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的車，猛地沖上前。

頂住了陸厭的車前保險杠。

將油門踩到底。

把陸厭的車，一點點往安全地帶推……

十多分鐘后。

陸厭的車終于滅火停下。

程歲忙解開安全帶，慌張開門跑過去。

在趕來的警幫助下，把陸厭的駕駛座車門打開。

程歲手指發去摘下男人的帽子和口罩。

當看到再悉不過的面容后，程歲頓時雙發，心都翻了個位置。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脊背發涼，止不住后怕。

的直覺是對的，果然是陸厭……

程歲手扶著車門，站穩后，拿起手機，給研究室打電話。

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

救護車很快趕到，發出刺耳聲響。

程歲坐在陸厭邊，雙手冰涼，握著放到邊，正在無聲祈禱。

眼眸里更是一片紅，死死盯著躺在擔架床上的男人。

良久……

對面的醫生停止了搶救。

“怎麼樣？”程歲的聲音很啞，抬頭去問。

醫生道:“可能是過度勞累導致的突然昏迷，沒什麼大事，你放心。”

程歲聽此，才緩緩呼出口氣。

垂眸去看仍舊昏迷，卻已經呼吸平穩的陸厭。

手向前，握住他的手。

牢牢地，攥得很。

…

陸厭醒來時，看到眼前陌生的病房環境，皺了皺眉。

可當他看到坐在旁邊椅子上，正在削蘋果的程歲時，又瞳孔驟。

程歲知道他醒了，便抬眸看過去。

的目有些冷，直接問:“你不是去c市出差了嗎？”

陸厭還是頭一次見程歲如此表，下意識想坐起來認真解釋。

但他剛，就被程歲揮手示意。

讓他躺著說話。

陸厭費力往起撐了點子，倚靠床頭，看過去，斟酌開口:“我錯了，我出差沒用上三天，今天中午就回來了，但是沒來得及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悶聲打斷。

程歲手里削了一半的蘋果，連帶著水果刀一起，被扔進了果籃中。

然后，低著頭，不言語，更沒有半點作。

陸厭還想往出說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幾秒后，程歲的聲音才傳來。

的音很低，有些難過道:“又在騙我。”

陸厭角了，一時不知該再說點什麼圓謊。

程歲卻突然抬起頭，眼角微紅:“我知道了你窒息昏迷的事。”

陸厭的視線，下意識看向門口。

病房門口，助理站在那，一臉抱歉雙手合十點……

陸厭見此，額角青筋一蹦。

他將視線重新落到程歲上。

往邊湊。

主去握的手。

低聲哄道:“我沒想騙你，其實那個窒息昏迷是夸大了分，本沒那麼嚴重，我就是最近沒休息好……”

程歲揮開他的手，眸里布滿擔憂道:“那你今天呢？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倒在了方向盤上，要不是我巧路過，你就開車沖下了高架橋……你就……”

最后兩個字，程歲沒有說出來。

直到現在，還是會覺得后怕。

要是自己沒堅定認為他就是陸厭，要是自己沒跟著，說不定，他現在早就死了。

程歲眼底泛起，偏頭看向雪白的墻壁，去遮掩。

陸厭一掃適才的故作輕松，正要一臉認真再說些什麼時……

程歲卻雙用力，將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往后推。

與他拉開距離后。

起，眼睫微垂，不去看陸厭。

只道:“你好好想想吧……陸哥，我們是夫妻，我希你能通過這次明白，不論是好事或壞事，都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瞞……”

程歲轉就走。

陸厭看著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

頓時慌了。

他顧不上正在輸的手。

掀開被子，就要去追。

可他的腳還沒落地。

走了幾步的程歲又陡然轉回來。

沒有毫猶豫的，走到他邊。

主抱住了他。

被程歲抱住的那一刻，陸厭慌掉的心才徹底平穩。

他抬手，落在的后背，輕輕拍了拍。

程歲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哽咽道:“嚇死我了……”

“陸哥，嚇死我了……”

陸厭摟的手臂逐漸收，想將用力抱到懷里。

音偏沉，著安穩:“別怕，我沒事了。”

說著，又怕人再轉就走，忙許諾:“以后無論什麼事，我都告訴你，不會再這樣了。”

“說話算數？”程歲從他懷里，稍微直起，去看他的眼睛。

陸厭的眸，一片深邃，漆黑的瞳仁似是有吞噬一切災難的力量。

“嗯……”他結滾，回視道:“再也不會了。”

程歲終于松了口氣，了他皺的眉頭。

幫他舒緩開后，讓他重新回到床上躺著。

“我沒帶你去市醫院，這里是白瑜老師創辦的研究所，目前國頂尖的醫生，幾乎都在這里，你還是在這里休養吧……”

“好，聽你的。”

陸厭的目始終盯著程歲的臉，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但他的心里，其實也在后怕。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毫無預兆的陷昏迷……

正當他沉思時，手腕突然一涼……

他低頭去看。

程歲將一個黑的類似運手表的東西往他腕上帶。

“這是什麼？”

陸厭抬起手臂，瞧了眼，很輕盈。

程歲把自己的手腕過去，讓他看到。

然后出聲解釋:“這是最新款的心率監護儀，不能檢測心率，還能察覺人的呼吸狀態。我和你佩戴的是同一對，當你的呼吸和心率有任何不妥時……”

程歲把手腕在半空中晃了晃。

又道:“它就會給我發出警示……”

聽此，陸厭眉頭微挑。

心里卻瞬間暖洋洋的，像是有鮮活的熱流涌。

歲歲好他。

他好開心。

“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有點事，馬上回來。”

程歲起，給陸厭掖好被子后。

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陸厭適才昏迷時拍的一系列片子。

走出去。

徑直走到頂樓最里側的辦公室。

站在外面敲門。

直到里面傳來聲音:“誰？”

程歲:“老師，我找你有點事……”

“進來吧……”

程歲得到應允，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