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頗有默契地同時停下了施法。

“彩！勢均力敵的戰鬥！”哈特的聲音適時出現，“你們看到了嗎？他們是多麼默契！我敢打賭，兩位教授私底下一定經常在一起練習魔咒，兩個狡猾的傢伙！”

斯普的臉黑得很難看，他一言不發，走下舞臺。不過他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影裡。

兩人的手，與其說是決鬥，不如說是試探。

他確實還藏著幾個黑魔法，但那是和黑魔王學的，自那件事之後，他就沒用過，意義不大。而菲利克斯……他的古代魔法呢？鍊金製品呢？黑魔法呢？

在決鬥中，他的魔法威力一直在不斷加強，截止到決鬥結束，那會是他的極限嗎？

斯普試圖爲菲利克斯的實力做一個描述，但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清了。

菲利克斯平靜地走下舞臺，人羣自讓出一條道，小巫師們敬畏地目在斯普和菲利克斯之間打轉。

以小巫師們的眼，這場決鬥平分秋，不分勝負。雖然海普教授整表現得十分從容，但斯普不是也一道咒語穿了兩個鐵甲咒嗎？

那可是大部分小巫師已知的最強防魔法了。

“斯普竟然這麼強！”羅恩明顯吃了一驚。

“海普教授很推崇斯普。”赫敏小聲說著，有些發愁，要想完複方湯劑，他們大概率要闖進斯普的私人收藏室，要是被抓住了……

哈利沒有說話，剛剛的決鬥讓他熱沸騰，他恨不得能替代其中任何一位。但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看清楚每一道魔咒，但易地而，他可能連第一個魔法都躲不過。

這時候，哈特教授迴歸舞臺中央，他意氣風發地發表演說，“看起來剛剛的表演賽效果還不錯，我想你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天啊，我也要像三位教授那樣流暢地施法，但是千萬不要好高騖遠，你們離這種高度還差得遠呢！”

羅恩在底下嘟囔了一句，哈利沒有聽清，不過他直覺認爲是罵哈特教授的話，因爲他的想法也差不多。

“——接下來，我們按照預定的計劃，選出兩個代表，爲大家展示一下。我剛剛說過的，隆頓和芬列裡怎麼樣？”

“我覺得這樣不妥，哈特教授。”斯普恢復了平靜，他快速走上臺階，長袍翻飛，如同一隻蝙蝠從舞臺上輕快地過。

“隆頓即便使用最簡單的咒語也能造出人意料的破壞，如果讓他上來，”斯普的目相當冰冷，視線從菲利克斯上掃過，“我們只能把芬列裡的殘骸裝在一隻火柴盒裡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笑了起來。

“馬爾福和波特怎麼樣？”

“好極了！”哈特迅速同意道，不管斯普的提議是什麼，他都會同意的。

他示意哈利和馬爾福走到舞臺中央。

看著斯普和馬爾福嘀嘀咕咕，哈利先是看了一眼舞臺另一側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海普教授，他只能扭過頭看著哈特，“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次繳械咒的用法嗎？”

哈特：“……”他湊過來，挨著哈利，停頓了十幾秒，然後直起，拍了拍他肩膀說：“就照我說的去做！”

“什麼？”哈利愕然地問，但他發現馬爾福已經站到了對面。

“一，二，三——開始！”哈特迅速喊道。

“烏龍出！”馬爾福一聲大喊，魔杖猛地炸開，一團黑煙迅速變一條長長的黑蛇。

黑蛇“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它遊曳著，不斷向哈利靠近。

著舞臺的小巫師們尖著後退，讓出部分空地。

菲利克斯看了一眼，然後就失去了興趣，一個簡單的小惡咒而已。斯普懶洋洋地出魔杖，“不要，波特，”看到波特的表，他心裡很用，剛剛被菲利克斯打擊的糟糕心奇蹟般地好了許多。

這時，哈特看到了機會，他認爲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來挽回局勢。於是他站出來高聲喊道：“讓我來，我來解決這個麻煩。”但隨即，他發現哈利的目更驚恐了。

哈特的施法就意味著麻煩，這是哈利短短幾月形的樸素認知，他在魁地奇賽場上被走的骨頭可以證明這一點。

果然，哈特一道強力咒語擊中黑蛇，整個禮堂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黑蛇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迅速膨脹，變一條大蟒。

而且這條大蟒如同打了激素一樣，變得狂躁不已，它高昂起頭，出毒牙，擺出進攻的姿勢。

菲利克斯和斯普同時舉起魔杖，然而下一秒，一個骨悚然的聲音傳來，那是如同蛇類發出的“嘶嘶”聲音，但卻更顯得恐怖嚇人，令人忍不住汗倒豎。

兩人同時扭過頭，看著那個說著奇詭語言的小巫師——哈利波特。

黑蛇打著擺子，如同筋了似的不斷扭軀，看起來越發猙獰，但它迅速癱在地上，將地板砸出一個大坑，險些將它面前的賈斯廷一波帶走。

儘管哈利還搞不清楚狀況，但他知道是自己阻止了黑蛇的襲擊，於是他衝賈斯廷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過他很快發現況不太對勁，禮堂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變得十分詭異，賈斯廷渾抖，他喊了一聲“你在玩什麼把戲！”像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跑出了禮堂。

斯普走上前，將癱在原地的黑蛇重新化作一縷黑煙，他的眼神同樣變得極爲深沉，那裡面蘊含了太多的東西，哈利本無法理解。

人羣開始竊竊私語，對著他指指點點——這絕不是好事，哈利渾發冷。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有人拽著他的服後襟。

“走吧，”羅恩小聲說，“快走——”

“可是，爲什麼——”

“別問了，哈利，我們先走。”

羅恩和赫敏幾乎是拖著，把哈利帶出禮堂。

人羣自向兩邊退讓，當他們走出禮堂的時候，後的議論聲一下子炸開。

菲利克斯停在原地，最近一段時間的片段不斷浮現。

蛇佬腔……

哈利波特竟然是蛇佬腔。

過往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逐一貫通，赫敏的幾次言又止，找他詢問其他巫師聽不到的囈語，襲擊發生後又對蛇類魔法生特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