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出手打字：【當然是休息了！你以為你做飯很好吃嗎？！】

順帶補了個頭頂冒火的小鱷魚表包。

張星序秒回：【我做飯不好吃？】

憂鬱小薯條：【好吃個鬼！上次你那個蛋炒飯鹽都沒撒開，第一口簡直咸齁了好嗎？】

1874：【按照你的教程規格放的。】

憂鬱小薯條：【真該給你頒個獎，甩鍋第一名。】

哪想張星序連發三條：

【我還沒開始學甩鍋。】

【你會嗎？】

【教我。】

……？

這人在跟裝還是真的在搞象？

沒想到當天張星序果真卡著下班時間回家，讓聞冬教他甩鍋。

聞冬滿頭黑線，給他來了場蛋炒飯的現場教學。

張星序一言不發看完，說：「你不會甩鍋。」

聞冬氣得想笑，手裡的鍋鏟揚了又揚，「要不要我給你報個新東方進修一下？」

「不用。」張星序拒絕，「我要上班，沒空。」

聞冬無語到扯了抹笑。

隨著五一假期臨近，聞冬又開始加班，跟張星序打了好幾次面照。

「你們五一不放假嗎？」把臉偏向門口，眼睛卻還牢牢鎖著電腦屏幕。

張星序說：「節假日三倍工資。」

聞冬視線飄到他上，不解：「你很缺錢嗎？」

可平時除了買點和菜，也沒見他買過什麼。

就連服也是他帶來的那幾件。

張星序輕嗯，「我算了一下，不太夠用。」

「你花哪了？」聞冬放下電腦從沙發站起，警惕：「你談了？！」

張星序眉心淺蹙，「我掙錢跟談有什麼關係？」

聞冬踩著拖鞋走近，一臉著急：「你可別被壞人給騙了啊，對方讓你轉帳了？」

張星序放下包，照例拿出一盒水果給，「什麼七八糟的。」

今天是藍莓。

聞冬順手接過，看也沒看直接放到玄關櫃，「什麼什麼七八糟的，你真談了？」

語氣很急，給張星序看納悶了，「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問題？」

聞冬沒被他帶跑，扯回正題：「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張星序垂眼看。

玄關頂燈從頭頂照下，仰著臉和他對視，睫被照得發，落下一片影。

頭髮鬆散披在肩上，有兩縷鑽進領，神認真，好像他真被騙了那樣。

「沒有。」張星序聽見自己說。

他沒有談。

聞冬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心有餘悸拍拍口，「嚇死我了你。」

「你呢？」他問。

「我什麼？」聞冬抱起藍莓轉走進廚房。

水龍頭嘩啦聲響，自來水衝著保鮮盒裡的小果。

張星序的聲音夾在水流聲里，聽得聞冬脊背一僵。

「你談了嗎？」

水聲停止，聞冬倒掉盒子裡的水，扭頭看他：「我跟誰談？你嗎？」

張星序皺眉，幾乎是下意識說：「不行。」

你還拒絕上了？

聞冬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大哥，我剛才應該不是在給你表白吧？」

「表白可以，談不行。」

聞冬徹底傻了。

等反應過來張星序已經走進房間。

「你誰啊你！」

聞冬一用勁，了手裡的藍莓。

給氣得牙。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專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等張星序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從裡面拉開，聞冬靠著門的一歪，差點仰翻在地。

張星序眼疾手快抬抵住，手扶著肩膀把往椅背上推。

聞冬被頂醒，按著背回頭，不可思議盯著他收回去的，「你敢踹我？」

聲音有點啞，帶著沒睡醒的困意。

張星序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冬左右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當然是找你算帳！昨晚那事咱倆還沒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張星序不想聊這個話題，「讓開，我要出去。」

聞冬不讓。

張星序面無表看著。

好像很喜歡反坐椅子，這會兒也是，直接橫擋在他面前。

睡都沒換，顯然剛醒就過來的，還不小心在他門口睡著了。

僵持了幾秒，張星序突然彎，抓住聞冬下餐椅雙手一提，把連人帶椅搬到了客廳。

倏然騰空，聞冬嚇得驚，慌忙之中攥住他領子，「你瘋了張星序！你要把我扔下去嗎！！」

破了音，很難聽。

張星序手臂繃，線條分明，半截小臂匿在袖下。

他一手珠串一手電子表，腕部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你好吵。」他放下轉走進衛生間。

聞冬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

淋浴水聲響起，後知後覺了兩口氣，按住狂跳的心臟，嚨幹得要命。

張星序洗完出來，聞冬在狂喝水。

他看了一眼，著潤的頭髮進了房間。

吹風機嗡嗡響起，隔牆傳來有些悶。

再出來，聞冬眼尖發現他脖頸有一道劃痕，頓時忘了才想好的措詞，開口問他：「你這兒傷了？」

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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