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找傅景，我想不出外婆大半夜還能去哪里，最近雖然經常出門，但很晚上出去過。”

陸宴時握著的肩膀，另一只手托住下，讓看著自己：“別急，我準定可以幫你找到。”

眼尾泛紅眼眶了，因為害怕想哭，睫不停抖。

看著這副模樣，陸宴時直接將人摟進懷里。

“先別自責，也許跟你沒有關系。”

趙西京：“……”  我在哪里？  我要不要躲開？  宴哥，你們這樣好嗎？  哦，他可以去幫忙找蘇瓷外婆！  于是趙西京默默從房子退出去。

直到天亮，龐娟也沒有回家。

陸宴時找了個司機開車，他帶著蘇瓷把所知道的地方全找了一遍，然而都沒有老人的蹤影。

看著憔悴蒼白的臉，他忍不住規勸：“睡會兒？有消息我馬上醒你。”

“我不敢睡。”

蘇瓷神迷茫地著窗外：“外婆是為了我才來北城的，我不敢想像，如果在這里出了事，我該怎麼辦。”

能去哪里呢？  媽媽在世時，外婆倒是在北城生活過一段時間，但蘇瓷出生沒多久，就搬去云縣了。

所以在北城有什麼朋友，只有過世的媽媽才知道。

陸宴時：“那就閉上眼睛休息會兒，你的臉很難看。”

都怕隨時暈厥。

就在這個時候，趙西京打來了電話：“宴哥，龐找到了，在醫院！”  ……  他們趕到時，龐娟已經被推進了手室。

蘇瓷迷茫地著頭頂上的手中提示燈，臉上幾乎沒有。

趙西京也很難過：“我聽見醫生說顱多什麼裂傷，腦室出。”

蘇瓷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應該是顱多發腦挫裂傷，腦室出。”

“對對，好像是這樣，那、有風險嗎？”  “風險……很大，我外婆還有基礎心臟病。”

說完，突然雙目赤紅地抓住趙西京的胳膊：“只有我可以救外婆，你有沒有辦法醫生停止手，讓我進手室？”

蘇瓷幾乎要給他跪下了：“拜托你了趙先生，必須盡快讓我進去，否則外婆就保不住了！”  趙西京完全相信，不會拿自己的外婆開玩笑。

可這家醫院是——  他向蘇瓷旁的那道影，只見男人黑眸諱莫如深，看不出任何緒。

趙西京：“宴哥……”  有權利讓蘇瓷進手室的人，不是他，而是宴哥。

直到看見他點頭，趙西京才松了口氣：“我打個電話。”

沒多久，就有兩名護士跑了過來，們帶著質疑看向蘇瓷，最后還是按照命令領去換服，準備進手室。

蘇瓷要走的時候，陸宴時拉住了：“你確定你的狀態可以？”  用力點頭。

男人松開手后，蘇瓷很快跟著護士離開了。

此時靜謐的手室中，監護儀里突然發出預警聲，顯示數據異常。

主刀醫生立馬抬頭看了眼儀，神十分嚴肅。

其實這臺手，他早就預料到了結果。

患者年紀頗高，還有心臟病，下不了手臺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護士張提醒：“張大夫，患者的、自主呼吸頻率一直在掉！”  手室此時的氣氛十分抑。

所有人神哀傷，等待著宣判患者死亡。

就在此時，一道纖細的影闖手室，聲音清冷地命令道：“現在換我主刀，麻煩張大夫下來。”

張申滿臉莫名其妙：“你是誰？誰準許你突然進手室的！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跟著蘇瓷進手室的護士，隨即跑到張申面前說了什麼，中年男子表愕然。

這麼年輕？靠譜嗎！  不過既然是院長吩咐的，他往后退下手臺。

等著看這個黃丫頭的笑話。

蘇瓷剛上手臺，看著被開顱的外婆，眼前一陣暈眩，但馬上就振作起來。

“重新開始手，手刀。”

事關患者的生命，雖然配臺醫生護士跟蘇瓷不，但都是專業的。

很快便進狀態。

張申就站在旁邊看著，越看越吃驚，越看越不可置信。

他沒有打擾蘇瓷，

態度也從一開始對的不以為然，變得嚴肅認真。

最后合，蘇瓷也不假人手。

不論速度和力道的控制，都是行云流水的程度，見連慣了合場面的張申，也不由湊上前觀看。

好厲害的合！  不僅整潔、觀，而且手法簡潔明了。

非常完！  不，不止合。

剛才的那臺手，那嫻、冷靜的手法，他迄今為止也沒遇到過！  張申忍不住好奇，院長哪里找來的小娃，這麼厲害呢？  同在一個手室的配臺醫生跟護士，也都紛紛崇拜地看著蘇瓷。

跟崇拜老教授們不同，眼前的孩實在太年輕了，跟他們差不多年紀！  而他們現在本沒有當主刀醫生的資格，卻可以從張醫生手中，接過這臺他認定會失敗的手，并且保住了患者的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最后一針合結束，蘇瓷在眾人贊嘆的目下往后退，然后砰一聲，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所有人：“啊！”  從蘇瓷進手室，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

現在還一點靜都沒有。

陸宴時手了鼻梁骨，緒從平靜變得有些煩躁。

趙西京不敢講話。

突然，他眼前一亮：“宴哥，手提示燈滅了！”  剛做完開顱手的龐娟，被送至重癥監護室，趙西京跟著去了。

陸宴時繼續盯著手室門，直到蘇瓷被抱出來，他幾步上前從對方手中接過人：“怎麼了？”  “太累暈倒了。”

張申給蘇瓷檢查的時候，發現脖子、鎖骨全是……  咳，他不評價年輕的人生活。

但這娃讓他欣賞，于是他多對陸宴時說了兩句：“年輕人雖然質好，但也得節制一些，虧空久了，很難養回來的。”

……  蘇瓷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