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晚晚發現自己的心竟也可以這般平靜,就像回到了初中那時,給他通風報信的日子。
那時的,是真心想他跟姐姐修正果,白頭偕老的。
“那又怎樣?”冷之瑾反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跟再無可能,不是嗎?”
“即使是單,也不會選擇我。”
葉晚晚看著冷之瑾偏執的臉,在這一瞬間,覺得他們其實是很像的。
都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有一種病態的執著。
兩個人都是義無反顧去撞南牆的人。
葉晚晚突然知道對冷之瑾勸告都是多餘的。
這類型的人,除非自己領悟,自己甘願放手,不然,誰勸都沒有用。
“隨便你。”
葉晚晚也猜到不會這麽順利,“你不簽字的話,我會向法院提出申訴,分居兩年,我們自離婚。”
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冷之瑾不同意,魚死網破也未嚐不可。
也不想跟冷之瑾鬧到這種地步,但這段婚姻,非離不可。
冷之瑾眼中迸出戾,“你要跟我打離婚司?”
“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
“是!”葉晚晚毫不猶豫,著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如果你不想我們鬧得那麽難看,我們就去把離婚辦了吧。”
“你放心,我淨出戶,絕不分你的家產。”
冷之瑾的臉十分沉,暴風雨來。
下頜繃,甚至想手讓把“離婚”這兩個字從裏收回去。
怎麽可以這般雲淡風輕地跟他談離婚!
而且,毫無留!
他拳頭了又,瞧見臉上破碎的病,將滔天的怒火忍了下來。
“葉晚晚,我很抱歉。”他抿了抿薄,將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我知道你現在在生我的氣,要怪我也很合理。”
他垂著眼眸,修長白皙的手指將隔在兩人之間的離婚協議書拿了起來,一目十行。
容如所說,什麽都不要,隻要離婚就可以。
指尖稍微用力,紙張的邊緣開始慢慢變皺,發出聲響,不一會兒,這張不堪一擊的紙已經變一團廢紙。
他的目始終很冷。
“但離婚這事,你別急著做決定,等你好了再來談這件事,好嗎?”
葉晚晚看著他紙張的作,無來由地覺到窒息,就像永遠無法從他手中逃一般。
“為了保持跟我姐姐的聯係,你都可以變得這麽卑微了嗎?”
葉晚晚了瓣,角勾著嘲諷的笑意,“這一點都不像你。”
以前,他會吼著讓別胡鬧,一臉的不耐煩,現在竟然是一副商量的語氣,葉晚晚到很不可思議。
畢竟以往他的這個姿態,隻在跟葉笙笙跟他分手時出現過。
卑微這兩個字讓冷之瑾的眸一冷,不又想起了以前乞求葉笙笙不分手的那段糟糕回憶。
他將手裏的紙團扔到垃圾桶,目平靜,“也不全是。”
冷之瑾盯著的眼眸,一字一句,“我們離婚的話,對公司價也有影響。”
“你別忘了,我們半個月前才被人拍到秀恩,現在跟你離婚,會讓外界有不好的猜測。”
“就算你想離,我也不會同意。”
他不會再讓自己像以前這般卑微,就算這話會傷的心,他也不想被看輕,以為他很在乎似的。
雙方的博弈,先低頭的肯定是輸方。
他不想在葉晚晚麵前輸。
葉晚晚覺自己就像墜海底的人,即使眼前是著亮的海麵,但依舊直直地往下沉。
差點以為,他不想離婚,有那麽一點原因,是因為的。
原來,卻是為了公司。
車禍了,他為了公司不回來。
要離婚,他為了公司不離婚。
“是嗎?”葉晚晚笑了笑,心卻不怎麽痛了,變得麻木起來,仿佛冷之瑾說的任何話都傷不了。
想,也可以像姐姐一樣,刀槍不的。
“我以為,外界並不在意我與你的婚姻。”葉晚晚笑著道,眼底卻漆黑一片,“畢竟我的風評也不太好。”
“我們離婚的話,煙城很多生應該都會很高興的,畢竟你這樣的黃金單漢,還是癡的寵妻狂魔,恢複單的話,全世界都會祝福你。”
“恭喜你,終於甩了一個和你不匹配的妻子,不是嗎?”
語氣裏的怪氣,聽得冷之瑾十分不舒服。
他從不知道葉晚晚有如此能氣人的一麵。
“那隻是你以為。”冷之瑾沉著聲音開口,“商場的事,你知道多?”
“所有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不會因為你讓公司遭沒必要的損失。”
葉晚晚漠然地垂著眉眼,依舊在笑,“嗯,我知道的,我確實不懂。”
“那兩年的時間夠嗎?夠你做好一切的風險準備了吧?”
“你要是不想離婚,我也勉強不了你,但是分居這事,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從別墅搬出去。”
“兩年後,公司有什麽損失,也與我無關了,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
知道自己在冷之瑾麵前是沒有什麽話語權的,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冷氏有損失。
拋開是他的公司這一層麵,冷氏曾救過葉氏,又是冷父冷母的心,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它陷困境。
雖然知道,自己本沒這麽大的影響力。
就算有,冷之瑾也會理好的。
他的工作能力一向出。
不管他是不是用公司威脅,但兩年後,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們都會離婚。
四周的空氣逐漸沉寂,冷冽的氣息得人不過氣來。
冷之瑾的臉變得鐵青,目審視地盯著葉晚晚。
葉晚晚迎上去,眼神決絕。
許久之後,久到葉晚晚會以為冷之瑾撒手離開的時候,他轉過,將房外的行李拿了進來。
“我去洗澡。”
葉晚晚:???
“洗澡?”這話題轉變得太快,差點接不上來,怔在了原地。
冷之瑾將行李箱打開,從裏麵掏出換洗的服,“我趕了一天的飛機,服都沒換,我先去洗個澡。”
葉晚晚皺著眉,“你可以回家洗,你不需要留在這裏。”
冷之瑾置若罔聞,看了一眼,“葉晚晚,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吧?”
“我留下來照顧你,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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