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想得很好，但道不太看好：“萬一咱幫不上什麼忙，或者聽到咱們是道士便不搭理我們呢？”

老頭：“……”

他吹胡子瞪眼：“胡說八道！”

小道了脖子。

片刻后，老頭又自我安般道：“聽說安慶王世子良善好客，沒有將人打出去的，門房一口鍋爐每日燒著，糕點、茶水不斷，就算不給咱銀兩，也能混幾天飯吃，找一找出路。”

小道小心翼翼開口：“京城最打擊道士，當年師祖就是從京城被趕出去的……咱們真的能在京城找到飯吃嗎？據說，京城道觀都沒有了。師父，我們應該早點改行的，起早貪黑，學那些……”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小道在師父的瞪眼中，閉上了。

老頭其實也很擔憂，但京城是他的希。

學一不管飽的“道”，他總惦記著發揮作用，至——像小時候一樣，有口飯吃。

老頭：“總要去看看的。”

說完，老頭便梗著脖子，坐在那里一不，只隨著牛車搖晃。

小道到底心疼師父一大把年紀，不再說什麼，只心絕。

師父不愿去想如果京城沒有出路怎麼辦……

因為，他們連回去淮州的路費都沒有，淮州他們的住所被換了度牒，他們走到這里是破釜沉舟，沒有歸路。

如果不是遇到一個正巧上京的年輕“車夫”，不收他們車費，偶爾還分給他們干糧，兩人是不可能活著來到京城。

小道長長嘆口氣。

又行了一天，他們終于到達京城。

那小哥面冷，一路上不搭理他們，卻在進京后沒立刻甩下他們，繼續將他們拉到安慶王府門口。

小看著前方，驚訝地張大：“好多人……”

老頭也驚呆了，豪華氣派的王府外面人山人海，馬車、牛車無數，還有不衫華貴之人也只是站在門外。

“這……都是因為賞銀而來？”老頭巍巍從牛車下來，面震驚，下意識扭頭看向趕車男子，卻在對方那從來毫無緒的眼中看到驚訝。

遠遠的，他們聽到討論聲——

“你怎得這般用藥？”

“這樣有什麼不對，我一直開這幾味藥。”

“呸，庸醫，你這是害人命！這藥本不對癥。”

“我也覺這藥方不對，應當換……”

……

小抓著老頭袖，倒吸一口氣：“這般多厲害……醫者嗎？”

旁邊，一個路過的男人聞言，用看土包子一樣的眼神看他們，聲音也帶著高傲——

“自從安慶王世子出告示后，往來醫者無數，時不時便有醫者互相不服，切磋起來。還有一些厲害的大夫于王府外為人義診，免費看病，世子也為這些義診大夫提供吃食。”

“而且，外面這些不是最厲害的大夫，厲害的都在王府里面，每日都有不當值太醫到府切磋，那才是真厲害的。”

“現在要是不懂點醫就敢上門哄騙良善世子，是要被這些醫者們罵出去的！”

老頭下意識后退一步。

小道也倒吸一口氣，無措地拽著老頭袖，“師父？這可怎麼辦？”

老頭不知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句——

完蛋了，真大夫這麼多，他這個假的沒辦法騙吃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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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開始搞錢了，看看咱們阿昭如何空手套白狼！

嘿嘿嘿嘿。

第8章 請柬

小道顯然也是怕了，扯著老頭袖往后退，聲音巍巍：“師父……我們還是走吧，免得挨打。”

老頭下意識再退一步。

“咕咕——”這時，小道肚子咕咕直響。

那年輕趕車郎給他們分了不干糧，可到底數量有限，今日三人都沒吃任何東西，在進京城時，小道便念念叨叨暢想著能吃塊安慶王府的點心……

想到這里，老頭咬牙往前走：“走，咱們去應招！”

就算被打出來，也得吃幾塊點心才行。

他今日便要厚著臉皮去搏一搏。

“師父！”小道瞪大眼睛，但見老頭已經上前，到底還是咬牙往前沖，倘若待會兒挨打，他起碼可以給師父擋一擋。

然而——

一切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不同。

還沒等老頭開始糊弄，那門房看了眼小道上的道袍，又看了眼老頭，問：“你們是道士？”

老頭：“……”

別是還不等他們開口，就因為道士份被攆走喲。

被眼神上下掃視，小道已經嚇得瑟起來。

老頭很想說不是，畢竟這不是道士看重的前朝，在如今這個時代，道士相當被人嫌棄，很是沒有地位。

可到底是拜了祖師爺的真道士，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門房不等他們回答，已然是斷定，直接便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要是再晚一些，那可就來不及了。張二，趕帶他們進去，看能否趕得及。”

兩人一怔。

而那邊，張二已經上前來引他們。

小道茫然看向師父，老頭咬咬牙，壯著膽子準備進去。

想了想，估著不一定是壞事，他腆著臉笑：“我還有一同伴，可否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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