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這邊做足了禮數，程卿卿和王昭云退到一側。

薛雅竹的一個小丫鬟走過來稟：“世子陪著四殿下已經到了。”

嘰喳說話的貴都安靜下來，往一個方向看過去。

走來的一行人中，趙順搖著折扇，走在中間，兩側分別是裴長清和裴陌塵，在后面是鎮國公世子，永昌侯世子，知樞院家的公子，輔國大將軍家的沈小將軍等。

貴們想嫁的公子都在這了，難怪眾人的心思不在玩樂。

趙順走到近前，姑娘們紛紛請安，一時鶯聲燕語一片。

趙順折扇一抬免了眾人的禮，視線掃過眾人，落在后面的一個俏麗人影上，語含笑意：“這裴國公府里的景致果真不一般。”

裴長清笑道：“別院的景致都是家母和二叔母心設計。”

趙順面沉穩，角微微上揚：“走吧世子，咱們去箭。今日本殿興致不錯，也陪大家練練，幾箭。”

兩人率先走向靶場。

裴陌塵卻沒，待人都走過去，他往后看了一眼，遠趙海影閃現，快走過來附耳聽命。

裴陌塵冷聲吩咐：“你去盯著表姑娘。”

趙海一愣：“哪位表姑娘。”

裴陌塵丟下一句“三房”，走往靶場。

趙海隨后影消失。

男子都去了靶場，貴們也都往前湊，圍在一起，小聲議論。

一個說：“沈小將軍的箭最好。”

一個駁斥：“這里面要說箭法最好當屬裴陌塵裴大人，你們沒有聽過，他騎馬馳騁中一箭殺蠻夷統帥。”

又有一人說：“裴大人的箭好歸好，太兇狠，咱們是宴，看個儒雅養眼，我喜歡看裴世子箭。”

程卿卿有些詫異，裴長清不是書生嘛，難道也會武功？

有人跟有同樣的想法：“裴世子舉止文雅，博學多覽，是一代儒林俊杰。箭屬武學，他不會吧？”

那姑娘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親自見過他狩獵，騎在馬上縱橫，依然不失文人之舒雅。”

程卿卿覺有人拉裳，回過頭看到陸婉瑩站在后面：“陸姐姐也來了。”

陸婉瑩上前站在程卿卿側：“你說，如果都參加箭比賽誰會贏？”

程卿卿看向場中的裴陌塵：“大表哥。”

陸婉瑩一笑：“四皇子。”

程卿卿當即明白，當今未立太子，皇子們正為自己立聲譽的時候，誰沒腦子的會去皇子的勢頭：“陸姐姐，按我的推測四殿下只會小一手，而不參加正式比賽。”

陸婉瑩沒明白，程卿卿怎麼得出的推斷。

程卿卿一笑。

觀察趙順雖有揚名立威之意，可他并非一個有勇無謀之人，相反很懂得拿人心，上位者玩的都是鬼谷子老祖宗的那套縱橫。

場上，趙順走到中央拿起弓看：“本殿先為大家試一下這個弓。”

侍奉他的小公公立馬上前取了箭遞過去。

趙順了三箭，三箭皆正中靶心。

周圍自然一眾稱贊，這稱贊真實中也多摻雜一些諂。

趙順并不太在意，弓收側，眼睛再次向穿煙裳的影瞟了一眼，隨即把弓給一旁的小公公，對場上的人道：“你們比試一番，本殿拿出一塊玉做彩頭，誰贏了，玉給誰。”

陸婉瑩看著程卿卿笑：“四皇子如果參加比賽，旁人即使箭好也得承讓，比賽無法決出真正的贏者。四皇子三箭，已經顯了自己本領，主不參與比賽，這是現為君者容人之量，也是想讓真正有本事的跟隨。這些你都想到了，妹妹你變的不一樣了，之前的草包你是故意裝的吧？”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王昭云轉過頭。

陸婉瑩一笑：“我們在說四皇子箭好。”

王昭云湊近：“幾個皇子里唯有他文武雙全，這樣一個繼位者本是我元國國運長遠的福氣，只可惜……”

的話沒說完。陸婉瑩和程卿卿著，也沒有追問，知道后面定是不方便說的話，皇子的事也就是當閑話說說，并不干系們這些閨閣姑娘。

場中正在箭的是沈小將軍，場外有兩位姑娘出聲為他助威。

場中的小將軍一紅，耀眼而奪目，程卿卿看過去，卻不怎麼喜歡，覺終歸是有些浮夸。

他也是了三箭，三箭皆中。

這時趙順看向裴長清：“長清去玩一下。”

裴長清走到場中，一襲煙青暗紋襕衫，頭戴墨玉冠，溫文潤雅，矜貴非凡。

一袍襟，手握弓箭，場中不貴的眼睛都亮了。

明顯相對于小將軍，他更得貴的喜歡。

裴長清毫不遲疑，連發三箭，中靶心。

程卿卿暗吸一口氣，古人這麼厲害，武功稍微好點的都能連中三箭。

趙順折扇在口一頓：“裴大人，本殿可聽過你單騎深敵營，一箭殺敵將的事跡，也幾箭讓他們見識一下。”

裴陌塵負手立在那里，淡淡一挑眉：“我的箭發必帶，這種場合不適合。”

冷淡的回復，貴中有人小聲說：“這裴大人太過剛，竟然跟殿下這樣說話。”

有貴說：“人家那樣說話有資本啊，軍功赫赫，又得家信任，朝中新貴，皇子都想把他劃到自己勢力范圍，四皇子只怕也有結之意。”

永昌侯世子去場中箭，一箭靶了。

程卿卿輕扯王昭云袖：“昭云，你的箭不輸他們。”

湊到程卿卿耳邊：“我還可以兩箭齊發，父親說我畢竟是姑娘家，可以學武，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

接下來第三，沈小將軍就用了兩箭齊發，一箭中靶心，一箭落地。

不過最后還是算他贏了，因為只有他一人用了這個招數。

箭結束，趙順要回宮，裴長清去送，往院外走的途中，經過一紫薇花叢。

趙順停住腳步，手掌托起一束花，狀似無意問道：“裴府現今住著幾位表姑娘？”

裴長清并不知他問話的深意，只是回道：“三位。”

趙順直起子：“三位姑娘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