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神陷沉默，久久沒有說話，似乎在平復激的心緒。

半晌后，他忽然苦笑道：“屬下終于明白了，先知圣皇為何要自號先知，原來人家是真的‘先知’！”

“你這麼理解，倒也沒錯。”

趙牧笑道：“不過他以后可‘先知’不起來了，因為自從證道人間神靈以后，他時間循環的能力就已經破解，現在他若是死掉，可就是真的死了。”

“他為何這麼做？”

鎮山神詫異：“雖然人間神靈是人道巔峰，實力強橫無匹，但比起時間循環這種另類的長生不死能力，價值也沒有更高吧？”

趙牧微微瞇眼：“也許是他經歷過太多次人生，早就到厭煩了吧？”

“又或者……他在無數次的人生中，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自信有把握能踏更高的境界了。”

“貧道說的，是比人間神靈更高的境界。”

比人間神靈更高的境界，那是什麼？

鎮山神稍稍疑，就猛然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主上，您說的不會是……”

“嗯，貧道說的就是那個。”趙牧點頭。

“那個境界……真的存在嗎？”

鎮山神滿臉的不可置信。

仙！

一個無數人向往，卻從古至今始終虛無縹緲的存在。

這世上盡管有數之不盡的，關于仙人的傳說，但世間又有誰真正見過仙人？

沒有！

一個都沒有！

至以鎮山神三十多萬年的閱歷來說，他從未得到過關于仙人存在的準確消息。

即便是當年的星月古帝，在跟他閑談論道的時候，也只是說如果仙人和仙界存在，那必定是凡人無法理解的層次。

星月古帝說的是——如果！

也就是說，即便人間神靈也無法確定，仙人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可是現在，先知圣皇的做法，卻讓鎮山神忽然間有些相信，仙人真的存在了。

若非是為了仙，先知圣皇又怎麼可能放棄時間循環的能力？

至在鎮山神看來，證道人間神靈的價值，遠不足以讓人放棄時間循環。

此時，趙牧笑著轉：“好了，你的疑問貧道已經解答，接下來貧道要開始把你的，融到神靈分了，你也上來幫忙吧。”

“那個……”

鎮山神猶豫了一下，小心問道：“主上，屬下能不能再多問一句？”

“你想問什麼？”趙牧回頭。

鎮山神了手：“屬下想問，您對仙人了解多，他們真的存在嗎？”

“如果存在，他們又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已經前往傳說中真正的仙界了？”

“為什麼古往今來，從沒有人真正見過仙人，也沒有任何關于仙人的真實記載？”

趙牧看了看他，笑著搖頭：“貧道對仙人，的確有些皮的了解，但就不必與你說了，因為那沒有意義。”

“為何沒有意義？”鎮山神詫異。

“因為……你很快就會忘記！”

;趙牧說完，騰就往上空飛去。

而就在他與鎮山神之間的距離，拉開超過十丈之后，鎮山神的表就忽然怔了一下。

接著，鎮山神好像忘記了，追問趙牧關于仙人的事。

反而他搖頭道：“先知圣皇放棄時間循環，是為了追求仙嗎？”

“哎，他還真是愚蠢啊，仙人不過就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世上本就沒有仙人存在。”

“為了一個傳說，放棄珍貴的時間循環能力，實在得不償失。”

說完，他也騰空而起往趙牧追去。

顯然離開趙牧十丈范圍后，謫仙改寫現實的力量，立刻就篡改了鎮山神關于仙人的認知。

也讓他忘記了，剛剛對于趙牧的追問。

這也就是，趙牧用盡了辦法斬斷因果命數，最大限度的隔絕了瀚海大陸與外界的聯系。

否則，鎮山神忘記的可就不單單是，仙人真實存在的記憶了，就連關于天宮圣界的存在，他也會忘記。

趙牧來到神靈分上空，把手中的石像，輕輕拋了下去。

鎮山神追上來，問道：“主上，屬下現在該怎麼做，跟大家一起結陣煉制神靈分嗎？”

“你暫時不必結陣。”

趙牧搖頭道：“這終究是你的，即便你已經轉修神道，與多多也依然存在聯系。”

“接下來，你要配合貧道重新煉制，把它逐漸與神靈分融合。”

“有你這個主人協助，相信神靈分融合起這來，也會更順利一些。”

“是，主上，屬下一定全力配合！”鎮山神應諾。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趙牧點了點頭，直接在空中盤坐，手印訣開始調神靈分的力量。

只見一神道法力從分中出，包裹住墜落的石像，然后拖拽回去開始了煉化。

而鎮山神也盤坐下來，利用自己與殘留的聯系，配合趙牧加快煉化。

……

北域妖族之地。

明尊分把鎮山神送回瀚海大陸后，就再次開始了行走北域各方，不斷斬殺賢者境的大妖。

盡管北域剩下的賢者境大妖已經不多，但因為所在的地方太過分散，而且其中有些大妖還藏了起來，需要花時間尋找。

所以趙牧是耗費了十年的時間，才終于把北域的賢者境大妖，基本清理干凈。

這一日，趙牧從遠方踏云而來，落在了一片荒涼的沙漠中。

“這里應該就是北域，最后一頭賢者境大妖的藏之所了吧？”

趙牧抬眼去，目盡是一片片金燦燦的沙丘。

烈日在上空高掛，炙熱的照大地，讓整片沙漠如同蒸爐一樣。

“殺掉這最后一頭賢者境大妖，貧道就該找個安靜的地方，施展咒去咒殺顯神境和元神境的大妖了。”

“待到把元神境以上的大妖全都殺掉，應該足以讓北域妖族在很長一段歲月里，都無法威脅其他三大域的人族了。”

趙牧搖了搖頭，手印訣推演藏在這里的賢者境大妖位置。

數息之后，他角泛起一抹笑意：“還會藏，若非貧道的推演手段足夠高，還真有可能找不到你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