況，合作應該要推后了吧，沈小姐有沒有別的打算？”

沈棠溪尷尬地搖了搖頭：“外公出事，我暫時沒想那麼多，現在我只希外公能夠早點好起來。”

“沈小姐應該明白，沒有藥引研制不出解藥，老爺子的病只能穩定，不能完全轉好。”孟景瀾聲音很輕，卻宛若當頭一棒。

讓沈棠溪故意無視的細節攤開。

咬著，知道孟景瀾的意思，這是在提醒聶老爺子的堅持是不對的。

但他也只是點到為止，畢竟剛才答應過不會再去打擾老爺子。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孟景瀾很想直接否認，但不想看到失的眼睛，便似是而非地說：“目前是沒有的，但我們不會放棄研究，假以時日肯定會找到出路。”

沈棠溪抿了抿，強歡笑地說：“但愿如此。”

兩人獨的時間并不多，辭海很快出現在門口，滿臉冷漠地說：“主，家主給你打了電話，說你務必要接。”

孟景瀾皺眉，走了過去。

他接過電話頭也不回地走遠，并沒有在療養院接聽，而是去了外面，顯然是在防備這里。

與此同時，姜明月站在門口對著沈棠溪打了聲招呼。

滿臉惋惜，不懷好意地嘆了口氣：“我在外面聽到你們這里一直吵鬧不停，是不是聶老爺子出事了？”

沈棠溪眼神冷冽如刀，狠狠地剜向姜明月，顯然不想和打道。

姜明月捂著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又不是我把老爺子害這樣的，棠溪，你對我的惡意就是太大了，能不能讓我進去坐坐？”

沈棠溪并沒有拒絕。

“姜小姐想說什麼？”

姜明月左右看了眼，空無一人，是看到霍韶霆和孟景瀾出去了，不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進來。

“不說什麼，只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沈棠溪冷冷地盯著，一言不發。

姜明月在這種眼神下有些沉不住氣，心虛的眼神開始飄：“聶老爺子不是知道藥引的下落嗎？你只要問出來，事之后給我一份解藥，那我以后就會徹底消失在你眼前，還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死后發生的事。”

“怎麼樣？這個易應該很劃算，畢竟你們反正也要得到藥引子，我只不過是順帶的，用不著你們花費一點力氣。”

“做不到。”沈棠溪冷冷地開口，“而且，對于以前的事，我并不想知道。”

“怎麼可能，你。”

姜明月湊近，口劇烈起伏地說：“霍小艾，你也不在意？”

沈棠溪抬起頭看著。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意思就是，就算知道也毫無意義，已經打算徹底和以前劃清界限，包括霍韶霆以及任何事。

姜明月瞇起眼，顯然沒想到會這麼說：“看來，你對霍韶霆還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