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的目也迎向顧寒宴，直勾勾的，沒有任何躲閃。

之前林染還只是見針地針對，現在已經擺出主人的樣子，對溫栩之發出質問。

勾勾，問：“顧總，我怎麼不記得公司還管員工和誰有往來？下班后難道不是我的私人時間嗎？”

雖然是對這個話題做出回應，但溫栩之從頭到尾都是看著顧寒宴說話。

似乎本就沒注意到一邊的林染。

林染果然是被激怒，走到了顧寒宴邊，微微側向他，“溫書怎麼這麼說話呀……我們也就是好奇而已。”

“昨晚寒哥哥送我回家，無意中看到而已，看來溫書和那個李可關系真的很好。”

說話時，林染故意用酸溜溜的口吻，時不時看向顧寒宴。

溫栩之則是反問：“所以？你對我好奇，我就要給你解釋清楚我到底有多好朋友？”

林染的臉頓時發白：“溫書……我沒有這麼說。”

“顧總，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先出去了。”

還以為顧寒宴總算是想到了城南項目的事，要找跟進。

看來還是自己把這個男人想的太好了。

如今的顧寒宴，每次找都是因為林染。

呵。

林染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索是先掉了眼淚：“溫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關心你的事你也會生氣。”

心里卻是一陣窩火。

昨天都已經被顧家老夫人介紹了，這個溫栩之又憑什麼給臉看？

顧寒宴聽到林染帶著哭腔的聲音，當即不悅地對溫栩之開口：“你這是什麼態度？上司問你事，你就是這麼回復的？”

“我和貴公司的合同上，不包括這一項。”

溫栩之定了定心神，口吻中沒什麼緒。

剛才想起昨晚，和林盛明、李可一起吃飯時的快樂氣氛。

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再說起讓溫栩之辭職的事，也沒有說起工作的難題給解決，只是跟說什麼好吃。

溫栩之在那個時刻到，如果自己和他們一起工作，每天或許都是這麼融洽的氣氛。

不會有人在半夜給打電話讓收拾爛攤子，也不會有人一直讓工作，讓連檢的時間都沒有。

溫栩之想，城南這個項目方案做出來和確定，大概也就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到時候合同也要到期了。

就忍這最后幾個月吧。

看著溫栩之的眼睛，顧寒宴的眉眼微微一擰，“你是總書。”

“所以？合同上有寫什麼區別嗎？”

見溫栩之都用合同來回復，顧寒宴也沒了耐心：“你工作多年，應該清楚自己的地位。”

“所以我在做自己的工作，昨天即便是請假，我加班我也趕過去了，加班后的時間就不用匯報了吧？”

顧寒宴猛地將面前的文件夾合上，“滾出去，這麼喜歡強調合同，就做好你的事。”

溫栩之深吸口氣：“是，顧總。”

直接轉離開。

溫栩之知道，林染不過就是想給自己找不痛快，但不想配合。

就讓他們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隨他們去。

打定主意后，溫栩之繼續做著自己手里的方案，效率反而提高很多。

林染磨蹭了很久才從辦公室出來，回到工位上也是不不愿的。

坐下后，似乎看了溫栩之好幾次。

溫栩之的余能到的打量，但是不想理會。

沒有什麼必要的事，誰都別來煩。

只是，關于林染在顧家被老太太認可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

半開放的茶水間，三三兩兩的人也在討論這回事。

“林染現在是真的厲害了吧，聽說很快就要訂婚了。”

“哪里聽來的？不是只是說那老夫人對很欣賞嗎？”

“你懂什麼，老夫人欣賞不就相當于可以進門了，溫書跟著顧總幾年了，不就是因為老夫人不同意才卡著呢。”

“溫書也是慘的，現在枝頭直接被林染占住了。”

溫栩之聽到這話時恰好走到拐角，再往前一步就能看到他們。

深吸口氣，端著手里的杯子再往前走，手臂卻被猛地一拽。

竟然是林染。

林染掛出一副同溫栩之的樣子走到前面，對眾人說：“你們別說這些……溫書要是聽到了，多難過。”

溫栩之盯著拽住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掙。

“上班時間聊八卦，書的東西你們是做完了？”

那幾人的確都是悉的面孔，平日里經常圍著溫栩之打聽公司的新向和福利。

他們當時都以為，溫栩之很快就會為老板娘，搞好關系是沒錯的。

只是林染來了公司以后，他們就不這麼想了。

溫栩之說完也不看他們反應，自顧自接水走人。

倒是林染還在后面，似乎是過去和他們說話了，全然不見剛才維護溫栩之的氣勢，反而傳來幾聲帶著炫耀的嗔怪。

溫栩之著杯子的手驟然收。

好像也不像第一天那麼難了。

老夫人的態度的確像是一座大山，如今被這樣挑明，只是讓心死的更快。

下班時，溫栩之確認了按照自己目前的進度，一周就能做完方案，就直接下班了。

剛起，就看到林染從辦公室出來，拉著顧寒宴的手。

“寒哥哥，說好今天要去那個餐廳打卡的。”

“都怪我太笨了，連預約都沒搶到，還是寒哥哥聰明。”

走到溫栩之邊時，的音量還隨之放大，而后裝作不經意地看過來，“溫書也要下班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溫栩之搖搖頭：“不必了。”

要去看著他們秀恩嗎？

倒也還沒有那麼賤。

顧寒宴，而溫栩之搶先開口：“如果兩位需要司機，我可以幫你們安排，但我最近不能開車，抱歉。”

林染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溫書，我們也沒有要你去當司機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

溫栩之拎起自己的包包就走人，全然不理會那兩人是什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