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廢被迫登基後》第14頁

雲殷道:「應該不回來了。陛下問這個做什麼?」

李昭漪也被他問懵了。

他說:「你說他來保護我的。」

雲殷說:「然後?」

李昭漪說:「那我現在……是不是沒有以前安全了?」

雲殷:。

他沒有回答,李昭漪訕訕的。

他說:「你忙吧。」

話音落下,外面應景地響起了一聲驚雷。

果然下雨了。

-

一場春雨來得又急又快。

外面雨聲大作,屋靜謐而安靜。李昭漪坐在桌案前,端坐著拿著一支筆,桌上的紙上沒有寫子字,只有一隻憨態可掬的、三條的貓。

貓的神態倒是活靈活現,就是缺了一條的遲遲沒有畫上。

李昭漪走神走得很厲害,桌上火燭跳

他總覺得,雲殷今天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雲殷往常也喜歡逗他,但大的尊卑禮節還是遵守的。但是今夜,他像是全然忘了這些。說話間帶著些戲謔,也心不在焉的冷漠。

是有心事?

他想問。卻不敢。

心裡藏著事,畫也畫不下去。他又想到剛剛面對著李淳瑾的雲殷。

很淡定,運籌帷幄。也冷漠得很陌生。

他意識到李淳瑾可能說的是對的。

那就是雲殷在他面前確實有幾分保留。

是因為什麼呢?

李昭漪的心砰砰跳著,一回神,卻發現雲殷站在了他邊上。

雲殷在端詳著他的畫,李昭漪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就聽他評價:

「陛下畫功不錯。」

比起寫字,李昭漪拿筆更多的是畫畫。

濃墨之下不得章法的白描,時間久了,也能有幾分自然的神韻。

李昭漪不知道他突然湊過來幹什麼,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講:「……畫人像,不太行。」

這是實話。

冷宮裡花鳥魚蟲甚多,唯獨人。即便有,也大多瘋癲。

他實在沒什麼可以描摹的對象。

雲殷未置可否,只是突然從他手中出了他一直握著的筆。

-

李昭漪霎時清醒了。

他有些震驚地看著雲殷,雲殷毫沒有自己剛乾了件大不敬舉的自覺,他道:「陛下,坐到那裡去。」

還支使上了。

李昭漪……李昭漪走過去坐下了。

他不知道雲殷要幹什麼,下意識地就抬頭盯著他的作看,同時直脊背。雲殷看了他一眼,提腕在紙上描畫了幾筆。

李昭漪的好奇心起來了,他意識到了什麼,但卻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雲殷說「好了」,他才忐忑不安地小跑了過去看桌上的紙。

那是一張簡筆的小像,只勾勒了廓和五,唯有一雙眼睛描繪得生而傳神,讓李昭漪一眼認出了自己。

他愣住了。

大約是他的神太過於驚訝,雲殷角終於勾了勾,他道:「畫人像,最重要的是眼睛。」

他在回應李昭漪說的那句「人像不太行」。

他擱了筆,李昭漪坐回去,又忍不住去端詳桌子上的小像。

嚴格來說,這實在不能說是一幅完整的畫。

但正如雲殷所說,人像的髓在眼睛。

畫上的眼睛漂亮而生,讓整幅畫都帶上了自然的靈。加上簡筆勾勒的廓,極為傳神。

李昭漪越看越喜歡,在某個時刻,卻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危機

他想要抬頭,卻驀然僵在了原地。

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被人自後完全地罩住,他低下頭,看到了脖子上那把寒閃閃,鋒利尖銳的刀。

第8章

深夜,大理寺。

裡間牢獄之聲不絕於耳,審問的吏眉頭鎖。

在某個時刻,慘聲忽地停止,一旁負責行刑的小吏戰戰兢兢地過來請示:「大人,此人暈過去了。」

了把頭上的汗,厲聲呵斥:「把人弄醒!」

一盆冷水潑上刑人的/之後,又是新一的酷刑。

不知過了多久,沾了的供狀被小心翼翼地呈到案前。

「大人,都招了。」

吏終於鬆了口氣,他將供狀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才躬將紙張遞給邊的人:「陸掌印,都招了……您看?」

旁的人抬了眼,兜帽下,是一張四十出頭的,男人的臉。

若是仔細看,這是一張稱得上英俊的臉,只可惜,一道貫穿了整張臉的傷疤擋住了他真正的面容,讓他原本稱得上溫和的氣質平白多了幾分猙獰的凌厲。在牢獄有些慘的燈下,乍一看,甚至有些瘮人。

他並未說什麼,接過供狀看了一眼,就將其收了袖中:

「可以了。」

聲音是磨礪過的、糙的沙啞。

吏臉上出喜

這邊收拾殘局,另一邊,陸重帶著供狀往外走。一直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悉的人影。他的腳步驀然一頓。

對方看到他也愣了愣,摘了避雨的斗笠,禮貌招呼:「陸掌印。」

正是剛從宮出來的木柯。

「陸掌印這是來提審犯人?」木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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