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黃警瞬間開出三槍，但因為頻率太快，高隻聽到了一聲槍響。

槍響的瞬間，黃警兩米外的空氣中出現三道濺的火星，他將襲自己的三把匕首給擊落。

然而，匕首隻是佯裝。

黃警一驚，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已經從左側俯衝到他眼皮底下。

“刷——”一道鋒利的白刀晃過。

黃警在極限時間拿出手槍抵擋，但手槍猶如橡皮泥，瞬間被切了兩半，同時，他的兩手指頭也像大蔥一樣被切落。

半秒後，黃警的腦袋就要搬家。

但這一幕沒有發生。

狹長而鋒利的唐刀抵住黃警的結，沒有砍下去。很快，男人的結的皮裂開，溢出細小的鮮，那是被強大的刀氣所傷。

青靈收回刀，退後兩步：“你不是嗔。”

黃警捂住流不止的手指頭，疼痛讓他臉慘白，但他沒有慌和害怕：“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你是嗔，最後一秒會選擇用雙臂來抵擋我的攻擊。”青靈用手指輕輕劃過不沾的刀刃，唐刀在手中折疊消失。

“它們對自己的很自信，這是本能反應。人類不一樣，人類會選擇用自認為堅固的東西抵擋我的劈砍。”

“沒錯，我也是覺醒者。”黃警笑了：“謝謝你沒殺我。”

……

淩晨2點。山青區，三醫院急診樓。

黃警的手指頭已經被接好，並進行包紮，高跟青靈在大廳等候。

黃警走出醫院，麵帶微笑：“明天我會寫一份報告，你倆被街頭混混搶劫，我出手相助，不慎傷。”

高跟青靈麵麵相覷，沒說話。

黃警又說：“不？走，去吃點東西。”

……

三人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個麻辣燙夜宵攤。不起眼的小巷口搭著一個藍小帳篷，下麵是一臺裝有麻辣鍋和小化氣罐的手推車，昏黃的燈，香氣四溢的食，算是冰冷城市的溫馨一角。

老板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神矍鑠，講話中氣十足。

“黃警來啦！喲，你手怎麽搞的啊！”

“工傷。”

“你這行可真不容易喲，那今天不能喝酒了嘛。”

“是的，其他的還跟之前一樣。”

“行。”大爺張羅起來，又看向高跟青靈：“兩位吃點啥？”

青靈麵無表地看著菜單，飛快思考完畢：“香菇1串冬瓜1串土豆1串白菜1串魚丸1串蟹棒1串油麵筋1串西紅柿1份紅薯1份。加辣。”

高驚了，還真是不客氣啊。

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

“我跟一樣。”

三人並肩坐在小推車旁，埋頭吃著香噴噴的麻辣燙。黃警一臉：“嗯，死裏逃生的覺真棒，還以為再也吃不到了。”

青靈不說話，專注地咬著土豆。

高謹小慎微，“黃警，我們還是別在公共場合聊這些事吧。”

黃警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涮的老大爺：“沒事，劉大爺是迷失者。對於他不想聽到的容，都會自忽略，是不是呀劉大爺？”

劉大爺抬起頭：“咋啦？”

“我說今天的豬肺很脆，再來一份。”

“好嘞。”劉大爺樂嗬嗬地笑了。

高總算放下心來：“你今天是故意試探我跟青靈麽？”

黃警的笑容有點無奈，“我早知道你是覺醒者，隻是沒想到你朋友也是。”

“不是朋友。”青靈吃完了土豆片，開始吃魚丸。

“還記得那天我殺死的神病人麽？”黃警問。

“記得。”怎麽可能忘記，要不是他，也不會有現在這些糟心事了。

“他也是覺醒者。”黃警眼神惋惜，“但他徹底暴，沒希了，與其讓他被嗔折磨死或者吃掉，不如送他一程。”

高不說話。

“那兄弟的天賦是【嗅覺】，序列號175。他可以分辨的氣味，因此整日活在恐懼中，最終神崩潰。”

黃警盯著熱氣騰騰的麻辣鍋，虔誠地等候著即將出爐的豬肺，“他第一時間聞出你是人類，才你跑，我當時要不殺他，隻怕會連累你。”

“……謝謝。”高聲音發。

“應該的，大家在一條船上。”

“你之前說到天賦，”高了，“每個覺醒者的天賦都不一樣嗎？”

“當然。”黃警說：“我的天賦是【槍神】，序列號41，通槍械，百發百中，開槍速度極快。”

“那我的天賦是什麽？”高故意問。

“你一直深藏不，我又沒有偵查天賦，怎麽會知道？”黃警好笑。

“哦。”

“你朋友的天賦應該是【金屬】，序列號20，可以控製任何金屬元素。”

“不是朋友。”青靈吃完了魚丸，開始吃香菇。

黃警無不羨慕地看向青靈，“除此之外，應該還擁有天賦【刀神】，序列號32，就那一手刀法和破壞力，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天賦還可以有幾種嗎？”高問。

“人類一旦覺醒，會立刻擁有一種天賦。後天還能再領悟，不過領悟的方法和規律，我至今沒搞明白。”

“天賦這些，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詳細？”高很疑：難道黃警也有係統？不應該啊。

“我比你們活得久，又是警察，接信息的渠道比較多。”黃警笑笑，“事實上，我曾經見過完整的天賦序列表，綜合我目前的經曆，我認為那個序列表上的信息是真實可信的。”

“一共有多個天賦？”青吃完魚丸，開始吃白菜。

“一共有199個序列號，理論上，數字越小，天賦越強。”黃警無不羨慕地看向青靈：“你很強啊。”

高心碎了：我序列號199，墊底啊，難怪毫無存在。還“幸運”，幸運你個仙人板板。

青靈放下夾白菜的筷子，“序列表給我。”

“沒有實。”黃警指指自己的腦袋：“都記在這。”

“那也告訴我。”

“告訴你們嘛，”黃警淡淡一笑，“也不是不行。”

“你有條件？”高猜到了。

“當然啊，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黃警意味深長地笑了，“這頓麻辣燙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