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門被敲響，聶無憂看了眼時間，應該不是江祈年。

向晚意安地拍了拍兒的肩膀，“應該是有客人來看你，我去開門。”

“嗯。”

“親家母，你們不是在招待客人嗎？怎麽過來了？”

“趁現在儀式還沒開始，來和無憂說幾句話。”

雲舒讓了一步，向晚意這才看到江老夫人。

心裏突然有些張，握著門把手的力道加重，老太太今天應該不會鬧事了吧？

擔憂地看了眼兒的方向，把休息室的門完全打開，同時往旁邊站了站，“老夫人，親家母，快請進。”

聶無憂正在調整脖子上的項鏈，聞言手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提著擺站了起來，“媽，有什麽事嗎？”

雲舒清了清嗓子，“你想給你送樣禮，等儀式開始可能就沒機會了，所以我們隻能現在來。”

這是聶無憂回國以後第一次見江老夫人。

時隔五年，對方上沒有了當年高高在上的氣勢，看著的眼神，和平常人家的長輩沒什麽區別。

聶家人對聶無憂的評價其實很中肯，確實記仇。

哪怕很江祈年，也不會為了他讓步，勉強自己去和江老夫人打好關係。

這會兒看到老夫人，腦子裏想起的也是五年前的場景。

莫名其妙被人綁到國外，被控製人自由，肚子裏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稱號……

雖然給了經濟上的補償，但在聶無憂看來也不過是打一掌再給一顆甜棗，求個心安罷了。

氣氛一時之間就跟凍結了似的，沒有劍拔弩張，純粹就是無話可說。

老夫人抬了抬手，“穿著婚紗不方便，你坐著吧。”

聶無憂淡淡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老夫人您還是長話短說吧。”

用的是老夫人這個稱呼，而不是改口，其中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向晚意拉了拉兒的手，示意說話不要這麽衝，今天是結婚的大日子，別把婚禮搞砸了。

老夫人麵不改，沒跟聶無憂生氣。

或者說，本來就沒奢聶無憂會給好臉。

把掌大小的盒子放在梳妝臺上，“你現在已經是江家的孫媳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雲舒輕拍了拍聶無憂的手，“給你的東西你就收著，不要有心理負擔。”

聶無憂還沒說話，休息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概是跑著來的，江祈年原本一不茍的頭發有一縷落在了額上。

快步走到聶無憂邊，視線在上來回穿梭，沒發現異常。

地抓住聶無憂的手，沒人知道剛才的他有多害怕。

害怕像五年前一樣，無憂突然消失，也怕見了心不好，不想和他結婚。

雖然知道可能不大，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五年前的經曆，他不想再會一遍，而且他也承不起再次失去無憂的後果。

此時此刻，牽著聶無憂的手，江祈年終於可以放心了。

“您來做什麽？”

保護的姿態，讓老夫人心裏苦不已。

能做什麽？

不過是給聶無憂送見麵禮罷了。

“儀式要開始了，你們快去準備吧。”

老夫人轉就走，雲舒作為兒媳婦隻能跟上。

可別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今天是個好日子，絕對不能鬧幺蛾子！

休息室的門開了又合，江祈年轉麵對聶無憂，張地問：“沒事吧？”

“沒事。”

給了江祈年一個安的眼神，抬手把他額上的那縷碎發弄好，再把前代表新郎份的花整理了一下。

“走吧，時間到了。”

見聶無憂沒有打開老夫人送來的盒子的意思，向晚意隻能幫收好，代人看好兒的手提包，這才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