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沒等秀璃再開口，黑劍劍突然一抬，在的天靈蓋上點了一下！

宛如被巨石碾一樣。

腦袋崩裂，尸頓時倒在地，眼中猶自帶著一片對輩分的茫然。

“人也殺了。”

“仇也報了。”

“氣也出了。”

風逍看都不看尸一眼，遙緩步走來，淡淡道：“現在，能幫我這個忙了吧？”

“當然……”

話沒說完，顧寒突然被他一把抓住，宛如一道風一樣，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汐目一凝！

想都沒想，形一縱，直接追了上去！

不遠。

的盧馬猶豫了半瞬，亦是拖著一條折了的馬跟了上去。

不是忠誠的本能起了作用。

只是它覺得汐比較能打，顧寒比較命，跟著二人相對安全一點。

“唉……”

銀羽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終究沒追上去。

他追不上風逍遙。

他也追不上汐。

哪怕連瘸了一條的的盧馬，他也追不上。

金也不吭聲。

踉蹌著在一尸上出一些療傷丹丸，還不忘給銀羽帶了一些。

“金。”

銀羽著丹丸，看著滿地的尸和跡，心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輕聲道：“你說，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有點不值得？”

破天荒的。

金沒有罵他，反而輕輕吱了一聲，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覺得值？”

“吱……”

金點點頭，靈的大眼睛里，閃過了一愁緒。

風逍遙現以前。

它自是覺得不值，畢竟它和顧寒的實在談不上太好，更談不上為了他不顧命，打生打死。

可……

風逍遙現之后，它突然不這麼想了。

“吱吱！”

指了指滿地的尸，又指了指自己，它神中滿是認真。

“確實值得。”

銀羽愣了一瞬，釋然一笑，道：“蘇兄弟雖然心黑手辣嗜殺小心眼，可上……有人味。”

有人味，才能稱之為人。

心底里。

他默默補充了一句。

……

樹影飛掠，勁風呼嘯，顧寒被風逍遙帶著，只是片刻之間，就越過了數座山頭。

暗暗對比了一番。

他發現風逍遙的速度竟是比的盧馬全力奔跑起來還要快了許多。

“前輩。”

他不聲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何必明知故問？”

風逍遙淡淡道：“你既然能應到那片海，那片汐，那就應該明白咱們的目的地。”

“……”

顧寒沉默。

先天殺那中年文士時，那汐再次出現，他也第一次看到了那片海，應到了那片海大致的位置，和如今他們的方向……一模一樣！

“前輩是怎麼知道那片海的？”

“因為很湊巧。”

風逍遙笑了笑，“我來的時候，剛好就在這芒碭山中。”

“難怪！”

顧寒恍然，怪不得外面一直沒有風逍遙的蹤跡和消息。

“前輩一直在這里？”

“不錯。”

“蜉游真人他們都去圣武朝找圣武皇的麻煩了，難道前輩就不想著去？”

“為何要去？”

風逍遙搖搖頭，也不瞞他，道：“能將我六人齊齊鎮在此，他的修為實力遠高于我等，便是去了，怕也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罷了！”

顧寒有些奇怪。

當日在京都，他曾親眼看到圣武皇和蜉游真人翼天手，更是親自過對方的實力。

強得可怕！

可……似乎又沒有那麼強，或者說，沒有強到能輕而易舉鎮六名道主的程度。

“雖然不是道無涯。”

正想著，風逍遙又道：“可至至，也是一個破道層次的強者！”

“道無涯？破道？”

顧寒心里一，奇道：“這些又是什麼境界？”

當日里。

剛進七星龍淵時，他曾看到玄罡大陸過往一角，親眼看到了那片地陸被毀滅，七道主死的一幕。

彼時。

七道主隕落時，他亦是聽到過一句話。

吾道有盡，汝道無涯。

他篤定，應該和風逍遙口中的道無涯有極大的關聯！

“怎麼？”

風逍遙看了他一眼，也有些詫異：“你爹沒跟你說過？”

“我爹比較忙。”

顧寒無語，有點幽怨，蘇云沒跟他說過這些，甚至徐達也沒說過。

風逍遙自是不信。

只是他也懶得多問，笑了笑，道：“罷了，這也不算是，咱們距離那片海還有一段距離，行程中難免無聊，跟你說一說也無妨。”

“前輩請講！”

顧寒神一振，求知棚。

嚴格來說。

早期時，他邊有千夜這個魔君在，對一應修行境界乃是修行界的種種聞自然不陌生。

可……

千夜離開之后，他后半程的修行，說是野路子也不為過。

一路爬滾打走到如今。

他對不朽境雖然很了解，可對不朽之上的超境，近乎一無所知。

可他很清楚。

超境，也是分強弱的，否則蘇云不會有大混沌第一強者的名號，風逍遙六人也不會被人鎮在此，不得。

風逍遙沉半瞬，道：“心想事，聽過沒？”

“聽過。”

“修士初超，便會擁有這種能力，道域之，我即天意，一言定生死，一念萬法生，若是你想，道域生靈的認知也能被你隨意修改控！”

說到這里。

風逍遙看了他一眼：“想必你應該已經會過了？”

顧寒點頭。

不管是曾經大夢世界里的老廖喊他顧帥，還是如今這片道主世界里的大宗師一說……都是認知被改變的結果。

“所以。”

風逍遙又道：“只要那圣武皇想，這里可以是一片武者世界，可以是一片徹頭徹尾的凡人世界，甚至可以是一片人人擁有超凡之能的世界……變化萬千，全由他心意而定！”

顧寒若有所思。

在自道域之，道主，的確就是絕對的主宰，無上的至尊！

“心想事不假。”

風逍遙瞥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又道：“可終究都是偽道罷了。”

“偽道？”

“我問你，在道域之，你心想事，所想皆所得，可在道域之外呢？”

“……”

顧寒不說話了。

“所以。”

風逍遙慨道：“邁超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偽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