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辭末自然樂於陪舒窈窈同往，即便舒窈窈母親已在九泉之下，但他也想讓岳母知道，舒窈窈如今有人護著，一切都好。

舒雨的目的在郊區，舒窈窈數著一排排的墓碑，終於到了舒雨的那一排。

抬眼去，竟看到舒雪跪坐在母親的墓碑前，看型，好像在跟母親說“對不起”？

舒窈窈以為，舒雪是因為一直沒有幫媽媽找回，到傷心自責，所以才跟媽媽說對不起。

可褚辭末卻覺得，舒雪的表，不像是那麼回事兒。

因為之前查到的，褚辭末心中很清楚，舒雪很唐順章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所以，舒雪跟舒雨說對不起，只怕是因為沾染了自己的姐夫，於心難安吧？

“小姨，沒想到你也在這裡。”舒窈窈上前跟舒雪打招呼。

舒雪在看到舒窈窈出現在這裡，表明顯地僵了一下，“你、你來多久了？”

舒窈窈如實回答，“剛到啊。”

舒雪看著舒窈窈表並無異，想必是沒聽到跟舒雨說的那些話，不由鬆了口氣，“我想著好不容易我們一家人團聚，應該過來告訴你媽一聲，省得在九泉之下一直惦記著不肯安息。”

舒窈窈毫沒有懷疑舒雪的用心，“早知道小姨你要來，我就約你一起了。”

舒雪笑笑，“你們來得正好，我打車來的，待會兒搭你們的順風車回去。”

褚辭末眸微閃，他剛才停車的時候，有看到一輛商務車，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唐順章的車。

舒雪明明有司機接送，卻騙舒窈窈是打車來的，看來，是很怕舒窈窈發現跟唐順章暗地裡有一。

明知道舒雪在說謊，褚辭末也沒當面拆穿，他不想看到舒窈窈傷心難過。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你怎麼突然過來了？”舒雪雖知道，為兒的舒窈窈來母親的墓碑看很正常，但聽舒清雨打電話跟說，舒窈窈跟褚辭末去民政局扯離婚證去了，怎麼還會有空來這裡？

舒雪目掃向舒窈窈後的褚辭末，一時間也不知道舒窈窈跟褚辭末究竟是離了還是沒離。

“我來……”舒窈窈想說，來這裡祭拜母親，順帶挖個東西，可剛開口，就被褚辭末扯了把袖，作之大，整個人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褚辭末的懷裡。

舒窈窈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褚辭末，“怎麼了？”

褚辭末並未回答舒窈窈，而是看向舒雪，“我跟舒窈窈剛領完離婚證，本來是要分道揚鑣各走各的，但要到這郊區來，不好打車，念在曾經夫妻一場，我便送過來了。”

雖然舒窈窈不知道褚辭末為什麼打斷了，但既然他都開口解釋了，也便沒再多說什麼。

既是已經“離婚”，與褚辭末便不宜再有什麼肢上的接。

舒窈窈站直子，與褚辭末拉開距離，面冷，好似真的打算跟褚辭末老死不相往來一般。

舒雪聽著褚辭末這麼說，只以為舒窈窈是因為離婚了心不好，所以想要來舒雨的墳頭訴說一番。

“你們……真離婚了？”舒雪有些不太敢相信，不過，舒清雨跟講了舒窈窈要跟褚辭末離婚的原因，這侄，眼裡不得沙子，為了這事兒離婚倒也是的風格。

舒窈窈點點頭，“這事兒……我還沒跟外公外婆講，暫時先不要告訴他們吧，省得他們擔心。”

“嗯。”舒雪掃了眼褚辭末，言又止。

褚辭末哪裡還不知道舒雪的意思，嫌他站在這兒，礙著跟舒窈窈說話了唄！

褚辭末自覺地退到了一邊，這個距離，聽不到舒窈窈他們說話，又能一眼看到舒窈窈。

對於褚辭末的識趣，舒雪很是滿意，拉過舒窈窈的手，“對於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來說，離婚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尤其你還是唐家的千金大小姐，本不愁找不到比他好的，所以，小姨不指責你什麼，既然你選擇跟他分開，我支援你的決定，沒什麼好難過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舒窈窈沒想到舒雪這麼豁達，“嗯，為了一個背叛我的人難過，不值得。”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舒雪拍拍舒窈窈的肩膀，“我知道，你遇上這事兒，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小姨也是過來人，懂你的心。”

直到離開墓地，舒窈窈也沒再提要去挖罪證的事兒。

褚辭末攔著不讓說，定然有他的原因，需要問問清楚再做決定。

回去的路上，舒窈窈跟舒雪一起坐在後座，全程都跟褚辭末毫無流，將兩人破裂貫徹到底。

只要舒雪信了跟褚辭末是真的分開了，其他人自然也會信。

“小姨，外公外婆住的公寓房間很多，你可以過去住，不用去酒店啊。”舒窈窈聽到舒雪要褚辭末把送到**酒店門口，不由道。

舒雪搖搖頭，“之前你不是說，那房子是小褚的嗎？你跟小褚既然已經離婚了，我們再住在那裡也就不合適了，雖然你外公外婆還不知道你們離婚了，但是……你還是找個理由，儘快給他們換別的地方住吧。”

“嗯……好。”舒雪這麼說，舒窈窈還真沒法反駁。

舒雪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包包裡拿出一本老舊相簿遞給舒窈窈。

“對了，這個是我在家裡找到的相簿，你幫我拿給你外婆吧，一直唸叨著以前的老照片燒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那幾張本不夠看的，我找了很久，才從以前的舊中找到的，裡面有不我跟姐姐的合照。”

舒窈窈忍不住翻開相簿，看著那一張張已經發黃的照片，心中酸不已，如今，也只有靠著這些照片來緩解對母親的思念了。

突然，舒窈窈的手指在一張照片上頓住，目死死的盯在照片裡舒雪的耳垂上，這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