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翎靠在他背上，像小時候一樣，聽著他的心跳聲，心中踏實而安穩。

甚至還會去數，跳了多次。

也會特意說撥的話，看他心跳是不是會加快。

沈辭是真的拿沒辦法。

兩人方才騎馬到了南郊馬場深，折回有段距離，馬場的風很大，但陳翎裹在他的大氅里，兩人都很暖，風大的時候，就將臉藏在他后，風也只吹得到他……

他腳步踩在草場上，沙沙作響，可以數他的心跳聲，他頸間瀠繞的也都是的呼吸。

腦海中的浮掠影仿佛還是小時候剛回京時，扭到腳，他背，眼眶紅紅，喚他沈辭哥哥；一轉眼，是他邊最親近的人，一同走過年，一道在朝中的爾虞我詐和邊關的復雜多變下相互扶持；他們有念念，有彼此，有旁人沒有的，屬于他們二人之間的東西……

他角微微揚起。

“我重了嗎？”風過了，又竄出頭來問他。

“不重。”他溫聲。

陳翎看他，“你昨日還說我重了……”

沈辭臉微紅，“昨日是昨日，那樣是重。”

笑，“這樣就不重了？”

沈辭：“……”

陳翎見他耳子都紅。

陳翎陳翎趴在他肩頭看他，“沈自安，自從有念念，你好久都沒背我了！”

沈辭溫聲，“他還小，你多大了？”

陳翎嘆，“沈辭，你喜新厭舊。”

沈辭無計，“再借我多膽子，我也不敢喜新厭舊啊……”

陳翎笑，“那是。”

陳翎湊近，“你要喜新厭舊……”

沈辭還沒反應過來，腳忽然撥他，沈辭無語，“別鬧，阿翎，還遠著。”

是不鬧了，開始在他背上哼起小調，是舟城那邊的小調……

他聽過。

那時姨母還在，賞月的時候，哼過小調給姨母聽。

他知曉想起姨母了……

果真，輕聲嘆道，“我想姨母了。”

他溫聲道，“那我們尋個時間，我陪你回舟城？”

摟他，“沈辭，你怎麼這麼好？”

他輕笑，“那你日后對我些。”

陳翎嘆道，“我對你不好嗎？”

他認真道，“你咬我……”

陳翎：“……”

他繼續道，“嗯嗯都沒咬過我……”

陳翎笑開。

片刻，似是又想起什麼一般，忽得笑道，“我記得還有人咬過你。”

“誰啊？”沈辭怎麼不記得。

但忽然，沈辭臉又一黑，繼而頭皮發麻，想起剛京的時候，岷侯世子想拖下水，他事后去揍過岷侯世子，他也沒想到岷侯世子那麼沒骨氣，打不過，逮著他的胳膊啃了一口。

沈辭：“……”

他真是謝讓他想起這麼一段山崩地裂般的回憶！

陳翎笑得更歡，“脖子被咬過了，被咬過了，連手臂都被岷侯世子咬過了，你還有哪里沒被咬呀？”

沈辭：“……”

***

等回了沈府屋中，陳翎去取給姑母給山海和阿念的東西，等找到，陳翎跳到他背上。

沈辭笑了笑，這是回了屋中不冷了。

“這是什麼？”陳翎好奇。

沈辭道，“姑母給山海還有阿念做的東西，正好找到了，回宮吧，帶他們帶去。”

沈辭說完，陳翎還沒從他背上下來，“回宮前還有事兒呢~”

“怎麼了？”沈辭看。

陳翎嘆道，“剛才誰說的？等我想好，咬哪兒都行的……”

沈辭輕嘆，“阿翎，別鬧了，還要回宮……”

“服。”陳翎惡作劇心起。

沈辭：“……”

小榻上，沈辭是真有些無奈了，但指尖上他臉頰的時候，他又不由呼吸了一拍。

是特意逗他的，指尖過他畔，最后一點點往下至修頸，他間微聳，意識一點點跟隨指尖到前，他輕輕了，原本以為還要繼續逗，卻停下……

“陳翎！”他臉都綠了。

“陳翎，別咬！”他是真疼了，連的全名都喚了出來。

陳翎沒搭理他，沈辭不可能不掙扎。

屋外，啟善聽到先是東西打翻的聲音，然后是人翻下來的聲音，然后，總歸就那什麼七八糟的聲音都有……

啟善頭疼。

沈辭也頭疼。

回宮路上，沈辭的臉還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綠，陳翎卻全程都在著馬車外笑。

但沈辭的別扭勁兒，在見到山海和阿念后很快然無存。

陳翎笑了笑，沈辭這個人，其實好得不能再好。

……

臘月二十九，先去了沈府過年。

沈辭讓余叔做了陳翎，阿念，和山海吃的東西，又帶了兩個孩子一道逛大年二十九的年貨集市，兩個孩子很喜歡。

山海大些，照顧阿念。

阿念也喜歡跟著山海一。

陳翎則同沈辭一道并肩，看著兩個孩子在前面鬧騰，京中又張燈結彩，都是年關的喜慶氛圍。

夜里在沈府用的年夜飯，用完年夜飯，沈辭帶著兩個孩子在苑中玩了會兒，原因今日兩個孩子逛得也累了，沈辭帶了兩個小祖宗一道洗澡（不是，是玩水），最后是陳翎將三個玩水的人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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