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每天都在求複合》是不是嫌我老了
兩人一起兌換了彩票。
六百六十六。
虞舟退回六百,說是本金。剩下的六十六,也要對半分。
季冬彥哭笑不得:“專門買給你的,退本金已經很離譜了。居然還要對半分?”
“咱倆不是半斤八兩嘛!都是口袋空空,講什麽大方哦!”
虞舟失笑。
說完,還做了個誇張的鬼臉,挑起眉峰吐舌頭。
季冬彥倏地有些恍惚,他真的很喜歡看到虞舟笑的模樣。
一本正經,不茍言笑時,虞舟眉宇間總是著太多的愁思,像是負重前行的小蝸牛。
但笑起來時,又不一樣了。
可以用一切好來形容,如清晨的朝,晚霞的風,還有夏日的啤酒,冬日的暖。
“我很快就有錢了。”
季冬彥口而出,在虞舟出驚訝的表前,先找補:
“家人投資,馬場有救了。”
“真的假的!”虞舟也很激,“那太好了。”
“或許,我們真的需要更新員工製服和會員的服!”
“多謝季老板賞識,素影一定不負眾。”
“那66塊錢,不用分了吧?”
虞舟將手一擋,笑道:“一碼歸一碼!還是要算清楚。但是呢,我們可以換小馬駒的長壽麵!”
指了指對麵路上,一家名“馬記牛麵”的麵館。
“好主意。邊吃邊聊。”
……
回了宿舍,虞舟趕整理馬場服裝采購的清單方案。
員工製服給出3套方案,盡量挑選在樣品庫有品的款式,方便試裝驗。
VIP會員的驗服裝,準備5套方案。其中3套是現有樣品,另外兩套是之前收錄在設計庫,尚未打樣的草圖。
城南馬場的底子不弱,消費檔次也很高。
正因為如此,維護本才會節節攀升。
虞舟還有些擔心,製服款式會不會不夠新,上不了檔次。
和海靈打了一通電話,簡單通後,決定看過樣品後,按照修改意見再進。
最後定稿後,猶豫著要不要給蔡軍匯報,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說。
怕萬一蘇庭嶼知道是給馬場做製服,又得多生事端。
合作方案發出去,虞舟困得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想到,忘記問城南馬場的LOGO素材了。
明天要記得。
合眼之前,瞥見馬蹄餅幹。
虞舟便做了一個有關小馬駒的夢。
夢裏馬蹄聲噠噠噠,夢外有人提著食盒打開宿舍門。
燈還亮著。
蘇庭嶼把食盒放在玄關櫃子上,旁邊是自己要求學習的西南民宿項目的分析報告。
“小船兒。”
他嘀咕一聲,帶著酒氣,語調慢悠悠。
被沈媛安排,蘇庭嶼困在瓊樓一整天。
除了應付過於熱的方卿雅,他還解釋了好幾遍為什麽虞舟不能來作陪。
最後,隻能編出一句,出差了。
蘇庭嶼知道,沈媛看出虞舟和自己關係不一般,他本來也沒想著要藏著掖著。
隻不過,最近虞舟鬧別扭。
他不想節外生枝。
安排在宿舍,也是不由己。
方卿雅驕縱慣了,一來就想以未婚妻的份,清理門戶,恐怕得生出事端。
蘇庭嶼有些煩躁,回來之前,和大哥蘇銘煊喝了兩杯。
蘇銘煊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弟弟,覺得生疏,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麽條件不滿意?是不喜歡方家?還是不想結婚?”
“結婚我無所謂,但和方卿雅……需要再考慮。”
蘇庭嶼不冷不熱,聽到未婚妻的名字,毫不為所。
這惹到了一貫寵妻的大哥,蘇銘煊立馬拉下臉,沒好氣地訓了兩句。
“既然要考慮,當初你大嫂給你牽紅線,答應得那麽爽快?現在出爾反爾,傳出去像什麽話?”
“大嫂牽紅線,不也是給老爺子代?能代過去就行。結不婚,怪我頭上。”
蘇庭嶼反而還做出大義淩然的姿態。
氣得蘇銘煊撂了酒杯,直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火冒三丈,還指著弟弟能服個。
誰料,蘇庭嶼接了一條消息,就囑咐廚房備餐,說要見一個朋友。
朋友是誰,他沒說。
反正最後,來了虞舟宿舍。
保鏢匯報,虞舟一天就下樓一趟,喝了咖啡,吃了牛麵,房間的燈到現在還亮著。
不知道在忙活什麽。
蘇庭嶼看到消息時,心裏一抖,總覺得虞舟在忙著收行李,怕不是準備隨時要跑。
想也沒想,來送夜宵。
看到睡的虞舟,蘇大總裁覺得自己了。
該吃夜宵了。
他打橫將人抱起,倒在1米2的單人小床上,作幅度不算小,為的就是要虞舟醒過來。
睡著了多沒意思。
蘇庭嶼想看到小兔子被嚇醒時,會出的倉皇眼神,肯定又驚又喜,還會瞥向宿舍門,質問他為什麽會有鑰匙?
他連答案都想好了。
宿舍樓是我蓋的,門是我裝的,裏麵的東西也是我的!
當然,也包括小兔子。
可惜,蘇庭嶼在虞舟的臉頰上親了又親,還在後頸上咬了一口,都沒能將睡人喚醒。
像是剛剛參加完鐵人三項,整個都疲乏了,都不醒。
蘇庭嶼親著親著,臉就黑下來了。
虞舟居然撅起,鼻頭也皺起來,像是在嫌棄他渾酒氣。
他試著稍微遠離一些,虞舟的表立刻就舒緩了。
氣得蘇庭嶼,叮叮哐哐進小淋浴房,衝了很長時間的澡。
帶著一氣,再上單人床時,虞舟總算被他弄醒了。
“你回來了?”
虞舟掀了下眼皮,微微一笑,“都洗澡啦,真勤快。我先睡了。”
說完,一卷被子,到角落,挨著牆睡。
蘇庭嶼一掃霾,喜上眉梢,他有陣子沒見到這麽乖,這麽聽話的小船兒了。
一刻都等不了。
他連人帶被都卷進自己懷裏,故意著虞舟的耳朵問:“一點都不怕?知道我是誰嗎?”
虞舟呢喃:“蘇庭嶼。”
蘇庭嶼的角咧開,悶笑兩聲,輕輕啄的臉頰,又問:“今天忙什麽了?”
“談,談了個項目。”虞舟撇撇,上翹著,珠很是明顯,“我沒閑著。”
蘇庭嶼被刺激到了,俯吻住,一親芳澤。
好半天,才舍得放開。
“陸靖調查報告都做好了?項目直接給你了?做了多了?”
蘇庭嶼以為是大東鎮的文旅項目。
虞舟雖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但本質上,一大半的意識還在夢裏呢。
現在的對話,充其量就是夢話。
消化不了那麽多的信息,隻知道是工作,便隨口一提:“沒有LOGO。”
蘇庭嶼得把耳朵湊上前,才能聽清,一點沒在意:“沒LOGO就設計一個。小船兒,不是想當設計師嗎?”
“嗯。”虞舟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實在……太乖了。
“吃夜宵嗎?”
蘇庭嶼特意低嗓音,明明是詢問,又怕驚醒虞舟,沒等到回答,直接就開了。
虞舟睡得正香,夢裏有人騎著白馬朝奔來,而卻牽著小馬駒,不知所措,想不到合適的名字,急的團團轉。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渾栗,打了個哆嗦。
就醒了。
蘇庭嶼半跪在床,無比虔誠的模樣,手指正在解的扣,發現醒了,還有幾分得意。
一生氣,直接一腳就將人踹倒在地!
“你怎麽進來的?你哪來的鑰匙?你憑……憑什麽解我扣子?”
一連三個問題。
蘇庭嶼早就排練過答案,卻一時語塞了。
就在開口時,虞舟重新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渾都在抖,像是遭了萬分的屈辱。
不願意?
竟然不願意!
如同一盆冷水扣下,蘇庭嶼瞬間清醒,呼吸加重幾分,連日來積的怒火,死灰複燃,來勢洶洶。
還不夠嗎?!
換部門,賣車,離家出走,招惹一堆七八糟的男人!
還沒鬧夠?
爛攤子都是誰來收拾的!
一次次急功近利的表現,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傷,是誰連夜找醫生?是誰給出氣?
要陪一下蘇家人,手就是要錢,轉就是告狀要離職了!
誰同意了!
還有沒有規矩?到底家裏要聽誰的?
居然問他怎麽進來的,哪來的鑰匙?
剛剛還親的起勁,有問必答,這回看清楚臉,就不樂意了?
那是睡傻了?還是把他當別人了?
蘇庭嶼怒發衝冠,眼裏毫不掩飾妒忌的目,一步步朝著單人床走來。
“看到是我,很失嗎?如果是韓霄呢?季冬彥呢?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虞舟拽著被角,聞言,目瞪口呆。
隻是想說自己一點私都沒有,怎麽都會被他找到!還有,他上雖然洗過澡,可是有一甜膩的香水味,很討厭!
“虞舟!”蘇庭嶼死死盯著眼前的人,看到雙眸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終於開口,“你是覺得我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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