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來也可以，那至說一聲程鳶今天手也行啊，陸霆川保工作做的太好了，要不是古岱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陸珺正疑著，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生的影，就在距離他們不遠。

古岱有點局促，迎上陸珺疑的視線，微微點頭打招呼說:“陸醫生、姜院長，你們好，我是古岱。”

陸珺曾答應過陸霆川，不會來醫院打擾他工作，沒見過古岱。

姜律清人在漫山縣較多，更是沒怎麼見過陸霆川邊的人。

兩人都是頭一次見古岱。

“你好你好，”陸珺笑著和古岱打招呼，順帶還看了眼旁的姜律清。

姜律清則是一臉的嚴肅，問古岱:“你怎麼知道程鳶今天手？”    陸霆川可是說過，這次手，他盡量保，連一直跟著陸霆川的林栩都不知道。

古岱撓撓頭，不好意思說:“之前師父讓我去查一些案例報道，但手底下又沒有相關的病例，又是關于妊娠的，我就去病案室找了一下，發現了程鳶的病歷……今天程鳶、師父、白教授都沒在科里看見，我就瞎猜了一下……”    姜一欣也趕解釋說:“是我說要過來看看，他才陪我一起過來的，而且……他是程鳶的朋友，也想知道程鳶的手況。”

陸珺看姜律清臉難看，打圓場說:“孩子聰明的，人家也是擔心程鳶，又是霆川手下的人，知道就知道了，多個人多分關心嘛。”

姜一欣也說:“是啊，爸，你干嘛冷臉啊？”    姜律清這才微微收斂神，姜一欣剛職，職場險惡還沒會過。

即便是陸霆川邊的人，姜律清也不敢斷言古岱的好壞。

古岱查了程鳶的病歷說明他知道，當初給程鳶做手的人就是姜律清。

這一點，會不會被古岱拿來做文章……    姜律清正思索著，手室的門突然打開，里面出來一個護士。

眾人趕圍上前去。

“怎麼樣？手順利嗎？”陸珺問。

護士被這一群人嚇到，尤其問的人還是以前東大一院的老教授，同時殷殷期盼看著的還有原來東大一院的院長……

護士怔怔地回答:“患者心臟上有塊兒東西，正送病理檢查呢。”

“懷疑是什麼？心瘤？”姜律清問。

“嗯，東西很小，影像上都看不太清，但白教授說大概率是心瘤。”

小護士回答。

張澤蘭陡然心慌，連忙問:“這是什麼病啊？是癌癥嗎？能不能治好？”    悲從中來，張澤蘭滿心滿眼都是痛苦，但都不及程鳶命苦。

姜律清解釋說:“心瘤不是癌癥，癌癥基本是惡的，心瘤有可能是良的，不過要等病理結果出來才能斷定。”

張澤蘭問:“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姜律清說:“現在比以前快多了，東大一院的話……四十分鐘左右。”

還要等四十分鐘……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手室。

白崇明正聚會神做手，護士隔一會兒就會替他汗。

“白老，您還行嗎？”陸霆川擔心白崇明的，畢竟他年紀擺在那里。

“病理結果出了麼？”白崇明問。

“還沒有。”

白崇明皺眉，兩只胳膊因為抬的時間有點久，開始酸痛。

“催他們，快點。”

“好。”

陸霆川應著，看了眼白崇明又看了眼床上的程鳶，他想了想說:“白老，四聯癥您理，心瘤我來切。”

陸霆川怕白崇明的力撐不到最后，到時候程鳶更危險。

白崇明驀地抬頭，驚異地著陸霆川，“你確定？”    陸霆川斬釘截鐵，“確定。”

白崇明突然有點佩服陸霆川，佩服他的迎難而上。

諱疾忌醫的不僅僅是患者還有醫生，他們醫生間有規避原則，基本不給自己的近親屬手，真的是會下不去手，會心慌。

陸霆川怕他力不支，為了保程鳶，萬全之策，他頂著如此大的心理力，迎難而上，這需要有一顆異常強大的心臟才可以。

要知道，躺在手臺上的人，可是陸霆川的妻子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理結果遲遲出不來。

手室外，所有人都無比焦灼。

姜一欣看大家都默不作聲，氣氛張抑到極點，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說:“爸媽，張阿姨，我去買點吃的，咱們吃點東西再等。”

陸珺嘆口氣，“哪有心思吃啊？”    姜律清拍拍陸珺的肩膀，“程鳶的手，時間還長著呢。”

他又對姜一欣說:“你去買吧。”

姜一欣得令，轉離去，路過古岱時，擾過一個眼神，示意他一起。

古岱立即會意，說:“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乘坐電梯，去二樓的餐飲區。

路上，古岱問:“你不去病房行麼？”    姜一欣說:“我和護士長打過招呼了，和人換了班。”

古岱問:“這樣你就要上晚班了啊，盛賢呢？你不去看他了？”    姜一欣扭頭瞥古岱一眼，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提到盛賢。

“他昨天出院了，被媽媽帶回家休養了。”

“看來你要好長時間見不到他了啊？”    姜一欣白他一眼，怎麼覺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呢？    收回視線，姜一欣回懟，調侃似的問:“你呢？實驗室那邊很閑？周老師剛來，這段時間你不得親自帶？”    古岱突然笑了，“人家也是博士，很聰明好麼？用得著我帶？怕是帶我差不多。”

輕松的語氣，輕松的笑容，僅僅在提起周沫時，古岱的這些表現，就讓給姜一欣心里添了一層堵。

提起周沫，古岱突然喋喋不休起來，說:“不愧是專職搞科研的博士，要是以后能留在二組，二組的實力肯定要大漲。”

姜一欣語氣冷淡，“二組有程鳶難道還不夠？”    “那哪兒能夠啊？人才多多益善。

何況，要是程鳶手功，也得靜養很久，實驗室那邊的活兒，還得多多仰仗人家周老師呢。”

姜一欣扭頭賞古岱一個大白眼，“看你這眉飛舞，對人家稱贊不絕的模樣……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讓人家留在二組很簡單吶，你去追人家，要是了，人家自然會為了你留在二組。”

古岱的臉瞬間冷下來，“你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