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鄉下來的土包子

“你和霍硯庭領證了？”薑鬆再三確定自己沒聽錯後，頓時怒從心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婚姻大事是能由著你胡鬧的嗎！”

薑瑤張著，在聽到領證兩個字後，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柳琴和薑川見狀，一左一右地去哄。

薑沫掃視一圈，站的筆直，八風不的道：“霍老爺子三天前親自上山和師父提的親，如果你們有意見，可以去找霍家，找我做什麽。”

柳琴見撲在懷裏的寶貝瑤瑤哭的傷心，對薑沫越發不滿，冷冰冰地看著：“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搶瑤瑤的心上人！”

薑川不耐煩地說：“媽，你跟一個土包子廢什麽話？不就是見不慣瑤瑤被我們寵了這麽多年，心裏麵嫉妒所以才故意和瑤瑤作對的嗎！”

薑瑤噎道：“爸，媽，你們……你們別這麽說，如果姐姐也喜歡硯庭哥哥，那……那我也可以讓給的……嗚嗚……”

柳琴心疼的不行，手幫去眼淚：“瑤瑤，你胡說什麽呢？這門婚事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你放心，媽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轉過臉，眼裏的溫瞬間被冷漠和嫌棄替代，“我知道你心裏對我們有怨恨，但這不是你搶自己妹妹婚事的借口，沫沫，你也是我的兒，媽媽到時候自然會為你找一門別的親事，至於霍硯庭，你還是還給瑤瑤吧！”

“怎麽還？”薑沫問了句。

“離婚！”薑鬆一錘定音：“明天就去離！霍老爺子那邊我去說，你隻管和霍硯庭去民政局離婚。”

薑沫點了點頭，慢慢道：“既然瑤瑤這麽喜歡霍硯庭，那我就……”

故意停頓了下，薑家眾人鬆了口氣，以為薑沫終於鬆口了。

薑瑤目期待地看著。

薑沫彎一笑：“更不能離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薑鬆氣的不行，目巡視一圈，“把家法拿過來！”

管家很快遞過來一藤條。

薑瑤假惺惺地上前想要阻攔，說的卻是火上澆油的話：“爸，姐姐應該不是故意頂撞您的，在山裏生活那麽多年沒人教導，子難免野一點。加上這麽多年沒跟你們在一起，和你們生疏也很正常的。”

這話無疑是說到薑鬆心坎上了，是啊，一個陌生的山裏來的兒哪有待在自己邊養了二十年的兒親呢！

薑瑤聰明懂事有孝心，不像這個薑沫，一回來就忤逆，若是不給立立威，以後還得了？

“我看就是欠教訓！”薑鬆怒氣衝衝地揚起藤條，威脅道：“既然這二十年來沒人教你，那我這個當爸爸的就好好教教你什麽是規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目無尊長了！”

他說著就要揮鞭打過來。

薑沫眼尾淡淡一掃，清楚地看見薑瑤眼底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癟了癟，忍他們半天了，真當泥的不？

直接把薑瑤扯到前，薑鬆揮來的鞭子又快又狠，隻聽啪地一聲脆響，薑瑤臉上被出一道明晃晃的鞭痕，那張俏的小臉瞬間腫脹起來。

“啊——！”薑瑤失聲尖起來，客廳裏所有人也同時變了臉。

“瑤瑤！”薑鬆全然沒想到鞭子會到薑瑤上，扔開鞭子著急的扶住薑瑤，看到臉上的傷，心疼不已，目眥裂的瞪著薑沫：“薑沫！是你妹妹，你怎麽這麽狠心，居然拿擋鞭子！”

薑沫垂眸冷睇著他，“鞭子是你的，與我何幹。”

“我那是想你，要不是你心腸歹毒，瑤瑤怎麽會傷！”薑鬆氣憤的口不擇言，說出的話如同刀子一般紮在薑沫心頭。

薑沫扯了扯角，“生而不養，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薑鬆簡直要氣瘋了：“反了天了你！你給我跪到外麵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這個家門一步！”

薑沫懶得和他爭辯，轉頭看向管家：“我房間在哪裏？”

走了一天的路，現在渾都累，讓下跪？薑鬆還不配。

管家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往樓上指了下。

薑沫點點頭，“謝謝。”

見拎著行李轉上樓，竟是全然不把一家子人放在眼裏，薑鬆氣得渾發抖，“薑沫！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你給我站住！”

薑沫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要跪你跪，我沒空。”

說話間的影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留下一地狼藉和怒火衝天的薑家人。

薑鬆捂著口，罵道：“白眼狼，就不該讓回來，真是晦氣！”

薑瑤哭哭啼啼道：“爸，和硯庭哥哥領證了，那我怎麽辦？”

薑鬆眼下這煩著，聞言沒了耐心：“證都領了，還能怎麽辦，橫豎都是我薑家的兒和霍家聯姻，這筆買賣不吃虧。”

薑瑤狠狠攥了攥拳，一臉委屈：“是啊，薑沫才是跟您有緣關係的兒，我算什麽，我隻是一個養而已……”

聽不得薑瑤自輕自賤，薑川皺眉打斷：“瑤瑤胡說什麽呢，我心裏隻有你這一個妹妹，薑沫算什麽。”

柳琴跟著安：“是啊瑤瑤，你說這話是在傷媽媽的心啊，這麽多年媽媽有多寵你你，你是不知道嗎？”

薑瑤撇撇：“對不起，媽，我隻是害怕姐姐回來你們就不我了。”

“怎麽會呢？你才是薑家的掌上明珠，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樓上。

薑沫斜靠在牆上，垂眸看著那一大家子，角扯了扯，轉進了客房。

……

霍家。

霍硯庭前腳剛邁進前廳，後腳就聽到霍老爺子高興的聲音。

“證領了？”

霍硯庭冷笑一聲：“您不是派人跟蹤我嗎，領沒領您不知道？”

霍老爺子角繃直，對於孫子當麵拆臺這件事看上去習以為常，“既然都結婚了，那你怎麽還一個人回來？你老婆呢？”

霍硯庭將西裝遞給傭人：“在您準備的婚房裏。”

“壑園？”霍老爺子多明一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久經沙場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給我滾出去！”

“？”

霍硯庭眉心擰起，“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和結了婚，您還想怎麽樣？”

霍老爺子沒好氣的道：“我要抱孫子！”

“不可能。”霍硯庭毫不猶豫的拒絕。

和一個陌生人領證已經是霍硯庭的底線，還要跟生孩子，簡直天方夜譚。

霍老爺子拐杖往地上一杵，威嚴立顯：“你現在就給我搬去壑園，空帶回霍家認個門，再找時間辦個婚禮，這孩子從小就苦，該有的儀式一個都不能。”

霍硯庭聲線沉冷：“爺爺，您別太過分了。”

霍老爺子毫不慌，繼續威脅：“你可以不搬去壑園，那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