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秦瑱用兵，老曹慟哭

面對老曹的問話，曹安民只得直言相告道：

「先生與軍師尚未歸來，今賊勢大，請主公速隨我等渡河駐寨！」

聽得此言，曹悲從心來，哀嘆不已：「子瑄怨吾，定不願歸，今失良輔，如之奈何？」

曹安民見曹三分醉意，三分清醒，便知其難以主事，索帶著兵馬護衛曹一路北上。

在原本歷程之中，張綉一反，便用極快的速度攻陷了曹軍營寨，又遣各路追兵，四追捕曹。

曹安民為了護佑曹，領兵阻敵，被直接砍了泥。

可現在因為秦瑱的安排，張綉與曹軍戰事膠著，反倒無一軍追趕。

眾人一路向北逃去，過得清水河邊，沿河下寨，方才穩住形勢。

另一邊，荀彧自辭了秦瑱之後，便一路飛馬急奔。

及至夜間，方才行至淯水營寨。

可一到此地，便見四起，他雖為文士，卻也略通弓馬，提劍殺寨中，口中大呼道：「主公何在，主公何在？」

然則此地兵荒馬，哪裡又有曹影。

好不容易攔住了一個士卒，便見那士卒哭道：

「張綉反叛，率兵攻擊主公中軍，我等抵擋不住，典韋將軍已被敵軍箭死，主公恐怕兇多吉。」

荀彧一聽典韋已經戰死，心中便是一驚。

典韋為曹親衛隊長，若是典韋已死，那曹還真是危險了。

然則此時營中混，便是曹真有事，他也不能慌張，當即便對士卒道：「休要胡言，主公自有諸將護衛，豈會陷於敵手！」

「爾等是何人所部，領軍之將何在？」

士卒被荀彧怒斥一陣，亦是恢復了冷靜，忙道：

「小人乃夏侯將軍所部，將軍現正在調集兵馬前往中軍增援主公，卻被敵軍擋住寨門，令我等前去取桐油燒掉營門！」

聽到是夏侯將軍，荀彧便是大喜道：

「休要再取桐油，速速待我前去面見將軍！」

士卒聽命，急忙帶著荀彧進寨中，一寨門便見夏侯淵正率軍猛攻張綉營門。

可寨門被敵軍死死攔住，沒有攻城械，攻不進去。

見得荀彧到來，夏侯淵忙上前道：「先生來得正好，速去聯絡諸將，與我攻破寨門增援主公！」

荀彧聞此，便忙沉聲道：「如今張綉移營至此，營中足有三萬兵馬，將軍位於前營，兵馬不過數千，如何攻破敵營？」

「將軍當速速撤兵，隨我前去攻擊宛城！」

「此城乃張綉基之地，我軍若攻之，張綉必，主公之圍自解！」

夏侯淵聽這話有道理，便點頭道：

「便依先生之計！」

當即他便和荀彧一路撤出營寨直撲宛城方向。

與此同時，張綉大營之中，曹后營已經被攻破。

典韋像是一尊戰神一般立在營門，上被長箭貫穿，麻麻，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看著典韋睜著虎目的模樣，張綉心有餘悸道：「此人真鬼神也，一人擋在此，我軍竟不能進！」

「若非箭之，斷難殺也！」

在他旁，賈詡須一嘆道：

「此人忠勇，為主盡忠，若我軍得勝，當厚葬之。」

「是該厚葬一番！」

張綉點了點頭，便朝後營行去，高呼道：「爾等可尋到曹賊蹤跡了？」

士兵們正在各搜查，聽聞此言，紛紛回道：「未曾尋到！」

「嗐，定是曹賊從后營逃了！」

張綉頓時扼腕長嘆，高呼道：

「傳令下去，四出擊，務必將曹賊梟首於此！」

可他話音未落，賈詡便一步上前攔住道：

「將軍且慢，不可追擊！」

張綉聞之，扭頭錯愕道：

「先生這是何言，敵軍已敗，營中混，難以抵抗我軍。」「現在正是追擊之時，何不追也？」

賈詡忙搖了搖頭道：

「若是敵軍未曾看破吾計，自當乘勝追擊！」

「而敵軍有一秦瑱看破此計，則我軍不可再追，免得了此人算計！」

張綉頓時皺眉：

「秦瑱已走，如何算計我軍？」

「將軍有所不知！」

賈詡再度搖頭，瞇眼道：

「秦瑱此人在曹軍威極高，可調諸將，雖然離去，卻可提前調兵布置！」

「今曹軍雖敗，卻並未慌，可見秦瑱早已有了準備！」

「此人用兵歷來不拘一格，今我基皆在宛城，而我軍又在中軍，若敵軍前營兵馬直取宛城，則我軍雖勝尤敗！」

「當前之要，在於速速回軍宛城，守住城池，等曹軍自退！」

張綉這人就一點好，主打一個聽勸，聽完就直接下令道：

「全軍隨我回軍，返回城中駐守！」

他帶著兵馬一路殺出營寨，擊潰曹軍四散兵馬，然而才行出營壘，便見一士兵上前哭嚎道：「主公，敵軍已經殺宛城，控住四門，我軍回不去了！」

張綉聽此，自是大驚失，看著賈詡，不知該如何言語。

而賈詡見狀，卻是嘆息道：「這秦子瑄用兵如神，吾不如也！」

張綉見賈詡哀嘆，連忙詢問道：「依先生之見，我軍該當如何之？」

賈詡思慮片刻，便道：「曹雖占宛城，卻無力再進，可遣使劉表出兵，必可退曹！」

張綉聞之，也知無力回天，只能收攏殘兵，繞過宛城，緩緩朝穰城退去。

隨著張綉撤出戰團，曹軍各的逐漸穩住了秩序。

曹昂和于也帶著兵馬來到了曹新築的簡陋營寨之中。

此時曹在曠野中坐了半夜，寒風吹拂，已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著敗軍逐漸回營，心中悔恨越來越深。

恨不得捶頓足，大哭一場。

奈何潰兵在前，他不能隨意哭泣，影響軍中士氣。

想著一把好牌被自己打這樣，老曹就覺得呼吸堵塞，只想時間調轉，回到昨天早上。

他一定不再沉迷，秦瑱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可時間終究不會調轉方向。

他正思考間，曹安民卻是走上前，神有些不對道：「叔父，子脩他們回來了！」

曹並未察覺曹安民的異樣，一聽曹昂回來，便欣喜道：

「子脩何在？」

話音未落，便聽曹昂高呼道：

「父親，孩兒在此！」

他一邊喊著，快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聲不已。

曹見狀，亦是鼻頭一酸，強自出一抹笑道：「傻孩子，哭個什麼，回來就好！」

但他話一說完，就見曹昂抬起頭來，雙目通紅道：「父親，孩兒無能，沒能救回典韋將軍！」

曹頓時子一，張著，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曹昂見之，也知道曹狀況不對，忙道：「父親，父親？」

于還以為曹不滿曹昂沒救回典韋，急忙勸解道：「曹公，非是我等不盡其力，而是我等近前之時，敵軍已萬箭齊發，典韋將軍凡軀，難以抵擋。」

他話還沒說完，曹便是兩眼一翻，仰天高呼道：「典將軍，典將軍啊！痛煞我也！」

一聲喊罷，曹子一，倒在了草地上面嚎啕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