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走到莫延卿跟前，腳“不小心”踩在了莫延卿撐在地面的手背上。

莫延卿疼得悶哼了一聲，卻生生忍著，沒有不遜半分。

剛才朱明琪的慘樣兒都看在眼裡，比起被砸頭，踩手已經很和了。

“莫延卿，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心腸這麼歹毒，也不怕報應到你的孩子上？”

莫延卿一臉無辜的看向舒窈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有些事，即便做過，但也不會承認，沒有證據的事，對方就不能奈何。

舒窈窈只是笑笑，“聽不懂不要，我估計，我用不了我手，有人會收拾你跟朱明琪，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你最好祈禱周恙沒事，否則……你和你的孩子，去給周恙陪葬。”

舒窈窈沒有嚇唬莫延卿，在乎的人不多，周恙算一個。

如果周恙真的下不來手檯，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莫延卿眼裡閃過一慌，卻還是強裝鎮定，“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

舒窈窈聳聳肩，“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你們是怎麼對周恙的，我就怎麼對你呀。”

“沒錯！”蕭晴語接過話茬，“多的是讓你崩潰自尋死路的法子，本用不著髒了我們的手！你破壞別人家庭也就罷了，還毒地想要謀害周恙母子命，不管周恙能不能醒來，你們兩個賤人都別想好過！”

“的確。”杜乘敘皮笑不笑地看向莫延卿，“即便是周恙醒了，但過的罪不能就此罷了，你們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不是？你們這對夫婦，既然這麼想在一起，我自然是要全你們的。”

雖然杜乘敘語氣淡淡的，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令人骨悚然的話。

明明他的話裡沒有一個字很嚇人，但就是讓聽的人明確的到，有種刀刃夾在脖子上的覺。

舒窈窈暗歎，同為褚辭末的兄弟，為什麼方鼎軒和杜乘敘差別這麼大？

後者，不怒而威，前者……傻不愣登。

從來沒聽周恙提起過這麼個人，所以，杜乘敘跟周恙，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舒窈窈全然不知。

蕭晴語看到舒窈窈詢問的目，攤攤手，表示也不知，在舒窈窈耳邊小聲道，“我也是今天想去看周恙，結果在門口撞見他抱著昏迷不醒的周恙出來，才知道周恙認識這麼號人的。”

舒窈窈又將目投向褚辭末，方才看褚辭末跟杜乘敘那心照不宣的對視，想來，褚辭末應該多知道一些。

褚辭末在接到舒窈窈的眼神，當即道，“我確實知道一些，但不多。”

“乘敘高中的時候格外叛逆，但他爸媽又忙著公司的事，沒空管他，便把他送到他外公外婆家住了兩年，他高二和高三是在他外公外婆那邊讀的。”

“原本，乘敘在那邊兒無法無天，不管是他外公外婆，還是學校老師，都拿他沒辦法。”

“可高三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轉了，他自己就老實下來了。”

“後來也是在一次醉酒中，我跟鼎軒才偶然得知，那時候他遇到一個孩子，在他被幾個混混圍困的時候，哭哭啼啼的邊喊救命，邊把那群混混打了個鼻青臉腫。”

“那個孩，就是周恙？”舒窈窈跟周恙大學才認識的，知道，周恙的爸爸是拳擊教練，從小就跟著爸爸學拳擊。

周恙雖然看上去溫溫毫無攻擊力，實際上可以一腳撂倒一個猛漢。

褚辭末點點頭，“應該是，那天不單單是混混們捱了打，杜乘敘也被揍了，因為周恙說在學校的時候，乘敘跟同學打鬧，撞倒了正在搞衛生的周恙，害得周恙子被洗拖把的水打溼了。”

“當時周恙就很生氣，但因為是在學校，不好打同學，所以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要好好報仇。”

“嗯……乘敘說是個哭又很有武力值的漢子，而且有仇必報。”

“但是，乘敘發現他喜歡的孩子，有個關係很要好的青梅竹馬，而且還發現一直暗著那個竹馬，所以……他從來沒有對孩表過心意。”

“後來，就再也沒有聽乘敘提起過那個孩，我們以為時間久了，自然就淡了忘了，沒想到他還一直惦念著。”

舒窈窈神有一瞬的恍惚，是啊，周恙也曾經是如此鮮活有朝氣的小姑娘啊。

朱明琪這個該死的傢伙，得到了又不珍惜，生生將個鮮明的周恙磋磨了一個言寡語的家庭主婦。

周恙，原本可以如花般絢爛，如今，卻瀕臨凋零。

朱明琪該死！

蕭晴語暗地用肩膀蹭了下舒窈窈，悄咪咪在舒窈窈耳邊道，“這個杜先生，是杜氏集團的東家誒，他家有錢得要死咧，看他對周恙這副癡的樣子，要是周恙跟他在一起，肯定被寵得不要不要的。”

杜乘敘對周恙的擔憂作不得假，舒窈窈都看在眼裡。

杜乘敘從未用以他家裡的優勢來強求周恙跟他在一起，而是選擇默默地守護，看著周恙嫁人，他從不打擾，而周恙委屈，他也絕不袖手旁觀。

能做到這種地步，想必是慘了他心裡的這個孩。

舒窈窈希周恙能跟真心珍重的人在一起，但也不清楚周恙對杜乘敘是何種態度，的事，沒法手。

“如果杜乘敘是普通人，倒也罷了，他這等家世，也不知他父母是否開明，能接周恙跟他們兒子在一起。”舒窈窈心中難免擔憂，周恙已經被傷過一次了，作為朋友，不希再有第二次。

蕭晴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我很想姐們兒的老公是大佬，我可以抱姐們兒的大，但還是周恙開心最重要啦。”

舒窈窈輕咳一聲，瞄了一眼旁的褚辭末，想說，其實，老公也是大佬，錢比杜乘敘還要多。

為日昇家，的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