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沒有太多反應，只說：“謝謝。”

他做了一碗清湯麵，說是清湯，實則用料富，除了荷包蛋還有和蝦米。

霍司承嘗了嘗鹹淡，然後就把餐盤遞給祁嘉然，說：“先幫我拿上去。”

祁嘉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聽話。

他在走廊里發呆，想聽見裡面的談容，但理事長住的隔音做得太好，祁嘉然幾乎聽不到霍司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霍司承走出來，對祁嘉然說：“你昨天做的桑葚茉莉茶還有嗎？”

祁嘉然眼睛一亮，一句“有的”剛到邊，就聽見霍司承說：“煮好了倒一杯給鍾息。”

祁嘉然的笑容僵在邊。

“那……那您喜歡喝嗎？”他問。

霍司承掃了祁嘉然一眼，心裡厭惡，但是要想利用祁嘉然這枚棋子打擊阮雲箏，他必須拿好進退之間的分寸，所以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給我也倒一杯吧。”

祁嘉然立即殷勤道：“好的！”

時隔二十天，再次吃到霍司承煮的面，鍾息竟有些恍惚，熱騰騰的霧氣蒸著他的眼眶。

霍司承廚藝未減，但忘了鍾息不吃蔥花，不過看在他骨折的份上，鍾息選擇原諒他。

鍾息還沒怎麼吃，可把霍小飽饞壞了。

他在鍾息邊爬來爬去，抱著鍾息的胳膊，仰著頭看碗裡有什麼，發現鍾息在發呆，還一個勁催促：“媽媽，媽媽！”

鍾息好不容易回過神，看到霍小飽邊亮晶晶的口水，忍不住笑道：“爸爸不是給你做早飯了嗎？小飽沒吃飽嗎？”

“還想吃。”

鍾息又夾了一小塊沒有焦邊的荷包蛋給他，“爸爸做的好吃嗎？”

霍小飽吃得搖頭晃腦，“好吃。”

“媽媽做的和爸爸做的哪個好吃？”

這一下子把霍小飽問住了，霍小飽本來想回答爸爸，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繼續當媽媽的小狗，他說：“媽媽！”

鍾息輕笑，低頭看著碗裡的湯麵，他自言自語道：“爸爸做的好吃。”

鍾息的飯量很小，也不怎麼喜歡吃麵，但他還是吃了一大碗，祁嘉然過來送桑葚茉莉茶的時候，他正在餵霍小飽吃麵條，霍小飽還不怎麼會吃麵條，鍾息教他吸不上來就咬斷。

祁嘉然面無表地把果茶放在床頭。

鍾息隨意地瞥了一眼，“謝謝。”

“鍾先生慢用。”祁嘉然撂下幾個字就離開了。

霍小飽問：“小徐阿姨呢？”

“小徐阿姨明天就回來了。”

霍小飽四仰八叉地倒在鍾息邊，抱著小熊說：“媽媽，我想出去玩。”

“去哪裡？”

“去兒樂園。”

因為霍司承的份，霍小飽的出行也到限制，他不能公開面，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但霍司承不希霍小飽在封閉的環境裡長大，還是想盡辦法帶著霍小飽出去玩。

霍小飽一歲時，霍司承在離軍區不遠的地方租下一個五百平的商鋪，改造兒樂園，提供給軍區高層的孩子們玩耍，不對外開放。

工作不太忙的時候，霍司承和鍾息就會帶著霍小飽過去。那裡配備了專業的工作人員和早教老師，會帶著孩子們玩遊戲，培養他們的手能力和互能力。

數一數日子，自從霍司承出事之後，霍小飽已經快一個月沒出過這個院子了。

鍾息把面碗放到一邊，了，然後把霍小飽撈進懷裡，“小飽想出去玩嗎？”

“想。”

“那你去跟爸爸說。”

霍小飽立即下床，一溜煙跑了出去，沒過兩分鐘，他又一溜煙跑回來，撲到鍾息懷裡。

“爸爸說，我們下午去。”

鍾息了他的小臉，說：“好啊。”

霍司承讓文副提前過來匯報工作，騰出下午的時間陪霍小飽出去玩。

霍小飽興得不行，拖著小熊在幾個房間裡竄，見鍾息在書房裡工作，他就跑到主臥，撲到文副邊，文副蹲下來，笑著問他：“小飽，去兒樂園這麼開心嗎？”

霍小飽說：“開心！”

文副把他拎到床上，霍小飽甩了拖鞋，小火箭似的衝到霍司承邊，坐在霍司承的臂彎里，完全沒了之前怯生生的樣子。

霍司承本來在看文件，霍小飽過來之後他就時常分心，霍小飽的臉蛋從側面看像個暄的小饅頭，頭頂還翹著一簇頭髮。

霍司承忍不住想他。

霍小飽的手很好，很讓人上癮。

霍小飽被得煩了，在霍司承懷裡打了個滾，然後撅著屁，把臉埋在被子裡，霍司承又改他屁，隔著他的背帶，他圓滾滾的屁，霍小飽“啊呀”了一聲，氣呼呼地坐到床尾，仰著頭向文副求助。

文副笑了笑，怕霍小飽掉下床，特意走到他後做他的靠背，然後繼續向霍司承匯報：“理事長，張牧那邊查出來一點線索，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我還在跟進。”

“和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