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七點多，林覓想找的人才終于從宏盛出來。

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過去，笑臉迎人道，“霍總，您好，我是淮宇的林覓，早就聽人說您雖然年紀大了，可寶刀未老，今日一見果然老當益壯。”

霍建業已經七十多了，滿頭花發，穿著板板正正，面善地看著林覓，笑道，“小姑娘很甜啊。”

林覓卻是半點不敢馬虎，如果說劉赟是宏盛部支持跟淮宇合作的代表，那霍建業絕對是拒絕合作的領頭人，之前推這個項目最大的阻力就來自霍建業。

而現在想要挽回項目，也唯有從他上下手。

笑著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一個字兒都不帶摻假的，霍總晚上有約了嗎？我訂了酒店，要不然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

霍建業擺了擺手，“老了，你們年輕人的場子老頭子適應不了，你回去吧，別白費力氣了，合作的事沒可能。”

說罷，直接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陳然面如死灰，拉了拉林覓，“完了，人家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怎麼辦啊？”

林覓安地拍了拍的胳膊，快走幾步追上了霍建業，殷切的道，

“霍總不喜歡年輕人的場子，那我們也可以去霍總的場子，正好跟前輩們多學習一下，不管合作能不能，想必都益匪淺。”

霍建業停下腳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當真？老頭子們可無聊得很，別到時候掃了大家的興致。”

林覓連忙道，“怎麼會，能跟您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霍建業笑了笑，“那好吧，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給你個機會，一會到春華秋實的303包廂見面。”

林覓笑容完，“好。”

霍建業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陳然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是給我們留了一線生機，霍總人還不錯呢。”

林覓好笑地看著，“以前沒自己單獨干過項目吧？”

陳然訝異道，“你怎麼知道？我不負責這塊，偶爾有需要也是徐帶著我。”

“難怪這麼傻白甜，”林覓笑著搖搖頭，頓了頓，代道，“蘇市這邊有一家良子的夜總會，你聯系一下，訂十個頂級的模，要兼顧不同風格，你那有錢嗎？”

陳然呆愣愣地搖頭。

林覓拿出手機給轉了五萬。

“先付上訂金，讓經理開個條子，回頭找公司報銷。”

陳然收錢的時候手有點哆嗦，戰戰兢兢地說，“林書，霍總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那他會不會對我們……”

“會。”林覓看著，“所以你跟夜總會那邊聯系好就回酒店，霍總那邊我跟王助理過去。”

陳然搖頭，“不行，我不能這麼不講義氣。”

林覓笑笑，“放心吧，這種事我經歷得多了，有的是辦法全而退。”

看到陳然依舊一臉糾結，沉默了幾秒，說，“職場上有人護著是好事……有些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這種幸運，安心回去吧。”

陳然看著毫不遲疑地轉上車，心里莫名有些難。

之前看過林書的個人檔案，連大學都沒念，學歷才高中畢業。

以前覺得不服，覺得一個高中學歷的人憑什麼能跟頂尖學府的高材生同起同坐？

可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沒有學歷，沒人護著的林書，一路走到這個高度，又經歷了多？

歷經艱辛才走到別人的起點，還走得更快，更遠，誰又有資格瞧不起？

徐說得沒錯，秦總那樣的，真配不上林書。

……

林覓帶著王助理來到春華秋實。

進門之前，遞給王助理一把匕首。

“如果出現萬一的況，麻煩你保護好我。如果勢頭不對，看我眼報警。”

王助理握著匕首，猶豫道，“要不我還是跟秦總那邊說一聲吧。”

林覓笑笑，“跟他說有什麼用？項目又不是他說有就能有的，放心吧，我只是以防萬一，應該不會有事的。”

說罷，敲了敲包廂門。

霍建業親自來給開的門，往他們后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沒來？”

林覓笑著道，“膽兒小，來了也是掃興。”

霍建業笑得意味深長，“看來林書膽子很大嘛。”

林覓說，“沒辦法啊，又想要名，又想要利，還什麼都不肯付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霍建業哈哈大笑，“林書敞亮，我就喜歡你這種敞亮的人。”

他抬手自然地攬住了林覓的腰。

林覓順從的跟著他走進去。

包廂里燈昏暗，暗紅和暗藍的燈替閃著，林覓看到沙發上的幾個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在這種場合，什麼工作能力什麼價值資源都是狗屁。

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男人眼里的一盤菜而已。

林覓做好一盤菜的本分，給他們倒酒，調笑著說幾句俏皮話，勸酒來者不拒，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配合著。

直到一個男人把攬進懷里，手直接就往口探。

林覓攔住了他的手。

男人不滿地說，“怎麼？都到這了還裝？”

霍建業笑著彈了彈煙，意有所指道，“林書不愿意的話就算了。”

林覓站起來，陪著笑道，“霍總，吳總，我就是個工作狂，哪里會伺候人啊，而且我這兩天來了姨媽，生意場上，見可是大忌諱，別敗壞了大家的興致。”

“我給幾位找了專業的人來，保管讓你們滿意。”

拍了拍手，包廂門打開，早已準備好的模魚貫而。

幾個男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走了。

霍建業意味不明地看著，“臨了了，來這麼一出，林書是覺得老頭子我好糊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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