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噗哧一笑：「你別說破，我還可以假裝一下我才十八歲。」

肖毅側頭看著，莞爾：「你在我眼裡，就是十八歲的樣子。」

曲筱被肖毅說得皮疙瘩起了一，狠狠瞪他一眼：「去去去，貧。」

總覺得……肖毅今天有些怪。也許只是的錯覺。

「呀, 是你們啊！好久不見！」

曲筱和肖毅剛走進那家燒烤店, 老闆娘就熱地上前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 老闆娘你還是沒變, 記依然這麼好。」

自從畢業後，曲筱就很再過來了，而上一次顧這家店, 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然而老闆娘竟然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實屬不易。

老闆娘領著他們去到一張空桌坐下, 一邊桌子，一邊慨地嘆了口氣：「歲月不饒人，老了。見到你們，覺也懷念的。現在工作忙的吧？」

曲筱微微一點頭：「是啊，所以都沒什麼時間過來……雖說上學那陣也忙，但終歸不一樣。」

老闆娘將茶水和茶杯放到桌上, 瞭然一笑：「煩惱總是隨著年紀增長的。今天吃點兒什麼？」

曲筱看了肖毅一眼，肖毅示意曲筱先點：「士優先。」

「掌中寶，豬五花，特牛，豬大腸，韭菜，小土豆，藕片，烤茄子，包漿豆腐，還有烤腦花！」曲筱迅速地報上了菜名，那練程度，就像已經點了千百回的覺，「肖毅你看還要加點什麼？」

肖毅笑了一下：「再加兩碗蹄花湯。」

曲筱一拍手：「對，差點兒把這個忘了！」

老闆娘笑瞇瞇地記下兩人點的菜：「好勒，稍等。」

老闆娘走後，肖毅從筷籠里了兩雙筷子，用紙巾仔細拭了一遍，將其中一雙遞給曲筱。

「聽說，你和軍區附院的齊教授要一起弄個項目？」

「嗯……喲，昨天才敲定的事，今天你就聽說了，消息靈通啊。」曲筱意味不明地朝他眨了一下眼，「怎麼，你們心外，還真把我們當假想敵了？」

肖毅無奈一笑，搖了搖頭：「連你也這麼想？」

曲筱趕擺擺手：「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幹什麼……」

肖毅倒了兩杯茶，遞給曲筱一杯：「大家都在說，將來大外科的主任，很可能是從心外或者你們肝膽外出來。你就……真沒有一點想法？」

曲筱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淡定地喝了一口：「肖大神你這是想要套我話？」

肖毅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曲筱笑了一下，微微攤手：「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對這些虛的頭銜向來不興趣。辦公室政治讓我頭疼，而且我也討厭這樣會啊那樣報告的。當了主任要管多事啊，想想都心累。我還不如就待在我的手室里磨練技，自在。不過嘛……肖大神你要是以後當了大外科的主任，可別像咱鍾主任那麼扣。多給我撥點手經費，升級一下手室和械。」

肖毅微微垂眸，輕嘆一聲：「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曲筱：「跟以前一樣什麼？技宅？」

肖毅笑著搖一搖頭。

說話間，老闆娘端著烤好的燒烤上來了。

曲筱盯著眼前那碗還在滋滋冒油的腦花，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的腦花浸在紅油里，頂上鋪著一層盛的調料，辣椒、花椒、小蔥、薑末和蒜泥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

曲筱一邊出躍躍試的筷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肖毅，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是想要一心往上爬的。」

肖毅低頭看著人明亮人的眼眸，和因為辣椒刺激而有些微紅的，安靜半晌，才點了點頭：「我是說過這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功利？」

曲筱一邊開心地用食，一邊搖了搖頭：「人各有志，喜好不同罷了。那照普通的社會標準，我不想去爭這些名頭，別人豈不是要說我不知上進？」

肖毅立刻道：「自然不是。」

曲筱抬眸看他，笑道：「這不就結了。走好自己的路，糾結那麼多幹什麼？只要定下目標，堅定地去執行就行了。你為了自己的目標，也付出了很多努力，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我相信你不僅僅是為了權或者是利，你不是說過嗎，要讓咱們醫院變得更好，更上一步臺階。你看的遠，也擔得起這份重任。所以放寬心，該是你的早晚都會是你的。」

肖毅結微微滾一下，半晌才說：「謝謝你。」

曲筱見他遲遲沒有筷，好奇道：「怎麼不吃啊！燒烤要趁熱吃才好吃！我怎麼覺你今天心不在焉的，誰給你穿小鞋了？」

肖毅搖一搖頭，出一個略微有些然的笑：「這些年一心撲在事業上，總覺錯過了很多。也有很多憾，沒辦法回頭。」

曲筱托著下，想了想：「但是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得有所付出。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關鍵是看你更看重哪一頭了，對吧？」

肖毅沉默許久，又笑了那麼一笑：「……你說得對，是我自己選的。」

*

「很久沒這麼敞開吃了，今天算沾你的了。」

曲筱手搭在車窗邊沿，懶散地支著額頭。吃太飽就容易犯困。好在夜風微涼，正好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