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歲猛地起把空杯子拿走，然后把他上蓋的被子先扔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目落在他上儼然了一大片的襯衫，手沒再向前，只是說，“你自己換個上。”

陸厭病懨懨躺回床上，似是快燒糊涂了，茫然盯著天花板。

右手臂緩緩抬起，落到上的襯衫時，只了下扣子，手臂又落回原位。

有些懊惱道:“好難解。”

程歲始終與他保持一米的距離，出聲鼓勵:“不難的，你慢慢來，很快就解開了。”

陸厭又試了兩次，卻仍舊沒解開，頓時來了脾氣，自暴自棄道:“就這樣吧。”

程歲心里很是躊躇，說好在這段時間會照顧他，結果卻讓他又多了一項病癥。

要是這漉漉的襯衫始終穿在上，估計今晚就得打120，把他送去急救。

算了算了，此刻他都燒糊涂了，自己還是個醫生，只是幫病人換個上而已，沒什麼的。

程歲做完心理建設后，終于往前邁了一步。

聽到有腳步聲近時，陸厭心里的張也有所放松。

萬幸，還是來了。

程歲的手指落在他的襯衫扣子上，一顆顆慢慢解開，出他健碩的膛和線條分明的腹塊。

期間，陸厭不再盯著天花板，而是盯著的臉。

他的目很深很沉，不像個病人，更像是微醺后，在昏暗影中，盯著屬于自己的獵。

程歲為他解扣子時，比在手臺上都要專注，保證的手不會到他的一點。

陸厭輕輕磨著后槽牙，把此刻腦海中已經泛濫災的‘想將狠狠抱懷里’的念頭消掉。

不能那麼做，那會嚇壞。

那樣做了，下次裝病就沒用了。

陸厭以為他在這段時間，做到了遠遠看一眼就能滿足。

但真離得近了，他就想抱，想親，想和像多年前那樣親。

真是夠貪心的。

陸厭在心里諷刺自己。

程歲終于把扣子全部解開，現在要扶他坐起來，再把襯衫掉。

陸厭坐起來時沒讓用太多力氣，但剛下襯衫后，還是往前倒。

程歲避讓不及，被他靠住。

陸厭的腦袋埋在的肩頭，呼吸有些重，膛的溫度很高，起伏緩慢。

程歲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有些怔愣，下意識要把他推開時，卻發現本沒有下手的地方。

陸厭微微偏頭，起眼皮，靜靜盯著耳垂上的一顆小黑痣，了下后槽牙，眸變深，他想含住親。

“你……你快躺回去！”程歲子僵得宛如雕塑，渾的似乎都凝固了。

陸厭控制住自己即將韁的思緒，結上下滾了滾，把呼吸打在的側頸。

學之前生病的語氣，很小聲又有點哽咽和委屈道:“好難啊……”

程歲覺他可能真的燒糊涂了，心里的戒備慢慢放下，下意識出聲哄:“你躺回去好不好？我給你換個服，你睡一覺就好了。”

陸厭本垂在兩側的手，以極慢的速度，一點點往腰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