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玩意兒電量不足，袁鹿沒有被擊倒。

幾乎沒有多想，直接將手機照著對方的門面砸過來，反應快，男人的反應就相對慢一點，手機砸了個正著，趁著他吃痛之際，袁鹿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部。

這一腳極狠，男人嗷的一聲喚，就倒地了。

趕撿起手機，飛快的跑走，一邊跑一邊打120。

跑到電梯門口時，猛地撞上從電梯剛出來的江韌，他上菸酒氣極重。袁鹿衝的猛，這一撞，兩人直接倒進了電梯裡。

咚的一聲，江韌的後腦勺撞在電梯壁上。

袁鹿這會顧不上那麼多，在江韌上沒起來，110接通了電話，立刻自報家門，“之前你們說的那個神病就在我們公司地下車庫，快過來抓！”

前兩天，大廈管理員了通稿出來，說是有個神病跑出來，有攻擊，不知道躲在什麼角落裡，讓大家儘量結伴而行。有看到的要及時報警，今早把人抓走。

袁鹿被工作的事兒攪和的一時忘記，等下來了才想起來有這事兒，萬萬沒想到還真給上了。

所幸的是，這幾年有學習子防，只要對方不是有備而來，或者人多勢眾，還能應對一二。

也是當年的事兒嚇的，神狀態好一點以後，就去學習了。

幸好這附近有專門的巡邏隊，就是為了這個神病人，說他是神病吧，他還懂得躲避攝像頭和人，說他是正常人吧，醫學上判定了他確實有病。

所以這種人跑出來是很危險的，搞不好就會來一場無差別屠殺。

由此，警方尤為重視。

報完警，袁鹿鬆了口氣，腰窩的位置一陣陣疼，那一下子是真的打的很重，幸好不是刀子，要是刀子的話，這會可能就沒救了。

“好了沒有？”江韌躺在地上，等了一會後，才出聲詢問。

袁鹿這才反應過來，定睛一看，竟是江韌。

立刻從他上起來，“怎麼是你。”

江韌坐起，了發疼的後腦勺，並沒有立刻起來，“不然你以為是誰？”

“怎麼這會你還在公司啊？”

江韌：“回來拿點東西，你呢？加班？”

“有點事兒唄。”站在旁邊看著，正想手拉他一把的時候，外頭傳來程江笠的聲音。

在喊名字。

想到外頭那神病還在，就趕忙摁了開門鍵，不過沒來得及，程江笠好像已經跟人打起來了。

袁鹿跑出去，就瞧見兩個纏在一塊的人，好在程江笠是佔的上風。

袁鹿：“江韌，你上去幫一下，把人制住，神病人力氣大，真反抗起來我怕他不是對手。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

江韌了外套，遞給，“幫我拿下。”

袁鹿接了，用力拍他肩膀，“你別磨蹭了，快點吧！”

都急死了。

江韌斜一眼，眼睛直盯著前面的人，他說：“找個地方避避。”

“知道了，你們兩對付一個，還能讓他跑了不，你快去吧，廢話怎麼那麼多。”擰著眉，有點抱怨。

江韌沒再多說，快速過去，正好那神病要發，他上去正好替程江笠擋了。

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還是綽綽有餘，很快那人就被摁在地上，跟著警察趕到，把人扣住後，特別表揚了他們五分鐘。

等他們走後，袁鹿把江韌的外套遞給他，說：“謝了。”

程江笠這會才回過神來，朝著江韌看了一眼，而後看向袁鹿。

袁鹿沒給兩人介紹，江韌似乎也對這位沒什麼興趣，接了服後，就趕忙走了，估計也是有事兒忙。

袁鹿手機屏碎掉了，嘖了聲，說：“真倒黴，怎麼別人不上，偏我就上這種事兒。”

程江笠：“那誰啊？”

“既然都出來了，咱們一塊去買吧，換換腦子，說不定轉一圈就能想出絕好的法子。”把車鑰匙拍給他，拉開車門上車。

車子開出公司，袁鹿捋了捋頭髮，說：“那是我前男友。”

“我說呢，覺你們之間有一種特別的氣場。千萬別告訴我，你們要複合了。”

袁鹿：“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話剛完，袁鹿這牙又開始疼起來，這牙一疼，心也就跟著越發的煩躁。

程江笠見垮臉，就知道又牙疼，笑說：“點時間去牙科看看也不費事兒。”

“約的明天，看樣子得推遲了。”捂著臉，語氣裡盡是喪氣。

“你去，這邊我來搞定。”

“不行，我要是不在，讓鄭總瞧見會覺得我不負責任。另外，萬一鄭總要是能網開一面，我盡心盡責的解決問題，也好堵住悠悠之口，免得他們又說我是鄭總二。”

程江笠說：“誰說的？”

他語氣突然嚴肅，袁鹿側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幹嘛那麼嚴肅？”

“聽著難聽。”

袁鹿笑了笑，“習慣就好，比這更難聽的我都聽過。”

程江笠說：“所以你該找個男朋友，必須找個超帥的，堵住那些人的。”

“找你是不是？”

“咱們公司也不辦公室，找我保證能氣死們。”

袁鹿牙疼不想跟他費口舌，只笑了笑。程江笠找了家星克，兩人坐下來喝了一杯咖啡後才回去。

差不多熬了個通宵，程江笠用了一個很簡單又觀的設計，塗改了上面的數字，這樣的塗改，上廣告的工人都可以依樣畫葫蘆的作。

他弄好以後，把袁鹿醒，讓過目。

袁鹿看到的第一眼，就高興的一把將他抱住，抱著他蹦了三蹦，“程江笠，你真棒！”

說完，立刻拍了照片，發在了小組。

指揮下面的人全部按照這個圖樣修改，一邊修改一邊上廣告，慢一點沒事兒，會加公司，但效果必須要跟設計圖上的一模一樣。

窗外天漸亮起，第一縷落進來，灑在袁鹿臉上，正好落在展的瞬間。

真秒。

這構圖，秒極了。程江笠反應速度很快，隨手拿手機拍了下來。

袁鹿：“程江笠，你回去睡覺吧，我幫你請假，不扣你工資。我補給你。”

程江笠設計了一個晚上，桌子邊上，周圍全是廢紙。袁鹿簡單收拾了一下，程江笠坐在工位上，一隻手託著頭，眼睛盯著忙來忙去的影，敲了敲桌子說：“現在還早，你不考慮請我吃一頓早餐？”

“等所有廣告上了再說，我得去沒個點看一看，你還坐在這裡幹嘛？快回去睡覺去。”

袁鹿好歹睡了三個多小時，程江笠是一夜都沒睡，“我會小靜他們跟我一塊去弄，你不用費心。”

收拾完，拿了包和手機，程江笠也跟著起來，“那你先送我回家，到時候車子你開走，那些點那麼散，你總不能一直坐地鐵坐公車，費時費力的。”

袁鹿本想說小靜他們有車，可想了想，大家分頭行的話效率高一點，也就應下了，“謝謝你了。”

程江笠掏了掏耳朵，說：“客氣什麼，你以後要謝我的太多了，等攢到十個，就以相許吧。”

袁鹿替他拿了外套，笑說：“到時候姐姐給你找個的。”

程江笠笑而不語，了個懶腰後起，“好呀，我等著。”

隨後，兩人一塊離開公司。

程江笠住的海市富人區，車子只開到別墅區門口。

程江笠睡著了。

袁鹿先朝著外面看了看，與盛宅相比稍遜一點，但不管怎麼樣，對袁鹿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

不過有時候想，現在娛樂圈那麼火熱，如果當初真的走上這條路，現在可能也價千萬上億都有可能。

每次看到當紅演員的那些片酬，看他們的年收，就覺自己錯失了一個賺大錢的好機會。

看了一會，才把程江笠醒。

他睜眼，還沒睡夠，嗯嗯啊啊兩聲就下了車。

這一整天，袁鹿一分鐘都沒歇著，不是在廣告點就是在去下一個廣告點的路上。

一直跑到晚上十二點才準備回家。

回家前，去給車子加油。

剛加上，江韌的電話就進來。

想了想，給結束通話了。

等加完油開出去，江韌的電話再次進來。

這才接起來，開了擴音，聲音懶懶的，“有事兒？”

“在哪兒？”

“準備回家。”

“夜宵？”

“不了，快累死了，回家休息。”

不等江韌說什麼，就先把電話給掛了，主要是影響開車，本來就已經疲勞的不行，稍微一點事兒就能分的心神，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就差點要闖紅燈。

袁鹿回到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回公司，還是被鄭德軍進辦公室，好一頓斥責。

鄭德軍自然是要生氣，這筆單子沒錢賺不說，還會搭錢進去。由於這號碼是寫了對家，客戶很生氣，懷疑他們有意坑騙，非要他們把錢都吐出來。

等於是要他們免費給他們做廣告。

鄭德軍：“這事兒是出在你手上，你自己去擺平客戶。”

“最優惠能到什麼程度，您給我個底。”

鄭德軍拿了菸，笑了一下，說；“我是要你去收尾款，一分不能。”

兩人對視一眼，鄭德軍點上煙，一擺手，“出去吧。”

這等於是讓自己掏腰包，這筆錢不是小數目，拿不出來。

走到門口，鄭德軍又開口，“他們家一年到頭廣告費可不小，我不希因為這次的事兒，他們明年換廣告公司。”

袁鹿吸口氣，回過，走到辦公桌前，臉上揚起標準的笑容，看著他，說；“鄭總，我建議徹查這件事。”

“查什麼？”

“我知道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做的，想要看我出醜。賠錢這事兒，我不怕，但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背鍋。”

鄭德軍：“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有人要故意整你？袁鹿，我是看在盛驍的面子上，對你一直很包容，但這次的事兒實在錯的太離譜了。”

袁鹿坐下來，“既然您提到了盛驍，那我就把話敞開了說，您覺得是您的婦重要，還是您的這個位置重要？”

鄭德軍面上的表僵了下，“你瞎說八道什麼。”

“就說這麼多。我去解決客戶問題。”

男人有時候腦袋混起來是真的混，袁鹿覺得鄭德軍是被下了蠱吧！竟然要拿開刀。

袁鹿說完就出去了，主給客戶打電話，商量解決的方案。

下午，袁鹿主去客戶公司。

到的時候，對方的態度跟袁鹿想的完全不同。

對方沒有要求退款，不但如此，還讓算好工人的費用，一併結算給他們。

袁鹿：“不好意思陳姐，我想問問為什麼？我們鄭總跟我說的況，好像跟現在不一樣啊。”

陳姐笑道：“我當時就是生氣，一時想的太多，等冷靜下來，我重新看了你們設計修改過的廣告，可以看出來你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也是及時有效的做了彌補。讓我看到了你們的誠意和認真，我應該說一聲抱歉，之前實在有些無理取鬧。”

袁鹿忙擺手，“不，這確實是我們出了錯，一切都是應該的，多出來的費用，也該是我們自己掏。”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陳姐親自送袁鹿出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袁鹿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事兒肯定是盛驍在背後做了什麼。

不過他知道訊息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

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個資訊，說了聲謝謝。

半晌後，盛驍回過來一個問號。

袁鹿想，他可能是不想讓知道？所以也就沒再多言，【沒什麼，突然想到你，就想謝謝你這幾年對我的照顧。】

盛驍：【下月什麼時候來北城？】

他直接轉開了話題，袁鹿順著跟他聊了一會，沒一會他就沒反應了，估計是去忙了，也不在意，反正一直都這樣。

止痛藥藥效過去，袁鹿的牙又開始疼，吸了口涼氣，給鄭德軍發了個資訊，下午請假去看牙。

本來想去醫院，但想著醫院太麻煩，就在工作群裡詢問了一下，經他們介紹，去了私人診所。

到的時候，診所裡在的就一個醫生，有點年輕。

進了診室，看到正在吃泡麵的醫生，驚訝道：“是你啊。”

對方抬眼，眸仍清冷，並沒有袁鹿這麼意外，甚至於好像不認識，他放下叉子，拿了口罩戴上，起走到椅子前，“過來吧。”

袁鹿這才想起來，那網約上不文規定，就是互不干涉對方生活，即便不小心上，也該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坐上去，剛才門口收銀的說他姓餘。

袁鹿說了一下自己的況，然後張開，燈亮起，閉上眼睛。

餘諾看完，說：“大牙爛了。”

他好像是不怎買說話，也沒說太多，自顧自的去準備了一下東西，袁鹿看著他走來走去，問：“你不說說要怎麼弄麼？”

“會給你弄好。”

“哦。”

“怎麼好端端會爛牙，我也沒有懶不刷牙啊。”

餘諾沒有言語，安安靜靜的準備完東西，走過來，把椅子背往下放了放。

燈刺目，袁鹿微微瞇著一條，看到他認真且專注的眼睛，有那麼一瞬，竟對這人產生了一好。

清理的時候，很疼，袁鹿眼淚都掉出來了。

弄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疼痛沒了，袁鹿覺輕鬆了不，就忍不住要去。

“最好過兩天來做個套子穩固，不然那一塊很容易就掉下來。”餘諾簡單的說了一句。

“好，那不影響吃飯的吧？”

“不會。”

“那就行，雙休日行麼？”

“行，我不在的話還有另外兩位醫生，都可以給你弄。”

“好。”袁鹿去付錢。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片刻後，回到了餘諾的診室，他已經重新坐在桌子前，端著泡麵吃。

“還有事兒？”

袁鹿走過去，問：“你為什麼會在那個網上約？約過幾次？”

餘諾頓了頓，沒想到這麼直接的問，視線朝著外面看了眼，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下，“與你有關麼？”

“就是想問。”

他沒答，袁鹿也就沒有追問。

“走了。”

……

江韌接到片區警局來的電話，說是之前他們抓住神病患者趙強有功，特別發兩千塊的獎勵。

江韌沒要，卻轉頭給袁鹿發了五千塊錢。

【警局那邊給的好市民獎金。】

跟著，他又道：【請客麼？】

這幾天兩人各忙各的，幾乎沒什麼集，電梯裡到過兩次，不過都沒有流。

微信是中午發的，袁鹿一直到傍晚才回。

【好，你樓下等我。】

袁鹿讓他把車開去地鐵站等。

江韌依言開過去，找了個車位停下。期間景菲打了個電話過來，想請他吃飯，江韌隨便找了個理由給推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下班的時候，天還亮著，暮降下，地鐵口來往的人逐漸變。

快九點的時候，他才看到袁鹿姍姍而來。

算算時間，好像等了四個小時。

見走近，江韌發車子，車燈直接照在上，這會路上就一個人。

到了晚上，這經濟區人就很。

抬手擋了下眼睛，車子逐漸靠近，到側停下。

江韌：“怎麼那麼遲？”

袁鹿：“加班了，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站在原地沒。

江韌：“上車。”

“我吃過晚飯了。”

“不吃正餐，吃點別的。”

他這個話很有意思，袁鹿一下就聽明白了含義。

他說著，下了車，直接上手，抓住的胳膊，把拉上了車。還親自給系安全帶，彎著腰，距離格外近。

這時，一輛車突然從江韌後側經過，車速略快，幾乎著他而過，再近那麼一厘米，人就要被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