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瞳眸此時微微泛紅，一瞬不瞬地著周慎辭，像某種懵懂無助的小。

「我的天使姥姥，」乾的瓣了，「燒出幻覺了啊。」

周慎辭：「……」

就在這時，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楚言卻置若罔聞，好像0.5倍速慢放的錄像，緩慢地眨長睫。

周慎辭想了幾秒，主接起電話，然後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分鐘，他手裡拿著一盒布芬回來了。

楚言歪著腦袋看著他，裡喃喃：「我就說人類的意識可以進化出實吧，都能幫我拿藥了。」

周慎辭不清是真糊塗了還是在裝傻，嘆了一口氣，道：「吃藥吧。」

楚言輕嘖一聲。

「為什麼我幻想的形象不是貓耳男僕呢？這張臉看著總像是在訓我的。」

周慎辭又好氣又好笑，額角不自覺地搐兩下。

「夢裡什麼都有。」

楚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過周慎辭遞來的藥和溫水，乖乖服下。

周慎辭重新冰了一條巾，搭在了的額上。

楚言卻遲遲沒有合眼。

四目相對，周慎辭最終敗下陣來。

「又怎麼了？」他問。

楚言傻傻地笑了一下：「以後你別那麼兇嘛。」

的聲音綿綿的，又有點兒含糊，像輕巧的羽，落在周慎辭的心尖兒，撓得人。

下一刻，眼前的被遮住，略微糙的大掌覆在了的眼瞼之上。

「睡覺。」

周慎辭沉沉的聲音響起。

細的睫掃過他的掌心，隨著呼吸逐漸均勻，慢慢靜止下來。

他這才將手移開。

一夜好眠。

第二天，楚言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聲吵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到念念捧著小臉坐在床邊。

「念念。」

抻了抻胳膊，想去抱念念。

念念卻拉住了的手：「媽咪，起來吃飯飯。」

楚言笑了：「念念會做飯啦？」

念念搖頭：「不會。」

「但叔叔會。」

楚言愣了：「叔叔？」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六清早的愜意。

楚言拖鞋都沒穿，直奔客廳。

一眼就看到了周慎辭。

只見他坐在沙發上，雙疊，手裡拿著咖啡，英的臉龐有一半浸在晨里。

「你你你你怎麼在我家！」楚言幾乎是尖出聲。

周慎辭起眼皮，道：「你放我進來的。」

楚言急得臉都紅了：「你胡說八道！」

念念也跟了出來，拉住了快要暴走的楚言，振振有詞道：「媽咪，是你開的門哦。」

楚言：「？」

「你不僅開了門，」周慎辭慢悠悠地補充道，「你還躺我上了。」

楚言的臉刷的一下熱了。

念念點頭如搗蒜：「念念也看到了。」

楚言掩飾不住自己的尷尬，只能把頭扭到了一邊。

周慎辭繼續說：「昨晚楊姨告訴我，你他們回家了，我以為你有什麼不滿意，就給你打了電話。」

楚言模模糊糊想起那幾通未接的電話。

原來那不是外賣員，是周慎辭啊。

「謝謝。」

楚言想了半天，也就出來這一句話。

「早飯在廚房裡。」

周慎辭站了起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向玄關走去。

楚言想喊住他，卻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

念念倒是大方地揮了揮手：「叔叔再見。」

門把手擰了半圈，外面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帶起一陣風。

周慎辭聞聲回眸，深邃的眼裡多了幾分溫。

「再見。」

他說著，目最終停在了楚言的臉上。

「好好休息。」

嗓音低，沒有平日裡那傲慢的勁兒。

門開了又關，屋又恢復了安靜。

楚言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再見。」

小聲地回應，像微里的塵埃，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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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周末的休息，楚言的好了很多，星期一和往常一樣去君杉上班。

方主任見到，仿佛看到了大熊貓，噓寒問暖道：「小楚啊，怎麼不多休息兩天？項目的事兒有我跟進，不著急的呀……」

楚言道：「我已經痊癒啦。」

方主任搖搖頭：「寒氣哪是歇兩天就能好的！」

接著，大手一揮：「哎，小孟，你把那個紅豆薏米水拿過來！」

孟子安早有準備，聽到指令，立刻像只狐獴一樣小脖一，應道：「哎！來了！」

只見他手裡抱著一還在冒熱氣的養生壺，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楚工，您請。」

楚言不明所以，看向了方主任：「方主任，這是……？」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小楚啊，是這樣的。你看上周的事兒，小孟也不是故意的，咱們能不能就不追究了？」

楚言更疑了：「這事應該有專門的人負責的吧？」

孟子安有點兒急，道：「是。但周總這不是在追責嗎？電工王師傅已經被停職了，我怕……」

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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