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沒有確定。

軒轅夜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選秀的日子快要到了，到時候各家的閨秀都要往里面送。

他自然應當好好挑一挑，選一個能夠母儀天下的閨秀，地位，人品，包括禮儀，都得拔尖。而且這位閨秀的家族，在朝堂上也得厲害。

他原本就是這麼謀劃的。

然而一有了姜恬，他發現自己竟然起了抵的心思。

好像有一種預在告訴他，若是這宮里真進了其他人，姜恬的心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這種敏銳的直覺，曾經救過他無數次。

軒轅夜不能不信。

本來事干凈利索的他，在此事上有了猶疑。

所以他才拖著，先把姜恬的份給確定下來。

“皇上？”

看他遲遲不回，姜恬又重新問了一遍。

“未曾，得好好選選。”軒轅夜回答得有些倉促。

是得好好選。

群臣把各家的閨秀送到宮里面，是在表達對皇帝的態度，他需要這些妃子來籠絡臣子們的心，群臣也需要后宮妃子來耀家族的門楣。

這本來就是一場利益換。

他不應該為了一個子了心思。

“那皇上還是先選好了皇后，我再來確定這件事吧。”

軒轅夜擰起了眉頭，他有些不解：“為何？”

“接下來我是要在皇后的手底下討生活的，的份若是與我的份有任何的沖撞之，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皇上就請允我這一次吧。”

就是這麼聰明。

軒轅夜卻因為那一句要在皇后的手底下討生活產生了不悅之。

是他喜歡的子，他自然會護著。

不需要從任何人的手底下討生活。

然而當他把這話說出來，姜恬卻有些無奈地笑了：“皇上可不要說傻話了，你我都是從皇宮中走出的人，您不懂還是我不懂呢？后宮到底有多艱險，子一步踏錯就被淹沒的事不知凡幾，如今您對我有幾分寵，以后呢？”

“您別怪我說的太直白，人心是最難控制的，我既被您救了一命，也答應您留下來了，那自然得為自己謀條好的路。”

就差明擺著告訴軒轅夜，不相信他真的，也不相信他能護多久，為了報恩選擇留下，不代表著會把自己所有的賭注都寄托在軒轅夜上。

看吧，就是這樣。

軒轅夜早就認了的子，在哪里都能生存，明面上仿佛隨遇而安，實際上最是冰冷無。

一切以自己為重，不會讓自己吃虧，但也不會讓他好。

他沒有說話，姜恬也識相地不再開口。

秦清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他對姜恬了解太了。

一個公主，而且是象征意義的公主，他本來就沒對花費幾分心思。

現在看來……真是太聰明了。

沒看到皇上那麼生氣，卻也不敢說一句重話嗎？

全盤在為自己考慮，但也把自己的心思坦然展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只會省為什麼自己沒法獲得全心全意的信任，卻不會怪罪為何草木皆兵，反而會對多幾分憐惜。

一個即將亡國的公主，有這樣的盤算，怪不得能在這深宮之中生存下來。

秦清認為姜恬深不可測。

最終還是軒轅夜先回過神來，他扭頭對秦清說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改日再議。”

果然還是皇上讓步了。

秦清心底更是嘆了一聲，但他很快非常識相地行禮走的。

等到他走后，軒轅夜沒有再繼續皇后這個話題，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的那個弟弟實在按耐不住了，他想尋一個正義的由頭對昭國發兵，他自認為兵強馬壯，可以一戰，卻不知朕早就識破了他的伎倆，只等著請君甕。”

“你是他首選的借口，一國的公主，若是慘死在另外一個國家的皇宮，那他便有充分的理由為姐姐討公道。朕原本還想再忍他幾分，如今看來，不必再忍下去了。”

三番兩次打算對姜恬手，軒轅夜早已怒氣橫生。

“過不了多久，朕就會出兵，到時朕會送你去秦清的府邸先住一段。”

觀察了這麼久的時日，軒轅夜早就看出來了，秦清對姜恬確實沒有男之。

宮中有危機，還不如先把姜恬轉移出去。

“一切全憑皇上安排。”

軒轅夜又沉默了一會兒，斟酌著開口“……皇后的事，朕會再考慮考慮，你放心，朕找的皇后，必然不會傷到你，若是不護著你，那也不必當皇后了。”

“多謝皇上憐。”

話是這麼說，表卻平靜的很。

在敷衍。

軒轅夜深深著：“你不相信朕。”

“皇上說笑了，”姜恬角微微一勾，出了一個拘謹卻又帶著意的笑，“皇上待我有多好，有目共睹。”

軒轅夜不想再跟在外室廢話了，他把抱進室，放下帷帳，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他盯著姜恬：“你告訴朕，你到底想找一個怎樣的郎君？”

他之前從未問過姜恬這個問題。

因為他沒有考慮過，有一日自己會撬不開的心。

可越是把的脾氣，軒轅夜心底的慌越深。

他甚至能夠想到，姜恬可以在深宮過一輩子，甚至可以戴著面跟他恩一輩子。

但絕對不會上他。

這個認知把軒轅夜心刺得鮮淋漓。

但他不得不承認，姜恬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想問問，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姜恬仰躺著，著他的眼睛：“看來皇上這一次還是想要聽真話。”

那麼，五如畫，一雙杏眸瀲滟，著他，好像他是的唯一。

被這麼著，又有幾個男子不會想要占有。

“自然要聽真話。”

假話他聽了那麼多，只有問時，才能聽到幾句真話。

“我知曉皇上是千古明君，百姓人人稱贊。可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與您卻是不同的。”

軒轅夜口一窒：“有何不同？”

姜恬直視他，微笑起來：“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皇上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