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養小靈？

哈利心中一，想起赫敏在古靈閣說的話，未來世界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靈一致同意加泛魔法聯盟，下一步，魔法部將會逐步清理古老家族手裡的家養小靈，尤其是正遭待的那些……

未來世界公司的這些家養小靈的神狀態好得出奇，可能和他們臉上洋溢的笑臉有關，也可能是因爲他們穿的服接近正常人的審，不止是套著一個枕套，而是能區分出上、子以及用來裝飾的古怪布條，這點要比霍格沃茨強，有一瞬間哈利突然理解了赫敏長久以來的堅持。

他擡起頭看向二樓那些活潑的小傢伙兒們，努力從中辨認出一個悉的個，這並不容易，他的目來回掃了兩遍都沒發現多比的影，正在疑間，他覺有一隻手揪著自己的子扯了扯。

哈利低下頭。

“多比？”

“哈利·波特，先生！你好！”一個家養小靈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仰頭著他，穿得和學校裡的弗立維教授有幾分相似，正是哈利悉的多比，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久別重逢的淚花。

哈利心裡預到不妙，多比後退兩步然後飛撲進他懷裡，兩條細長胳膊死死箍住他，細長的鼻子得他肚子生疼，哈利花了很大力氣才掙開，“你也好，多比。”他氣吁吁地說。

多比後退幾步，滿臉帶笑地打量哈利。

“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打量著多比，他的神頭很好，服在很多細節上現出獨特的喜好，比如他外裡面的洋紅，似乎是哪一年聖誕節羅恩送的；外裹著一條領帶，在領帶夾的位置上繡著一個帶有兩個黑點的綠圓圈，哈利猜測應該是多比的手藝，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寓意；家養小靈的腳上還套著兩隻各異的厚子，走起路來沒有一點兒聲。

“哈利·波特先生，請跟我來。”

家養小靈拽住哈利的手，拉著他穿過人羣，走上弧度很大的盤旋式樓梯。

“等、等等，多比，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我的一些朋友，羅恩，納威，赫敏——”哈利說著回頭張，發現羅恩被他的兩個雙胞胎哥哥盯上了，納威和奧利凡德先生在一起，似乎正在讓奧利凡德先生檢查魔杖；赫敏整個人都不見了，明明剛纔還在這裡——

“多比知道，是多比走了格蘭傑小姐，

多比有東西給哈利·波特先生！”

“你走了赫敏？”哈利驚訝地說。

“是的，多比遵照盧平先生的意見，多比願意幫忙。”走在前面的家養小靈說，他們來到二樓，“多比準備了哈利·波特先生的年禮——”

“哦，嗯，謝謝你，多比。”哈利愣了一下，冷不丁發覺自己離十七歲生日竟然不差幾天了，這一個月過得飛快。但他隨即意識到比爾和芙蓉原定的婚禮日期也在這幾天，只是不清楚是否會按時舉行。還有——盧平找赫敏又是爲了什麼？

哈利心裡轉各種念頭，不過所有疑問在看到一個套著帶花邊枕套的家養小靈時改口了，“多比，那是閃閃？”他認出了閃閃的棕大眼睛和像是被扁了的西紅柿的鼻子，準確地說，他對後面那個特徵印象更深刻些。

但真正讓他從一堆家養小靈中分辨出的原因，是因爲是數幾個還把枕套套在上當做服的。

“是閃閃。”多比說。他們沿著扶梯往前走，樓下是劍堡的大廳，哈利從高能看到樓下人們的後腦勺。

“可還穿著枕套，爲什麼？不是自由了嗎？”

多比的腳步慢了下來，“閃閃忘不了克勞奇先生，閃閃一直數著日子，一邊攢錢一邊數日子，三年，兩年，現在只剩下半年了。”

這麼說·克勞奇還有半年出獄？哈利心想。

他們一路上經過十幾道門，門的兩側都矗立著十英尺高的魔法傀儡，這些傀儡在食死徒大舉進攻時派上了用場，魔法部大廳和比較重要的走廊也安置了一些。他們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這扇門有兩個門把手，其中一個位置出奇的低。

當看到多比毫不費力地旋把手，哈利心中的疑得到解答。

門是巨大寬敞的環形空間，哈利略一看，裡面分出來幾個區域，除了工作區上的兩排小板凳，還有供家養小靈休息的地方，所有的傢俱都是袖珍的，哈利還以爲自己個子變高了。

他下意識回過頭，視線裡赫敏的影在五樓一閃而過。

……

“教授，你也在這裡？”赫敏從屋關上門時，驚訝地看到了菲利克斯也在，多比只告訴盧平找，沒提其他人。因此雖然理論上劍堡是屬於海普教授的財產，但卻對在這裡見到教授沒什麼信心。

有時候赫敏明顯有種覺，如果教授有天從學校辭職了，他可能會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比如月球）研究魔法，過個三五年纔會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羣朋友，於是出來走親訪友。但教授其實本就不擅長和人打道，他的很多反應都是事先想好的，遇到不同況時直接拿出來用。這個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發現。再加上教授本來就不是什麼熱的人，能讓他容的事之又，所以給人的覺纔會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菲利克斯當然不知道赫敏此刻的想法，他朝點點頭，示意赫敏過來。寬敞的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赫敏依次看過去，盧平，斯普，以及——

“斯拉格霍恩教授？”

赫敏聲調微微上揚，吃驚地看著在沙發上團一個球的矮矮胖胖的老巫師，他圓滾滾的材套在緻華的長袍裡，海象般的鬍子一翹一翹的，正是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斯拉格霍恩。

“快過來，格蘭傑小姐，我們剛剛在談論魔藥簡化上的事。”斯拉格霍恩親切地說道。赫敏挑了個位置坐下，他繼續說道：“菲利克斯提到你們有類似的經驗，上學年聯合了四個學院的學生，是不是？爲了應付O.W.Ls考試……”

“那和我們商議要做的事是兩碼事。”斯普冷冰冰地說，他沒忘了那些簡化配方的源頭是自己曾使用過的教材，上面的容本質上是在取巧，他早年對此十分得意、但後來卻放棄了這些做法，因爲對魔藥學的進無益。

“你說的很對，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心不在焉地說：“但我認爲這裡面展現出的靈巧的心思以及領袖能力都值得肯定……當然啦，我們要談的事更難，我的建議是從簡單的部分手，課本上都寫著呢！”

赫敏在旁邊聽了一陣兒，發現他們談論的是如何讓普通人用上魔藥的事。斯普曾在課堂上警告過，不要試圖讓麻瓜服用魔藥，因爲你無法確定哪些魔藥需要巫師本的魔力參與作用，目前也沒有魔藥師統計過。

斯普和斯拉格霍恩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很多課本上沒寫的魔藥理論被兩人隨口說出來，赫敏聽得似懂非懂，恨不得讓他們說慢一點兒，好拿個本子記下來。正在這時，聽到一聲輕笑聲。

赫敏木然地向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低下頭，從側臉顯出角彎曲的弧度。他輕輕咳嗽兩聲，從懷裡掏出銀質懷錶，神如常地說道：“如果不打算在魔藥領域發展，其實沒必要聽，我總結了一份魔咒魔藥對照表，表現出來的效果都差不多……今天找你是因爲另一件事，需要徵求你的意見。哦，是我推薦了你，覺得你合適……”

還沒等赫敏說話，斯普突然看向菲利克斯，怪氣地說：“魔藥的妙之就在於細微之間的差別，有些人早早放棄了這門學科，自然無法會到其中的妙所在，以及那足以令人心神馳的。”

赫敏眨了眨眼，這是在說海普教授不懂魔藥嗎？又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雖然不像斯普那麼直接，但也委婉地表達了相同的意思。赫敏久經考驗的概括能力再次發揮作用，總結下來兩人的意思都差不多——別聽外行瞎咧咧。

菲利克斯翻翻眼睛，彈開表蓋，瓦倫從裡面鑽出來，一頭躲過大魔王的手，跑到赫敏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赫敏心中一，金卡片？看向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生地轉過頭去。

這時，門從外面打開，博恩斯士和韋斯萊先生走進來。兩人都是一臉疲態。

“你們看上去很累，談判進行得不順利？”盧平溫和地問。

韋斯萊先生摘下眼鏡，低下頭用服邊角拭鏡片，他有點謝頂，令人不產生一個擔心，可能再過些年他會和斯拉格霍恩的髮型差不多。韋斯萊先生咕噥說：“夠嗆，麻瓜首相找來一幫法律上的專家，跟我們各種挑字眼，總之，一上午下來進展有限。”

“我們在人數上不佔優，”盧平說：“這導致我們在很多方面發展不起來，比如法律。當然，也沒必要完全一樣。我始終認爲法律存在的意義就是用有限的文字闡明我們對這個社會的期待。”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們有預案應付這個局面吧？”

“當然有。”博恩斯士勉強出一個笑容，向菲利克斯投去欽佩的目，“因爲泛魔法聯盟的存在，他們沒借口命令巫師，但他們想通過繁瑣的法律限制巫師的自由。我們適時提出聯合執法和對外窗口的概念，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明天談判繼續。”

按照菲利克斯和的想法，巫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會完全放開限制，在管理上也是各歸各的，只有在雙方發生集時纔會聯合執法，而且也不是一開始就設計好，而是採用一案一判的策略，積多，形條文。

聯合執法應對的是突發狀況，雙方還需要穩定的流窗口。目前擺在紙面上的有兩種，一種是售賣巫師特殊品的商店，第二種是建立固定地點，在一定範圍雙方自由展開流和互，包括但不限於科技與魔法上的合作、聯絡，讓普通人也有機會接魔法等等。

他們又聊了一陣兒，博恩斯士說起正事，“法律是接下來談判的重點，決定著雙方的話語權，我估計不會輕易談攏。正好今天上午提到了貿易問題，如果明天依然沒有進展的話，我準備先商談這方面容。”

“讓他們看到魔法可能帶來的益，有利於爭取更好的結果。”菲利克斯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問道：“吉德·阿金德有和你聯繫嗎？”

博恩斯士嘆了口氣。“沒有，他只是每天派代表索要一份當天的談判記錄，公正地說，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但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又要對幾十個魔法部負責，不能也不敢輕易做決定。”

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把放在那個棘手的位置上也會束手無策。

“你說到關鍵了，”盧平一針見地指出，“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擔心出錯。於是機會就這麼耽擱了。”

“找個恰當的機會邀請他見一面吧。”菲利克斯說。

“恰當的時機？”博恩斯士思考了一陣，似乎想到了什麼，“我來安排吧。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看向斯普和斯拉格霍恩，“——和魔藥有關，先是魔藥，後是醫療，魔法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優勢的。”

“我需要人手，”斯普平靜地說：“大量人手。”

“可以。”博恩斯士頷首道：“對角巷裡臨時居住著一批魔藥師，我會以魔法部的名義向他們發出邀請。斯拉格霍恩教授，我知道您的年紀大了，有權平靜生活，但眼下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哪怕只是提提建議也行。”

“哦，當然，這沒問題。”斯拉格霍恩說：“我退休了幾十年，最後發現還是學校最適合我，我想我會一直留在霍格沃茨，但如果學生完全沒心學習，我這個教授也無事可做。”

他若有所思地說：

“說起來還是鄧布利多提醒了我……唉，在他最後一段時……他說學校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適合養老的地方，如果連學校都失去了安寧，其它地方只會更加不堪。”

屋子裡的人全都陷沉默，就像突然想起什麼心事似的。如果說他們這些人有什麼共同點，就是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同樣有那麼幾次，鄧布利多找他們聊過天……儘管用到的理由各不相同。

“第二件事是……”片刻的寂靜後， 博恩斯士扶了扶單片眼鏡，繼續說了下去。

……

“接電視採訪？”羅恩吃驚地看著赫敏，就好像在說什麼天方夜譚。

“怎麼回事？”哈利問。

“可以理解爲是雙方增進信任的一種方式，你們應該知道，魔法部準備挑選一些非魔法界人士參觀巫師社會。道理是一樣的。”赫敏解釋說，“不止我一個人，韋斯萊先生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在名單上。”

“我爸爸要上電視？”羅恩帶著點興地說，“他都沒和家裡說過，哦，也是，他最近太忙了。”

“所以我必須準備起來，沒剩幾天時間了，”赫敏急匆匆地說：“我得去圖書館查資料——”

“圖書館裡應該沒有你要找的容。”哈利提醒說。

“怎麼會沒有？巫師歷史、巫師的文化……肯定會有的。”赫敏捲起袖子，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