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噎噎道：“林老板，你趕快把溫栩之挖過來吧，在那邊實在太委屈了！”

林盛明挑眉看著溫栩之。

而溫栩之擺擺手，“我只是聽李可念叨一家新開的茶店，過來給送杯喝的，誰知道就哭起來了。”

對于自己和顧寒宴等人的事，并不是很想說太多。

林盛明看出溫栩之的疏離，倒是沒有說太多，只是安李可：“別哭了，今天不用加班，提前下班吧，和溫書去散散步。”

李可頓時破涕為笑：“謝謝老板！”

“行了，你先去洗手間洗把臉，現在這像什麼樣子。”

林盛明一臉嫌棄的對李可說。

李可趕跑了。

這里只剩下溫栩之和林盛明兩人，溫栩之笑笑：“林總似乎很照顧李可。”

林盛明笑得和煦：“溫書拜托給我的人，我能不好好照顧嗎？”

“謝謝林總。”

林盛明看著溫栩之，從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緒。

但過了會兒，林盛明開口：“溫書，我聽說你們最近在做城南新商場的項目。”

這件事嚴格來講并不是一個。

當初項目落給顧氏的時候，很多企業都是競爭對手，但沒有搶過對方。

溫栩之點點頭：“的確。

林總對這個項目也有意思？”

“當初的確有意思，不過和我們其他項目沖突了，我也不是說一定要得到。”

溫栩之抿一笑。

這畢竟算是公司商業機，他不想說太多。

但是林盛明關心的顯然并不是同一件事。

思忖片刻，他還是提醒道：“溫書，我聽說了一些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嗯？”溫栩之抬頭看著林盛明。

林盛明站在一旁，看著溫栩之。

“這個項目前期明明都是你負責的，現在中途卻被安排給林染。”

“溫書，這個項目明顯是要給林染做配。”

聞言，溫栩之臉上的笑容有一不自然。

聽出了林盛明的意思。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如果自己再去否認，未免太過可笑。

就連林盛明都如此直白挑明這一點，溫栩之知道自己也沒什麼辯解的必要。

想了想，盡量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口吻，解釋道：“這個項目，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努力的，并非是都要給林染。”

“但是你們顧總單獨帶著林染去開會了，見了不合作的關鍵對象，這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溫栩之頓時覺得窒息。

仿佛整個人被浸泡在海水里，渾漸漸發冷發沉，得不到任何的救贖。

所以，顧寒宴這是為了讓林染順理章為總，下了很多功夫？

可是居然一無所知。

“作為項目的負責人之一，溫書應該是唯一一個不知的。”

林盛明說到這里，看著溫栩之的表已經是變得有些許憐憫。

就算不是出于惜人才的心理，他也覺得溫栩之有點，可憐。

尤其是圈人明明都對于溫栩之和顧寒宴的事，秉持一種心照不宣的態度。

“林總，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

李可和溫栩之一人一杯茶，走在路上。

李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托特包，這才轉過來對溫栩之說：“你看到了吧，林老板對人真的很好，他現在看到我哭了，都不讓我加班。”

溫栩之笑：“是個很人化的老板。”

“比起那個我們痛經，還讓我們趕項目的，顧總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

聽著李可的吐槽，溫栩之想到了很早之前的許多事。

那時候的顧寒宴，的確一心都撲在事業上。

當時他們面臨一個公司立以來最大的項目，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那幾天溫栩之幾乎沒有回過家，全都在辦公室睡的。

公司的雜間到現在都有一張彈簧床，就是溫栩之當時用的。

溫栩之忽然說：“我很懷念以前的顧總，還有以前的公司。”

李可也表示贊同：“是啊，以前的顧總絕對不會這麼公私不分，而且把人當做自己的第一位……”

說著說著就看向溫栩之。

看到你可捂住自己的不說話，溫栩之反應過來什麼笑著說：“別擔心，你說這些我不會難過的，在我面前你可以想到什麼說什麼。”

李可嘟嘟：“我還是覺得你現在太委屈了。”

兩人到了溫栩之家。

自從溫栩之開始工作后，自己以前的朋友同學幾乎沒有聯系，現在唯一稱得上朋友的恐怕只有理科。

也因此，李可時間到了新公司還是會經常來找溫栩之一起吃飯。

等外賣的間隙，李可在刷手機，忽然發出一聲大：“栩之姐，顧總怎麼換頭像了？”

“這頭像跟他本人一點都不符合啊，難道他換號了？”

溫栩之。

也覺得奇怪，拿出手機看卻發現顧寒宴果然換了個頭像，整是藍的，上面有一只小貓。

Q版的漫頭像很可，但是依稀能看出左邊還有半只小貓。

“這應該是頭像吧。”

溫栩之看了一眼，做出結論。

李可頓時明白，翻出早就加上你的林染的微信。

“還真是。”

看到溫栩之果然面無表，李可便嘖嘖道：“他們兩個這才多久啊，頭像都換上了。”

溫栩之只是想，看來把自己調離公司的這個決定，的確需要顧寒宴的妥協。

為了自己不離開公司，顧寒宴還付出多的。

不過如果對他而言，林染這個要求是一種懲罰，想必顧寒宴也是心甘愿的罰吧。

這件事其實溫栩之一時間沒想太多，只是在晚上林染突然在工作群里發言布置任務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并列在一起的頭像，溫栩之我的心底后知后覺的彌漫上一種細細的疼痛。

換頭像這種稚的小事，其實以前溫栩之也想過。

那時候他和顧寒宴才剛有那種關系不久，溫栩之以為自己和顧寒宴其實是。

但是，現實顧寒宴對他的回避很快，讓溫栩之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廂愿。

原來對他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