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看著菲利克斯，有些遲疑道：“我知道你的名字，菲利克斯·海普，但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那個人膽大包天，就算福吉本人，也不一定聽。”

菲利克斯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看著這一切，他眨了眨湛藍的眼睛，聯繫到之前麗塔·斯基特的態度，他差不多有了一些猜測。

這位老人俯下仔細檢查了福吉的狀態，他說：“蛇怪確實是一種可怕的生，即便不算它的眼睛，其毒也是極其罕見的。”

“確實是這樣。”金斯萊點點頭。

“但再毒也比不上人心中的慾，伏地魔就是如此。”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隨著力量的變強，他的慾也在不斷擴張，他突破了一個個底線，直到再也無所顧忌。”

“伏地魔曾化過自己的行爲，他說過一句話，魔法即強權，菲利克斯，你怎麼看？”

菲利克斯輕飄飄地說道：“魔法可以承載很多東西，野心，夢想，力量，權勢，敬畏……但這些只是路上的風景，你可以短暫地停留，但終究還是要往前走。”

“我個人認爲——魔法就是魔法，不需要、也沒必要添加其它附屬。”他擡起頭迎上了鄧布利多平靜的目。

金斯萊一頭霧水地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怎麼從蛇怪談到神人了？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叩叩叩！”

敞開的病房門口，盧修斯·馬爾福用手杖敲了敲門，他微微擡頭，讓半張臉藏在影裡，“鄧布利多，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啊，歡迎，盧修斯，歡迎。”鄧布利多欣然站起，和他一道走了出去。

菲利克斯也適時提出告辭。

穿過連接禮堂的走廊，菲利克斯恰好看到麗塔·斯基特的影，顯得非常慌張，臉上的妝都花了。

這是怎麼了？

“麗塔。”菲利克斯從影中走出來，嚇了一跳。

“菲利克斯·海普！你，我……”麗塔·斯基特支支吾吾、結結地說。

有古怪……

菲利克斯看著的眼睛，他的淺藍的眼睛微微發亮。

慌張，兇狠，如釋重負……

做了什麼？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深探查——這有被發現的風險，但麗塔·斯基特低下頭躲避他的視線，“抱歉，海普先生，我還有事，需要趕稿……”匆匆離開。

“麗塔，”菲利克斯喊住了，“關於福吉部長傷的事，我希不要掀起太大波折。”

麗塔·斯基特背對著他，狡黠地說：“海普先生，哦，菲利克斯，你是讓我瞞真相嗎？”

“只要不誇大和扭曲事實，你知道我是什麼態度。”

等到離開，菲利克斯嘆了一口氣，他應該收收心，把力放在魔文研究上了。

不過，還有決鬥課程的事需要解決。

新學期開學，他必須要定下決鬥課程的時間和教學容了。

中午在禮堂吃過午飯，菲利克斯來到城堡地下，準備和斯普教授敲定授課容。

斯普一黑袍、面無表地將他迎了進去。

“請坐，菲利克斯。”

斯普起巫師袍下襬，坐在他對面，他揮魔杖，讓幾張羊皮紙飛到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我的一些——”斯普盯著菲利克斯的眼睛，“見解。”

菲利克斯拿起羊皮紙，仔細翻看起來，順便打趣了他一句：“教授，來你這裡連杯茶都沒有嗎？”

斯普扯了下角，“你從未喝過我親手遞給你的東西。”

菲利克斯撇撇，不說話了。

斯普上學時就用吐真劑嚇唬過他，今年聖誕節還送了一小瓶高純度的吐真劑，他實在沒勇氣去嘗試他給的任何飲品。

他仔細地看完羊皮紙上的容。

“教授你的意思是，一節課學習一條咒語？”

菲利克斯有些不解地看著斯普。

“菲利克斯，和決鬥相關的咒語大多有一定的危險，如果不放慢速度，他們會給你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斯普刻意強調‘驚喜’這個詞。

菲利克斯想了想，“每兩週一節課，也就是說，一個月學習兩個咒語。”

斯普漠然說：“一學年可以學習十幾個咒語，只要合理搭配，完全可以保護自己。”他出慣用的嘲諷語氣說：“有些學生直到畢業，連一個標準的鐵甲咒都放不出來。”

這確實是霍格沃茨的現實，和平太久了，小巫師們學習咒語完全是應付考試。

等到考試結束，一些冷僻的咒語就此束之高閣。

按照正常的教學順序，四年級的小巫師就應該掌握鐵甲咒，但可惜的是，這個咒語是歸在黑魔法防課下的教學容，而霍格沃茨的這門課程……

一言難盡。

許多小巫師五年級的施法水平會爲他這輩子的巔峰，因爲按照OWLs考試的要求，必修課是必須要參加考試的，自然也包括黑魔法防課、魔咒課、變形課這一類作大於理論的課程。

而五年級之後，小巫師們開始按照績和職業規劃選擇提高班，有的學渣可能只上一兩門課。

如果他選擇的恰好是理論居多的課程，他的施法水平會像跳水一樣，急速下墜。

估計等畢業後，除了那些最常用的魔法，其他的都還給教授了。

菲利克斯拂過左手上的戒指，取出一疊羊皮紙，“教授，這是我關於第一個魔咒的教學安排，你可以提出一些意見。”

斯普接過羊皮紙，漫不經心地翻看了兩頁，但隨即他的表認真了起來。

“這是……”

斯普埋頭閱讀羊皮紙上的容，沉浸在菲利克斯構建出的魔法技能樹中。他時不時取出魔杖，在半空中揮。

“菲利克斯，你是這樣理解咒語的？”

菲利克斯溫和地說：“僅僅是我個人在學習魔咒過程中的理解，可能存在疏的地方。”

斯普手指拂過羊皮紙，在腦海中迅速重構著這個魔法。

半晌，他揮魔杖，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將三米外的一張椅子擊飛，這張可憐的椅子在半空就徹底散架了。

“斯普教授，你這是？”菲利克斯詢問他，剛剛這道咒語不是太強，而是太弱了！

都趕不上他擊敗哈特那次所使用的繳械咒強度。

斯普在心裡仔細會了一番，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剛剛屏蔽了我對繳械咒的認知，按照你的設計，重構了這個魔法。”

菲利克斯心中恍然。

斯普不僅是魔藥大師，對魔咒的研究也極爲深。

他用記憶魔法屏蔽了自己關於繳械咒的理解，在極短時間，按照菲利克斯的規劃重新學習了一遍繳械咒。

這對於斯普來說並不算難，他的各種魔法積累都在，相關的理論、技巧一應俱全，稍加會就重新釋放出了這個咒語。

如果換一個小巫師，就做不到類似的事了。

斯普的做法，進一步驗證了菲利克斯理論的可行，目前的功率依然維持在了驚人的百分之百的程度。

不過，菲利克斯很快歪了樓，他開始向斯普打探記憶魔法的應用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