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清略一思慮道：“三位表妹年紀尚，年紀最長的是薛家表妹，也不過一十七歲，陸家表妹一十六歲，而程表妹最小，過兩個月后才及笄。”

“裴家無，家中祖母最疼三位表妹，打算把們留到十八歲左右，再考慮許配人家。”

裴長清已經明白趙順的心思，這些話等于告訴他別打主意了。

趙順轉過往前走：“哦，咱們元國開化，子本就訂婚晚，裴國公的表姑娘也都份貴重，自當慢慢挑選，你那程家表妹，才到及笄之年，更是不急。”

裴長清帶著探究看過去：“四皇子請吧。”

引著他往外走。

送走趙順，往回走的時候，新竹在后面問道：“世子，四皇子這是看上我們府哪位表姑娘了？”

裴長清淡聲：“看上又怎樣，裴府無意與皇子結親。”

國公把裴陌塵接進府，自然是已經把裴家的寶在裴陌塵上，他不能跟府里人說明裴陌塵份，只有跟裴府的人下令，命裴家中立，不許跟任何一位皇子親近。

趙順坐上馬車，走了一截，問側的侍：“可打探清楚？”

侍低頭稟：“已經查清，程家表姑娘，家父程伯玉，曾任四品江南知州，程母是江南富商之，只是程母與繼母不合，出嫁后便與母家斷了聯系。”

“裴家三夫人是程姑娘的姑母，哥嫂亡故后，便把接到了裴府。”

趙順手指挲著玉扳指：“這份也太低了，如果程父還在，或許還可以求求母妃，封個側妃。父母亡故程家的勢力也就沒了，只剩下一個裴府表姑娘名頭，這樣的份至多做個侍妾。”

侍恭謹地獻策：“既然如此，您跟裴府說一聲，要了做侍妾不就得了。”

趙順冷睨他一眼：“沒有娶皇子妃和側妃之前，母妃是不會允本殿，名正言順地納侍妾，是國公府的表姑娘，做侍妾只怕也要擺幾桌酒席。”

侍一怔：“貴妃娘娘不是已經在為殿下挑選皇子妃，殿下只需稍加忍耐，待皇子妃門，再跟裴府要程姑娘也可。”

趙順沉默，眸迷離，那是難得一見的人，容貌嫵艷至極，即便整束，也能從那姿形窺見細腰巒的妖嬈段，在下弄，定讓人罷不能。

思及此，趙順心頭越發瘙難耐。

唉！江山人，為了江山，他需維持皇子的端方品行。

裴府，這些年在朝堂勢力不容小覷，庶長子大理寺卿，世子裴長清也非凡庸之輩，這裴家他不能得罪，還得拉攏。

荷花別院這邊宴已經結束，馬夫搬來車凳請裴三夫人上車，程卿卿起擺，正準備跟上，傳來喊聲：“卿卿，等下。”

程卿卿回頭，看到是王昭云，往后退了一步，轉過等。

裴三夫人開馬車布簾，探出頭。

看到裴三夫人，王昭云收小腳下步子，儀態端莊地上前：“夫人，我與卿卿一見如故，已閨中友，過些日子就是月夕節，想約一起去游湖，不知夫人可否同意？”

因著份的原因，程卿卿沒有機會參加外面的宴會，也就沒有什麼好的朋友，難得有個家世各方面不錯的閨友，裴三夫人也高興，看向程卿卿：“卿卿想去嗎？”

程卿卿也想去外面游玩，而且王昭云子爽快，是個值得結的人：“姑母，我想去。”

只要愿意，裴三夫人自然也是答應。

這些年外人看來，做事仁義，替兄長養孩子，對于來說，可是白白撿了一個乖巧的閨，讓沒有生育的會了做母親的幸福。

香香的小姑娘，就連裴三老爺那樣的木頭子，都喜歡得很，裴三夫人用度上一直給程卿卿用好的，裴三老爺從不曾抱怨過。

馬車到了裴府二門，裴三老爺也剛好從外面下值歸府。

下馬看到程卿卿正從馬車下來，他笑盈盈立在門口：“卿卿你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食。”

程卿卿快走幾步，看向他手里捧著的油紙包：“五香糕！”

裴三老爺把手里的紙包遞給程卿卿：“太甜了，一次別吃太多。”

程卿卿捧到三夫人跟前給看：“五香糕。”

裴三夫人看了一眼糕，嗔著睨了裴三老爺一眼：“你姑父最偏心，常會記得給你帶吃食，卻不記得給我帶一針線。”

程卿卿親親熱熱扯裴三夫人袖：“姑父是疼姑母才給我買糕。”

裴三老爺因常年習武所以面皮較黑，他憨笑：“夫人這次可是冤枉我了，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了東西。”

裴三夫人看著裴三老爺空空的雙手：“你給我帶了什麼？空氣嗎？”

程卿卿俯耳小聲道：“定然想給姑母驚喜，回房就知曉了。”

裴三夫人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裴三老爺，跟著一起往里走。

走到院，程卿卿識趣地言道：“姑父、姑母，我直接回去吃五香糕去了。”

回到屋里，裴三老爺一襟在紫檀雕花椅落座。

裴三夫人急著問：“你不是說給我買東西了嘛，不會是誆騙我？”

裴三老爺一臉端肅看著上茶的丫鬟，待丫鬟把茶碗放下，他沉聲：“你下去吧。”

他看著門口，等丫鬟的影不見了，從懷里出一個手帕包裹的東西往前遞。

裴三夫人走過去，接過打開帕子，眉眼笑，是一只通通的碧釵，上面細雕琢如意紋。

裴三老爺笑著問：“夫人喜歡嗎？”

裴三夫人滿臉歡喜舉起玉釵就要往發髻戴：“喜歡。”

裴三老爺手接過釵：“為夫幫你戴。”

釵戴好，裴三老爺細瞧，說了一句：“好看。”

裴三夫人如此爽利的子，此時臉也紅了，手扯著帕子：“是釵好看，還是我？”

裴三老爺上前攬住夫人的肩：“自然是夫人…咱們去里屋。”眼里是黏膩的。

裴三夫人輕推了他一下：“現在白日你想做什麼？”

裴老爺彎腰抱起裴三夫人就往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