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這麽掰開了、碎了跟他說，他是能夠接的，可蔣卉脾氣太差，本都懶得解釋。

“聽薑小姐這麽一說，我才豁然開朗。”季總說道。

“我們蔣總監很厲害的。隻是上不解釋而已，這樣的人，一點兒壞心眼都沒有，跟這樣的人合作，季總還擔心什麽呢？”薑荷語重心長地說道。

季總點了點頭。

再回到會議室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地聽著蔣卉說話。

蔣卉看到季總態度來了個360度的大轉變，也不吵著毀約了，甚至還追加了五百萬的預算，便知道薑荷做了很多功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蔣卉坐在薑荷對麵。

“上午的事謝謝你。”蔣卉特高傲一人，很跟人說謝謝。

“應該的。”

蔣卉沉好久，終於說道，“你現在給顧總當書了，可以近距離了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就會知道，他當年是怎麽把我姐推下懸崖的。看在今天的事上，我沒必要騙你。而且，當年我姐都懷孕了。”

說完，蔣卉就走了。

留下薑荷一個人，愣愣地看著碗裏的飯。

蔣桐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

薑荷心裏突然泛酸。

顧政昀回來是第二天。

當時，薑荷剛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顧政昀的辦公桌，要走出辦公室。

顧政昀便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看到他，薑荷愣了一下。

“顧總，您回來了？”薑荷禮貌地問他。

顧政昀把自己的服掛在了架上，“你說現在的人都不唯男人馬首是瞻了？”

薑荷馬上想到了昨天的事兒，大概是季總把事的經過跟顧政昀說了。

“是。他還跟您說什麽了？”薑荷順口問道。

“說我找了個好書。”顧政昀掛好服，走到薑荷麵前，上下打量了幾眼。

得到客戶的讚揚，薑荷還是開心的。

“想要什麽？”顧政昀又問薑荷。

“這是我應該幹的，不需要。”

“如果沒你，這個合約就黃了。你現在住的這套房，送給你。”顧政昀說到，“改天去辦理過戶。”

薑荷心想：他這麽喜歡送人房子嗎？先是送了楚晴一套，又要送給一套，怎麽聽起來都像是他平衡人關係的投資。

“不用了，謝謝顧總。”

“這麽久沒見，不想我？”顧政昀輕車路地挑了薑荷的下一下，說道。

“哦，很多文件需要您簽字，我辦公室都已經堆積山，的確是希您快點回來。”薑荷不聲地說道。

顧政昀剛要在耳邊親一下，薑荷便出去了。

留下顧政昀一個人，心裏得很。

他今天早回來，是因為楚晴約了他，說今天黃慧穎有空，讓顧政昀跟著一起去見見，楚晴怕一個人應付不來。

正好顧政昀國外的事也理得差不多了，便回來了。

出辦公室的時候，顧政昀走過薑荷邊，薑荷奇怪的，“還有很多文件沒簽呢，要走嗎？”

“先不簽了，有事。”說完，顧政昀穿上服就走了。

*

楚晴把顧政昀約在一個會所裏，在等待著黃慧穎。

“政昀哥哥，我怕。我這個媽，都這麽多年沒見了，你說會不會有什麽謀？”楚晴低著頭，像是小孩子看到大人那樣，在顧政昀麵前賣著乖。

“怕什麽。不是有我嘛。”顧政昀說道。

楚晴馬上破涕為笑，說道，“我就知道政昀哥哥對我最好了。”

之後，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朝著楚晴的方向過來了。

的穿著看起來高貴，但總覺有些難登大雅之堂。

“這就是我的政昀哥哥，我從小就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楚晴說道，“政昀哥哥，這是我親生母親，黃慧穎，開了一家二手奢侈品店，‘慧穎奢侈品’。”

楚晴替他們介紹。

黃慧穎上下打量著顧政昀，大概對顧政昀的外表很滿意，然後說，“顧總，你算是楚晴的家人了，我這麽多年不容易，我想認回我這個兒，你同意麽？”

顧政昀總覺得黃慧穎來路不正，口吻略有些不屑，“你兒大了，有些形式未必非走不可，主要看你和楚晴的意思。畢竟，緣關係我說了不算。”

黃慧穎便苦笑一下，“顧總是看不起我這個第三者的份嗎？”

楚晴的頭低得更低了，先前，曾經跟黃慧穎提過，政昀哥哥不喜歡第三者的份，對認回兒的事心存顧慮，楚晴就是引導黃慧穎把第三者的事說出來。

而其實，顧政昀對第三者的份一無所知。

顧政昀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件事他並不知道。

倒是怪不得，上有一種來路不正的味兒。

“我知道，我當田中榮的第三者是讓人瞧不起的。可這個兒是我自己的。我孤一，想讓這個兒給我養老送終有問題嗎？”黃慧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田中榮？”顧政昀問道。

這個人他是知道的，盛世廣告的總經理，業有名的。

楚晴一副不想讓黃慧穎繼續說下去的樣子，趕忙要打斷黃慧穎的話題。

“政昀哥哥，薑荷把房子的鑰匙給你了吧？我上次讓把鑰匙給你的。”楚晴說道。

“薑荷？”黃慧穎仿佛被提醒了什麽，“給顧總當書的薑荷？”

“怎麽？”顧政昀看到黃慧穎提到薑荷，問道。

黃慧穎便哈哈大笑起來。

“很好笑？”顧政昀很嫌惡黃慧穎的笑。

黃慧穎用紙巾了眼睛，“我在笑，顧總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個薑荷什麽來曆，你知道？”

“什麽來曆？”顧政昀猜到黃慧穎可能會出言不遜，但他想聽聽黃慧穎的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你知道這個薑荷為什麽去應聘你的書？那是因為田中榮不準你對薑荷的態度，他想用薑荷作為探路石，如果你能夠破格錄取薑荷，就說明你們倆關係不簡單，一年後，他可以放心地讓薑荷到他的公司當廣告總監；如果沒有錄取，那田中榮也不會用薑荷的，反正損失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黃慧穎說道，“如今，顧總已經破格錄取薑荷了，自然說明顧總和薑荷的關係不差，甚至很好。田中榮已經對薑荷發出了橄欖枝，薑荷也答應了。一年後去盛世當廣告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