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廢被迫登基後》第89頁

李昭漪頓了頓,解釋了一句:「雲殷跟我說,往年雲瓏生辰,他都會帶他去周邊轉一轉,陪著他玩一天。今日他有事,便託了孤給弟弟帶了禮。」

他道:「回去給了再走吧。」

常梓軒道:「……好。」

他跟著李昭漪回了花廳,李昭漪讓隨的小太監將東西送了上來。

雲瓏寵若驚,看了眼,卻是把打磨得緻漂亮的弓。

他的眼中又驚又喜:「謝謝陛下,呃……也請陛下代我謝謝哥。」

他捧著弓不釋手。

李昭漪角也勾了一下,道:

「那孤便走了。」

一旁的兩人拱了拱手:「恭送陛下。」

待送走李昭漪,珩舟回到花廳。

雲瓏已經去院子裡玩起了他的禮,常梓軒獨自一人立在花廳,手裡拿了杯茶。

珩舟站在他旁,道:「怎麼樣?」

常梓軒笑了一聲。

他道:「珩舟,幾年前你自京城全而退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

空氣中一瞬的寂靜。

片刻後,珩舟開了口,語氣輕鬆:「說了很多次了,我走,是因為不想卷進這皇權之爭。這皇位上坐的是誰,於我來說本不重要。」

他道,「倒是你,當初跟著雲殷籌謀幾年。」

「現如今,什麼想?」

他是再清醒不過的人。欣賞李昭鈺的才華,卻並不看好。

這話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都會匪夷所思。但事實卻印證了他當年的猜想。當然,他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如此慘烈。

若是能想到,他也不會走。

他這話出口,常梓軒沉默了許久。

然後他道:「還好吧。」

「與當年當然是不能比。」他道,「但也沒我想的那麼差。陛下……」

好的。」

珩舟雲淡風輕:「陛下或許非雄主,但必定是仁君。加上有雲殷在,燕朝這氣數,倒確實是未盡。」

他不說後一句還好,說了,常梓軒就角。

他說:「你也看見了吧?」

珩舟:「什麼?」

常梓軒道:「裝什麼傻,就是給你看的。」

珩舟:。

他嘆了口氣:「我可以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麼?」

他緩緩地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兩人都看到了。

年輕的君主衫矜貴,規矩而肅穆。

只是嚴實的遮掩之下,手腕、後頸、以及鎖骨,曖昧的痕跡若若現。像是標記。

昭示著他曾經歷過怎樣不溫的對待。

*

李昭漪並不知道他上那點痕跡早就被人盡數看了去。

雲殷在他上留痕跡的時候他試圖抗議過,但最終還是隨他去了。雲殷就這樣,他已經習慣了。或者是麻木了。他總喜歡在李昭漪上留標記。

像是晦地宣誓主權。

這半年,他們的關係很穩定。

穩定的默契。

該做就做,該理正事也不含糊。

李昭漪原先覺得雲殷會膩,但是時間久了,雲殷看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有的時候李昭漪都懷疑自己是不知的時候給對方下了什麼蠱。

想不明白,他決定不去想。

這是他最近學會的。那就是不因沒有發生的事庸人自擾。

當然,有些事還是要想的。

最近李昭漪跟雲殷小小地鬧了些彆扭。

原因很簡單。

他最近開始逐漸上手朝事,有的時候看摺子看到很晚。雲殷催他一次兩次,時間久了,似笑非笑地問他:「陛下,不然臣走,讓摺子陪著陛下度過這漫漫長夜?」

李昭漪才恍然,他忽視了雲殷。雲殷不高興了。

現如今,他們周圍所有親近的人都知道,李昭漪再怎麼長,對一個人始終如一。

那就是雲殷。

他對雲殷永遠無條件地乖巧聽話。

為此,他還和藺平有過矛盾——藺平單方面地訓斥他。

藺平說他糊塗,氣得睡不著覺。

恥得耳通紅,卻仍要解釋:「……先生,是孤自願。」

他自願以君王之於臣子之榻。

自願為籠中雀。

他與雲殷,原本就是各取所需。

雲殷想要一個聽話懂事的枕邊人,他……

他想靠近支撐著他過了十七年的,那個冰湖邊的影子。

他們都有想要的東西,所以,也不算是單方的侮辱。

他是這麼想的,卻說服不了藺平。

那日,藺平拂袖而去。

雖說後頭勉強被勸回來了,但李昭漪知道,藺平仍然反對他和雲殷目前的關係。

想到藺平,他又垂了眼眸。

只是很快,簾外就傳來了聲音:「公子,小陸子回來了。」

他回過神。

著常服的小太監手靈活地鑽進來,將手上的東西給李昭漪。

「主子。」他道,「都買到了。」

李昭漪:「……嗯。」

他還在想藺平。

藺平只知他倆關係非同尋常,卻不知道細節。若是他知道,李昭漪為了哄跟奏摺吃醋的雲殷,還主去買風月話本和一些……用

怕是當真氣得要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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