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又轉到那邊去哄人，幾句話的工夫就給人哄得服服帖帖。

沈是牌友當中心態最好的，用不著怎麼哄，但聞冬還是把誇了一頓。

最後帶著張星序下牌桌，幾個老太太放人倒也爽快。

一走遠，聞冬頓時鬆了口氣，看向張星序，「你居然敢跟們打，你知不知道們牌癮上來能在那坐到凌晨？邊上下棋的大爺都沒們癮大。」

「年前沈回家探親，們三缺一把我抓去麻將，寒冬臘月大晚上的，生生熬到凌晨兩點鐘，給我凍得鼻涕都出來了。」聞冬回憶這件事還歷歷在目，又說：「不過這些確實有錢，我那一晚上就贏了四千。」

聞冬歪頭一笑，問張星序：「你贏了多？」

張星序進口袋一，出一疊撲克，「還沒算。」

聞冬知道老太太習慣用撲克代替點數，但張星序一把掏出來，四張點數面值最大的『K』都在他手裡，再看厚度，頓時傻眼，「們給你餵牌了？你贏這麼多。」

張星序問：「什麼是餵牌？」

聞冬跟他解釋了一通，張星序點頭，「那我知道了。」

第二天張星序下樓丟垃圾，三個老太太又讓他過去。

張星序這次學聰明了，掐著時間打。

他不會聞冬哄人那套，又怕老太太不放人，於是最後三把牌一副餵一家，把昨天贏到手的輸出去了大半。

金戒指阿婆還想打，問他這麼早回去幹嘛。

張星序數完撲克點數，拿出手機轉帳，垂著眼說：「冬寶快下班了，我回去做飯。」

老太太笑一團，贏了牌心好，二話不說放他回去。

張星序就這麼下午打麻將，晚上打羽球，平時在家包攬一日三餐，照顧頂樓菜園子的同時還沒忘創新菜品，什麼杏鮑菇炒小番茄，吃得聞冬兩眼發直。

他一個無業游民簡直過得比聞冬還忙。

終於，就這麼忙了半個月，張星序突然說他想創業。

聞冬那會兒正在服，歪頭去看客廳，「創什麼業？開茶館打麻將？」

張星序說不是，又問聞冬要不要出門吃燒烤。

出了門才知道程景也在。

「你倆關係好啊？」聞冬問。

這會兒已經晚上九點，夜市人多，程景拿著燒烤籃裝菜，聞言笑說：「大張哥人好，相起來舒服。小黃魚吃嗎？吃的話我多拿兩條。」

聞冬說：「我吃，他不吃。」

又收回目低聲音問張星序：「你們什麼況？他都開始你哥了。」

燒烤店天，室外暑氣蒸人。

張星序把GG紙對摺在手裡給聞冬扇風，回答說：「上次是我覺錯了，他對你、對我都沒意思。」

聞冬意外挑眉，拿起一瓶冰鎮啤酒往桌沿磕，瓶蓋被頂飛，「怎麼說？他還別有用心嗎？」

往一次杯子裡倒了點酒晃了晃，潑到街邊，又倒半杯放到張星序面前，這才看他。

張星序說：「他看上的是亞獅龍球拍。」

聞冬倒酒作一頓：「球拍？」

張星序嗯聲，又問：「你最近打球嗎？他想借兩天。」

聞冬抿了一口，小麥發酵的香味竄鼻息。說：「那是你的東西，你想借就借唄。」

張星序點頭，「那我和他說。」

程景點完菜過來，開口第一件事不是借球拍，而是雙眼放盯著聞冬，「小冬，你覺得這邊怎麼樣？」

聞冬扭頭環視一圈，這邊的夜市不常來，一是覺得遠，二是覺得人多。

去年跟余悠過來準備大吃一頓，沒想到逛了一個鐘頭還沒吃上兩口，路邊攤都人人。

自那以後這邊就不是吃宵夜的首選了。

聞冬剝開豆扔裡，「還行？人多的。」

「是吧？我也覺得！」程景興地說：「我跟大張商量過來擺攤。這幾天我觀察了下，從夜市那邊街頭往這條路過來，人流量是最大的，但這條街大多數是賣吃的，下街稀奇玩意兒比較多，什麼都行。」

到的豆子掉到桌上，聞冬看著張星序：「這就是你說的創業？」

張星序輕嗯。

聞冬又看程景：「賣什麼？」

程景說：「不賣吃的，食品安全不好搞，我們打算買點小掛件小玩什麼。」

聞冬吃了豆手還髒著，只好用手腕去蹭眉，「主要是我沒擺過攤，弄這些麻煩嗎？」

「麻煩什麼？貨源我都聯繫好了，只要你點頭，我跟大張明天就過去。」

張星序遞來一張紙讓手。

聞冬接過，有點奇怪：「為什麼要我點頭？」

程景咧一笑，瞟了眼張星序，「他說得聽你的。」

第37章 他重重落在的心上

就這樣, 張星序跟程景開始擺攤。

聞冬在他們開張第一晚過去看了眼。

兩人各自一個攤位，程景賣茸茸的掛件針，張星序賣心十足的頭繩髮夾, 定價都不高。

程景笑, 又會說話, 把來買掛件的生誇得天花墜，張星序在對比下顯得異常沉默，於是人全去了程景那邊。

程景起初還在幫張星序吆喝，後面分乏, 自己都忙不過來。

聞冬站在對街吃完一份酸水果撈, 靜靜觀察了他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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