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上司夜癡纏》第30章 藕斷

今日這趟榕城律所,是段祁州有意讓去的。包括唐糖在榕城律所這個消息,也是段祁州讓人給秦一銘的。

他知道以秦一銘對唐糖的深,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律所找人,他的計劃是讓阮明月撞見秦一銘和唐糖藕斷連,從而和秦一銘劃清界限。

可誰知道,秦一銘的每一步都被他完預料,但阮明月卻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和秦一銘劃清界限,看他們兩個人坐在臺階上聊得一派和諧的畫面,段祁州怒火中燒。

就這麼大度?還是說就這麼喜歡秦一銘,喜歡到可以接他還放不下前任?

“段總,你誤會了,我沒有利用工作時間去談,只是聊了幾句話,前后沒有十分鐘……”

“秦一銘有沒有告訴你,那是他前友?”段祁州忽然問。

阮明月一愣:“你怎麼知道?”

冷眼著他,似乎在思索答案。

很快,想到了什麼:“你今天讓我繞大半個城市去榕城律所拿資料,是故意的?”

“對。”段祁州直接就認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這一點都不像他。但是,一想到阮明月連秦一銘與前任藕斷都能接,他就煩躁不堪。

“那秦先生會在律所見到他的初友,也是你安排的。”

“是。”

稚。”

阮明月丟下這兩個字,轉就要出去。

段祁州繞過辦公桌,側攔住。

“就這麼喜歡秦一銘嗎?”他眼底風起云涌,“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就已經喜歡到可以接他有一個放不下的前友?”

“段總,沒人教過你嗎,一扇不愿意為你開的門,你再去敲是不禮貌的。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私生活不用你管,不管我喜歡誰要和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

憤憤說完,推開他走出辦公室。

段祁州立在原地,“嘭”的一聲,將手里的茶盞砸了出去。

褚飛聞聲趕來,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心頭惴惴不安。

這可是藝林堂印五龍的墨彩春山杯,價值二十萬。

老板到底怎麼了?大姨夫?還是更年期?怎麼緒越來越不穩定?

“段總,發生什麼事了嗎?”褚飛問得小心。

“我讓你聯系dr楊,聯系上了嗎?”

“剛剛已經聯系上了。”

“他怎麼說?”

“dr楊說,三年前唐律師的確是出國去找他,因為唐律師罹患癌癥,是去找dr楊治病的。”

“癌癥?”

“是的,腺癌。”

**

阮明月被段祁州氣得不輕。

他到底憑什麼站在上帝視角替安排這些偶遇?他做這些,擺明了就是希和秦一銘沒有好結果。

這人本就沒有放重新開始的打算。

阮明月這口氣一直憋到下班,下班后,實在覺得不吐不快,就去了醫院找沈佳姿。

沈佳姿今天值班,正打算去吃飯,看到阮明月來找立刻把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來得正好,我本來還打算明天一早去你那里呢。”

“明天一早去我那里干嘛?”阮明月問。

“你忘了你明天生日嗎?”沈佳姿打開屜,“每年給你準備生日禮是我最頭疼的事了,口紅香水這種都送爛了,你也不缺,今年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價值上百萬的禮,保準你喜歡。”

“價值上百萬?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辭職了?正好干得也不開心。”

“怎麼不開心?”沈佳姿關心。

“還不是我那老板。”

“他又怎麼你了?”

阮明月此刻本無心吐槽,只想快點知道沈佳姿給準備的價值上百萬的禮到底是什麼。

“你先把禮給我。”

“哦,差點忘了。”沈佳姿從屜里掏出一沓刮刮樂和一沓不同號的福利彩票,“喏,送你的,刮刮樂無聊的時候可以刮一刮,給自己找點樂子。彩票的話,開獎的日期是明天,正好你生日,祝你中五百萬。”

“哇,這個禮也太棒了。”阮明月不釋手,“如果我明天中獎,你也別干了,咱兩去環球旅行。”

“好!我今天回去就把行李收拾好,如果中了,明天提上行李就出發,去他的職稱,去他的考核,去他的相親。”

“去他的段祁州!”

沈佳姿看阮明月一眼:“段祁州到底怎麼你了?”

阮明月把段祁州設計讓看到秦一銘和前友糾纏的事告訴了沈佳姿,沈佳姿“嘖嘖”兩聲:“月月,我就說這個段祁州好像對你不太對勁,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怎麼可能?”

“那他一個千億大總裁,分分鐘幾千萬上下,他正事不干,來設計你?”

阮明月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他就是稚,見不得我好。”

“男人一般只對自己喜歡的稚,你想想學校里那些揪生辮子的男生,哪個是因為真稚?還不是因為喜歡?”

“沈佳姿,你是不是段祁州派來潛伏在我邊的臥底啊?”阮明月輕捶了下沈佳姿,“你怎麼總幫他說話?而且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明天生日,你不能生氣,開心最重要。”沈佳姿一把圈住阮明月,“收好我給你的禮,走,帶你去外面吃頓好的,就當是提前給你慶生了。”

“好。”

兩人下樓,路過藥房的時候,阮明月忽然看到了一個高挑纖細的影。

是唐糖。

唐糖是典型的氣質型,除了姣好的外形條件,上總給人一種不服輸的堅韌,人群里很出挑。

阮明月看到唐糖手里拿著一包藥,從走廊里一閃而過。

“看什麼?”沈佳姿問。

“我看到秦一銘的前友了。”

“這麼巧啊?在哪兒?我看看,有沒有阮大漂亮。”

“已經走了。”

“好吧。”沈佳姿挽了阮明月的胳膊,“不管怎麼樣,我姐們在我心里最。”

阮明月笑起來:“你在我心里也最。”

**

阮明月和沈佳姿吃完飯回家,就忍不住刮了一張刮刮樂禮

嘿,別說,還真讓刮出了二十塊錢。

阮明月興地立刻拍照發給沈佳姿看,兩個人一致覺得這是個好彩頭,對明天的福利彩票開獎充滿希

第二天早上,阮明月興致高昂的去上班。

一進辦公室,幾個同事就迎了過來。

“阮書,恭喜恭喜啊!”

阮明月心想,怎麼?大家都知道的彩票要中獎了啊?

笑著剛想說“謝謝”,一抬頭,看到自己的工位上擺著好大一束的卡布奇諾。

“阮書,談啦?不錯不錯。”

“男朋友好甜啊,送這麼大一束花。”

“又是被別人的男朋友甜到的一天,月老到底把我的紅線藏到哪里去了?”

“……”

阮明月本人還一頭霧水,同事們卻一個比一個興

“來上班還是來聊天?”走廊里忽然傳來一聲冷斥。

是老板段祁州的聲音。

眾人嚇得一秒躥回自己的工位。

阮明月也不敢怠慢,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那束張揚的鮮花收到辦公桌下。

褚飛戰戰兢兢地跟在老板后,一路走進總裁辦公室,哎,別人都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又開始了,而他則是怨氣滿滿的一天又開始了。

老板的大姨夫到底什麼時候走啊?他好懷念以前那個緒穩定的老板啊。

阮明月等段祁州走進辦公室后,才敢低頭去看腳邊的那束花。

花中卡著一張賀卡,賀卡上寫著:“阮小姐,生日快樂”,落款是“qym”。

qym,秦一銘。

阮明月覺得奇怪,秦一銘是怎麼知道今天是的生日的?

立刻發信息問了秦一銘。

秦一銘回得很快:“你還不知道嗎?今晚兩家人約了聚餐,慶祝你生日。”

兩家人?

什麼兩家人?

阮明月徹底懵了,而就在這時,的手機響了。

是母親翁芯打來的電話。

阮明月拿起手機,走到隔壁會議室去接電話。

“喂,媽,我上班呢。”

“我知道,我就和你說一件事,不會打擾你太久的。”翁芯的語氣有種阮明月悉的興

“什麼事?”

“今天晚上在天禾盛宴我們一起吃個飯,包廂等下我發到你手機上。”

阮明月聯系秦一銘的信息,瞬間反應過來:“和誰一起吃飯?秦一銘和他的父母?”

“是呀是呀。”翁芯止不住地開心,“你段叔叔知道你今天生日,特地攢的局,一來是雙方家長見個面,二來是給你慶生。”

“媽,在我的生日給我安排見家長這種事,為什麼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阮明月莫名有點生氣,“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我?為什麼沒有人問一下我的意見?”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是不尊重你呢?你都不知道你段叔叔為了給你慶生做了多準備工作,他不僅主聯系了秦家父母,還給你心準備了生日禮,你卻理解為不尊重你,這樣也太讓我們寒心了吧。”

阮明月哽住了,無力辯駁。

“月月,我和你段叔叔歸究底,還不是希你能有個好歸宿嗎?”翁芯放了語調,輕輕哄道:“你聽話,今天下班之后早點過去,給秦家的兩位長輩留一個好印象。”

“……”

“月月,聽到沒有?”

“聽到了。”

阮明月掛了電話,心里正煩悶,一抬眸,忽然看到段祁州正站在會議室外的臺上煙,看樣子,好像早就已經在那里了。

“段總。”

阮明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正要轉離開,卻聽段祁州在后喊了一聲:“站住。”

立定在原地。

段祁州走到側,帶過來一陣煙草的氣息。

會議室里沒開燈,暗乎乎的,這帶著侵略的味道被無限放大。

阮明月下意識地往虛掩的門邊靠,段祁州直接手,將門摁嚴實了。

“這麼快要見家長了?”他的語氣帶著一嘲諷,“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嫁進秦家?”

“你怎麼想怎麼想,我的私生活不需要和你匯報。”阮明月一反骨。

“秦一銘不會你的。”段祁州篤定地說。

“你是覺得我不配被,是嘛?”阮明月眼眶紅了,“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只會玩弄我,并不會真正我?”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一銘他心里有別人。”

這三年里,秦一銘雖然上說著已經放下了唐糖,可是,段祁州查到,去年秦一銘還在他和唐糖相遇的城市買了房,五個月前他還在都城認養了一頭大熊貓“糖糖”,他本沒有忘掉那個人。

“就算他真的心里有別人,那也是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段總日理萬機應該很忙才對,以后我的個人,不勞你費心。”

阮明月說著要走,卻被段祁州一把從后抱住。

他的的后背,阮明月能隔著輕薄的到他的心跳,跳得好快,像剛跑完八百米的年迎面上暗的姑娘那樣快。

當然,他不是年,也不是他暗的姑娘。

“段總,這里是公司,你別來。”

阮明月用力想掙開他,但段祁州卻越抱越

幽暗的會議室,氣氛曖昧且帶著一張。

“段祁州……”

“別去。”他把臉埋在阮明月后頸的秀發間,聲音低得近乎呢喃,“今晚別去見秦家人。”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

阮明月一把掙開他的手,快步從會議室里逃了出去。

走廊明亮。

阮明月背靠著墻壁站了好一會兒,人才緩過勁兒來,可一想到晚上的生日局,緒又變得低落。

原本和秦一銘這樣按部就班以朋友的名義相好的,一旦兩家家長介,拔苗助長,他們之間的關系勢必會變味兒。

一點都不想那樣,可面對母親和段叔叔的好意,又無能為力……

會議室里,段祁州松了松領帶,隨手拉了桌邊一張椅子坐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段總。”

“今晚七點,把唐糖曾在國外治療癌癥的消息發給秦一銘。”

“是,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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