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是在表白？

一拳接一拳，沒有任何技含量，全是雄爭鬥時兇狠殘暴的原始招式。

沈晚瓷張的聲音都變了調，“薄荊舟……”

這一聲本沒法阻止怒到極致、已經失控的男人，反而為此讓他下手更狠。

聶煜城本來就不常打架，眼可見的落了下風，沈晚瓷試圖拉住薄荊舟，但盛怒中的男人本沒有理智可言，險些將甩了出去。

但沈晚瓷早有準備，在他手時就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將自己全的重量了上去。

薄荊舟力氣再大，也無法一下擺的錮。

而這一消停，他的理智也漸漸回了籠，隻不過心裏的憤怒和毀滅有增無減，他麵無表，一雙眼眸沉的厲害：“沈晚瓷，你護著他？”

他想到了和秦赫逸打架的那一次，沈晚瓷轉就走，後來被公寓的保安攔住，才勉強留在了現場，但都站在一旁吃瓜，大有你們趕打，打完我好回去睡覺的意思。

而這次，竟然不顧安危衝上前來攔他。

果然，在乎的和不在乎的，就是不一樣。

沈晚瓷看了眼聶煜城，他臉上、服上全是，已經分不清是從哪兒流出來的了，雖然還站著，但明顯不太站得穩了，搖搖墜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察覺到的目，聶煜城抬眸朝看過來，勾了勾角：“我沒事，別擔心。”

沈晚瓷現在心裏濃濃的愧疚。

剛才隻是想擺薄荊舟，他一直說喜歡的是煜城，那就幹脆承認好了，哪裏知道這個神經病會下這麽狠的手，仿佛真想將人往死裏打。

聶煜城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會打架的，要是不攔著，估計等會兒停間的護工就該上來抬人了。

薄荊舟聞言嗤笑，手臂上的都繃了，沈晚瓷這會兒還抱著他的胳膊，一丁點兒的變化都能覺的到。

鬆開手，擋在聶煜城麵前，“你夠了！”

男人臉上全是綿長的嘲諷：“我要是沒夠，你能奈我何？你覺得你擋在他麵前就能護住他？”

沈晚瓷看著麵前囂張肆意的男人，掌心發，可真是太想再給他一個耳了。

狗男人可真欠打！

門外，雜的腳步聲傳來，剛才打架的靜驚了護士，這會兒保安也上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糊糊的人和滿地的糟。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見到有人來了，沈晚瓷轉扶住聶煜城：“醫生，快給他看看。”

聶煜城的樣子看上去很糟糕，醫生雖然畏懼薄荊舟的氣場，但救死扶傷的理念還是戰勝了恐懼，尤其是見對方沒有的意思。

他幫沈晚瓷扶住人，衝著外麵喊了一聲：“擔架床，趕送樓上的外科。”

他是耳鼻科的醫生，看不了。

沈晚瓷和聶煜城走後，薄荊舟整個人像是力一般坐下，半闔著眼，沒有半點靜。

襯衫領的扣子在打鬥的過程中被拽掉了幾顆扣子，此刻正隨意的敞開著，西皺的，手背上不知道被什麽劃了一條長口子，正往下滴著。

護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先生，您的傷也需要包紮，我扶您去門口吧。”

倒是想直接把擔架床拉進來，但病房裏實在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別說推床，走過來都得一蹦三跳。

薄荊舟連眼睛都沒睜，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護士還想勸：“先生，您這樣會……”

“出去，”他陡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側的人，眸子裏的兇狠也直直的撞了護士的眼中，“帶著其他人，出去。”

護士被嚇得瑟一下，急忙帶著其他人離開。

臨走時還把門一並關上。

……

外科，換藥室。

沈晚瓷坐在外麵的長椅上，聶煜城在裏麵理傷口，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到底傷的怎麽樣。

又過了十分鍾，聶煜城從裏麵出來，額頭上和手上都纏著紗布，後還跟著穿白大褂的醫生：“傷口已經理好了，去繳費做個CT，看看有沒有傷。”

沈晚瓷忙道：“好，謝謝醫生。”

CT室和收費室都在一樓，扶住聶煜城，“能不能走？要不我去樓下服務臺借個椅？”

“沒廢，不用椅。”

雖然聶煜城這麽說，但沈晚瓷還是放慢了腳步扶著他慢慢往電梯口挪。

聶煜城的是真的沒事，他和薄荊舟打架，拳頭都是對著對方的臉上和腹部招呼的，但看這樣擔心，勾了勾角，沒說什麽。

“抱歉。”

“對不起。”

兩人同時開口。

沈晚瓷抬起頭，四目相對，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聶煜城道：“我那時不知道你去找過我……”

“都過去了。”沈晚瓷搖頭，那時候病急投醫，在開口之前隻想著能有個人救自己於水火，本沒調查過聶家的況，現在想來，是強人所難了。

為了不讓聶煜城自責，作出一臉苦相：“你沒答應我是明智之舉，我真的還不出那麽多錢。”

不太記得當初欠的數額了，但和薄荊舟對半分了夫妻財產，都還欠三個億，當時那筆債隻會更多。

見聶煜城了角試圖說話，沈晚瓷忙轉移話題，不想過多談論過去的事，“今天對不起，我當時隻想擺薄荊舟，腦子發暈才拉著你做戲，沒想到他居然發瘋打人。”

“晚瓷，”聶煜城握住去按電梯的那隻手，“既然知道當時錯過是一時的差錯，那現在有沒有機會能撥反正？”

“什麽……”沈晚瓷先是愣了一下，主要是聶煜城這話作為表白來說實在不太直觀，所以又仔細的回味了一遍他說的話，才確定這好像是句表白，“抱歉煜城，這件事對我而言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真的隻是將你當朋友。”

其實更想說‘哥哥’，但想到兩人不對等的家世，有點占便宜了。

電梯到了，聶煜城還是鬆開了手，進了電梯。

沈晚瓷也跟著進去，但因為剛才的事，氣氛多有些尷尬。

到了一樓，飛快道：“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繳費，然後再帶你去CT室。”

說完就要轉，聶煜城拉住，臉上又重新帶上溫潤的笑意：“我自己去吧，你不是要回家拿東西給秦小姐嗎？先去忙吧。”

沈晚瓷：“不行……”

“去吧，”他拿過手上的就診卡，語氣強一些：“我隻是了點傷，還沒有嚴重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你也不用疚自責，我和荊舟打的這一架，不完全是因為你。”

沈晚瓷看出來了，聶煜城不想讓跟著，點頭，“好，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