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夫人有些不敢置信：“一個下人竟敢如此，不行，我要去找薛家表姑娘，必須要給卿卿一個代。”

程卿卿一把拉住裴三夫人的手：“姑母還是別去了，你也說了一個做奴婢的怎麼敢，這定然是有主子暗自授意。”

香蕊小很快，立馬跟上學話道：“那個小丫頭不但搶姑娘的荷包，還罵姑娘是狐子，敢跟們姑娘搶世子，還說們姑娘說了，會慢慢折磨我們姑娘。”

程卿卿拿起帕子掩，接著眼睛發紅，淚珠一滴滴地往下落。

“這，”裴三夫人很震驚，這跟平時了解的薛雅竹不一樣，“丫鬟當真這麼說的？”

程卿卿點頭：“姑母，誰又愿意與人分夫君呢。”

裴三夫人神蔫了：“卿卿，只是一個小丫頭，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先回去梳洗一下，好好歇息吧。”

程卿卿離開瑞華院往柳院回。

香蕊在旁邊發愁：“姑娘，你經過這件事，夫人會打消讓你嫁給世子的想法嗎？”

程卿卿輕笑：“哪有這麼容易，這件事發生，只是為了讓姑母和世子明白，事不如他們所想，經過這件事，姑母心里會有猶豫，不會再著急讓我訂婚。”

*

此時，竹心院

薛雅竹正在發脾氣，拿起桌上的汝窯天青釉蓮花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樣的分量？一個下賤的狐子，一個孤，有什麼資格跟我比，裴長清妻和妾你都拎不清，你還當真以為我薛雅竹非要嫁你不可。”

丫鬟雙靈嚇得一個激靈，看著腳下的名貴瓷片，這一個茶盞就是一年的月錢。

雙靈上前聲勸道：“姑娘您消消氣，劃不來為了世子一句話計較，您是夫人的嫡親侄，將來也是堂堂正正世子妃，那表姑娘怎麼跟您比。”

薛雅竹手握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想到上一世，心中的恨意像是想撕扯了，上一世嫁給裴長清，獨守空房一年多，為了樹立人設，做事小心謹慎，最后才以賢惠和才征服了裴長清。

這一世再也不想這般憋屈地活著：“誰說我一定要做世子妃，哼，皇后才是世上最尊貴的子。”

雙靈被的話驚到了：“姑娘您是想進宮？常貴妃那麼得寵，皇上都沒有封后。”

薛雅竹挑眉睨了一眼：“你去把丑娘來。”

不一會兒，一個穿一青布的三十幾歲的媽媽進了屋，婆子細長臉，從眉到臉頰有一道刀疤。

據說這是薛雅竹小的時候，由薛夫人帶著去城外寺里上香，路上遇到劫匪，母為了保護薛雅竹才的傷。

也是因為這道疤都喊丑娘。

“姑娘尋老奴何事？”

薛雅竹看向雙靈：“你下去吧。”

待房里只剩下二人，薛雅竹低聲音問道：“媽媽給四皇子那邊遞信，告訴他如果他再不跟裴府要程卿卿那丫頭，裴長清這邊就要定下為妾了。”

丑娘道：“既然世子有收了那程家表姑娘的意思，只怕四皇子給裴府要，裴府也會拒絕。”

薛雅竹角一勾，“哼，裴府不給，四皇子自然會想其他法子，那些不需要咱們心。你別看四皇子裝得一副君子模樣，暗里最貪，從他別院抬出去的良家子還嗎。”

丑娘領命：“老奴這就給皇子府遞信。”

薛雅竹眉頭依然皺著，心里還著事，那個狐子的容貌，猶如一把利劍刺在的心口：“媽媽，你去外面尋一個擅長做妝面的人，可以多出些銀子雇傭。”

薛雅竹之所以有這番打算，是上一世親自見過宮里一個嬤嬤，為一位長相普通的娘娘上了香妝后，那娘娘竟然有了楚楚人之味。

哪個子不在意容貌，不想讓心儀的男子為之心。

“窈窕淑，君子好逑”，這一句可見男子皆會為子容貌而心。

三日后，朝會結束，趙順截住裴國公：“國公借一步說話。”

裴國公深懂為之道，做事最為圓，含笑應：“四殿下請。”

兩人走到一無人站下。

裴國公含笑等著趙順開口。

做事穩，心機深沉之人，從不會先暴自個言論，而是先等對方吐，再據況應對。

趙順笑瞇瞇道：“之前本殿曾到貴府去參加賞荷宴，當時府里的程家表姑娘在宴上彈奏《采蓮曲》，琴音之妙，讓本殿至今都記在心中。”

他自然不能說看上人家姑娘貌，那樣就是他好，樂律，那是雅，事就提高到了知音的雅事。

裴國公臉上的笑容略減：“哦，姑娘家一點淺薄琴藝竟然得殿下的耳，榮幸，榮幸。”

裴國公這是故意直說字面意思，裝作聽不懂他的話里的想法，也等于拒絕。

趙順看他不上道，笑容略一收，直言道：“本殿有意納了貴府的表姑娘，不知國公意下如何？”

裴國公略一遲疑：“你說的這個程家表姑娘，是三弟妹的嫡親侄，臣暫時還不清楚的況，要問過三房那面才可。”

趙順勾了一下，折扇輕敲自己手心：“如此，本殿就等國公這邊的消息了。”

裴國公應付地笑了笑。

回到裴府，直接去了裴陌塵的書房。

裴陌塵對裴國公府的長輩甚為尊重，一切禮數都按裴家長子，看到他進去，立馬起恭迎：“父親。”

裴國公走到書案，掃了一眼：“在理公務。”

裴陌塵沉聲回話：“清安寺出了一個案子。”

裴國公拎了一下袍襟在一旁的椅子落座。

高遠進來奉茶后又退了出去。

裴國公端起茶盞道：“剛早朝之時，四皇子住了我，他竟然看上了三房的那個表姑娘。塵哥兒你認為這事該怎麼理？”

裴陌塵薄微抿：“父親隨意尋個理由拒了即可。”

裴國公放下茶盞，胳膊搭在桌案上，手指輕敲著桌面，沉聲道：“先是常貴妃要把侄指給你，現在四皇子又提出納府里的表姑娘，咱們接連兩次拒絕，只怕常貴妃那面會惱怒，忌憚起裴家。你可要做好這方面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