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全國總決賽在這個夏天火熱拉開了帷幕。

經過了兩個月的刻苦準備，七月中旬，霍煙便要前往B城電視臺參加比賽。

小兒即將上電視的消息，簡直把霍家父母給高興壞了，歡天喜地給家裡的親戚打電話，讓他們到時候一定要收看電視節目。

其實本沒有必要，因為《頭腦風暴》這款電視節目的收視率極高，不用他們說，到時候霍煙上電視的事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父母打電話只不過是虛榮心作祟，霍煙說自己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讓他們不要再到說了。

霍思暖酸溜溜說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要是你，大概是不好意思去電視臺丟人的。」

霍煙「哦」了聲，淡淡說：「姐倒是很想上電視臺，不過聽說初賽就被淘汰了。」

「你得意什麼！」霍思暖站起氣呼呼道：「我當時是要參加跳舞比賽，本沒時間準備這個破比賽。」

霍煙本來是不想跟霍思暖發生衝突，但也不想總是被當啞欺負。

「姐，你參加《頭腦風暴》不會是因為看見我報名吧？」

霍思暖臉難看極了，冷哼道：「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霍煙點了點頭：「所以舞蹈比賽，你輸給了我們寢室的以南，這也是玩玩而已嗎。」

「霍煙！你不要欺人太甚！」

霍煙站起，定定地看著：「霍思暖，到底是誰在欺人太甚。」

「兩姐妹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母親從廚房裡出來，了漉漉的手：「快別吵了，暖暖，你也真是的，以前你哪次比賽得獎，煙煙不是真心為你高興，怎麼到煙煙了，你滿儘是風涼話呢。」

霍思暖委屈地說：「媽，你現在是怎麼了，總是幫說話。」

「你們都是我的兒，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霍思暖紅著眼睛，賭氣徑直起回了房間。

「哎，吃飯呢，你鬧什麼。」

「我不吃了！」

重重關上了房門。

母親無奈地說：「你姐姐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霍煙拿起筷子吃飯，不置一詞。

嫉妒讓人變得醜陋，過去那個溫善良大方的霍思暖，也僅僅只存在於沒有人與爭搶的靜好歲月裡，現在陡生波瀾，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霍煙並不像把姐姐到現在這個地步，但一切都是自作自，與人無尤。

今天母親拿出了的看家絕活，做了一大桌香噴噴的飯菜，當作是霍煙的踐行宴，沒有霍思暖在桌上使臉，一家人出奇意外和樂融融。

下午，父親開車送霍煙去了高鐵站，搭乘高鐵去B城電視臺參加比賽。

本來他是想請假陪著霍煙到B城，畢竟這丫頭從小到大沒有出過遠門，奈何單位領導不肯批假，霍煙堅持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去。

上車前，父親千叮萬囑讓一路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講話，更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霍煙無奈地說：「知道了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

「哎，從小到大你都是讓人放心的好孩子。」父親滿心的歉疚：「你很優秀，爸媽為你到驕傲。」

「爸，那我先上車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父親看著離開的背影，滿眼儘是擔憂。

霍煙通過檢票口，上了火車。剛坐下來沒兩分鐘，兩道悉的影也上了車。

竟然是蘇莞和林初語。

蘇莞拎著自己的白子，嫌棄地看了看四周：「哎哎，怎麼是二等座啊，我不是讓你買商務艙嗎。」

林初語笑嘻嘻道：「大小姐，你要坐商務座，那咱們就得分開了，你捨得跟我分開嗎。」

「那我還真捨得。」蘇莞擺擺手：「算了算了，好在只有一個小時車程，不算太遠。」

霍煙連忙站起來，驚訝地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喲，霍煙，這麼巧你也去B城啊！」蘇莞故作驚喜地說。

「我去參加比賽，你們不是知道嗎。」霍煙猶疑地問：「你們……該不會是要陪我一塊兒……」

「想什麼呢，你又不給報銷車費報銷食宿我們幹嘛陪你去。」蘇莞坐到霍煙的斜前方：「我們就單純旅遊，別想太多。」

「真的嗎？」

蘇莞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聽說B城的炒麵特別好吃。」

林初語道：「B城的帥哥也特別多。」

「可以可以。」

「嘿嘿嘿。」

倆人自顧自地聊起來，不再理會霍煙了。

霍煙艱難地抬起行李箱，想要放在行李架上，忽然覺手臂一輕，行李直接被人單手提了起來，輕而易舉便落在了行李架上。

眼是一截白皙的白皙，有幾條青的經絡蔓延在細膩的皮下層。

好漂亮的手！

霍煙回頭，赫然發現站在後的男人，竟然是傅時寒。

他穿著一白的短袖衫，領口微開了兩個扣子，出修長漂亮的脖頸。

他對微笑，過車窗漫灑在他的臉上，那雙深褐的眼眸彷彿是鍍了一層薄金，分外好看。

而他的邊，還站著大包小包的沈遇然。

霍煙滿臉訝異：「你們……該不會也是去B城旅遊的？」

斜對面，蘇莞和林初語倆人趴在靠椅上，朝他們投來八卦的目。

傅時寒淡淡一笑：「你叔叔阿姨不放心，讓我陪你去參加比賽。」

霍煙有些不相信：「咦，爸媽都沒有跟我說。」

傅時寒放好行李之後，坐到的邊，的小腦袋：「笨蛋，你叔叔阿姨，當然是我爸媽。」

霍煙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那……幫我謝謝叔叔阿姨。」

傅時寒輕嗤一聲：「陪你來的人是我，謝他們做什麼。」

霍煙面上浮起一緋紅，停頓了好久，這才低聲對他說：「謝謝你。」

「蚊子麼，聽不見。」

霍煙湊近了他：「謝謝你啊，寒哥哥。」

傅時寒挑挑眉：「還是聽不見。」

於是霍煙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靠近他耳畔，一字一頓說：「謝-謝-你。」

傅時寒微不經意間微微側過頭，冰涼的便輕過他的耳垂。

霎時間，某人的耳垂紅了個通。

一種更為翻湧而刻骨的緒，著心臟，爭先恐後向外溢出來，通過細胞神經一直傳達到四肢，他全都洋溢著這種麻麻宛如電擊般的覺。

小丫頭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傅時寒面上不自然的神，指著沈遇然問道：「他怎麼也跟來了呀。」

傅時寒挑眉向沈遇然：「對啊，我陪我妹妹，你跟來做什麼。」

沈遇然立刻舉手道：「小煙兒參加比賽，我當然是來給加油撐場面的咯。」

看的林初語附耳對蘇莞小聲：「這年頭，男生都這麼坦誠的嗎？」

蘇莞沒有回答，反而興地問沈遇然：「我和尚哥哥呢，他怎麼沒來。」

「你和尚哥哥暑假出去兼職工作了，可忙著呢。」

「噢。」蘇莞撇撇：「不知不覺，都好久沒見面了。」

沈遇然笑說：「難得，那一不拔的鐵公居然也有生惦記。」

蘇莞兇道：「喂，不準講我和尚哥哥的壞話。」

「行行行，我的錯。」沈遇然坐下來之後，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視頻：「老二，有人想你了，要不要見見。」

電話裡傳來許明意那特有的心不在焉的語調：「忙著呢，你搞什麼。」

沈遇然沖蘇莞甩了個眼，蘇莞立刻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確定一切perfect之後，趕接過了沈遇然的電話。

「是我呀。」蘇莞出一個清爽明淨的微笑：「你在幹什麼呀。」

視屏畫面裡，許明意穿著一件黑恤，下出壯的麥胳膊，艷的盛夏，一粒粒飽滿的汗珠掛他寬闊的眉宇間。

他微微擰著眉，眼睛埋在深邃的眼廓裡。

「我在工作。」

蘇莞注意到，他的後山清水秀的田埂間，站著好幾個打扮花花綠綠的孩子，們戴著遮帽和太鏡，靚麗又時尚。

他好像還幫其中一個孩拎著玫紅的包。

蘇莞呼吸一窒：「許明意……」

「哎，許帥哥，過來給我們拍個照唄。」

「拍照另外收費的噢。」

「知道啦，快來。」

許明意對蘇莞道：「我現在有些忙，晚些時候找你。」

「噢……」

視頻被掛斷了，蘇莞將手機遞給沈遇然，勉強出一個微笑，說道：「謝了。」

見似乎心起伏有些大，沈遇然也就不再胡開玩笑了。

高鐵緩緩駛了出去。

傅時寒聽見邊的小丫頭一個呵欠接著一個呵欠，他低頭看，一張小臉滿是倦怠，眼下還蘊著黑眼圈。

「昨晚又熬夜看書了？」

「嗯。」

「說了多次，不準熬夜，十一點前必須上床。」

「我上床了呀。」霍煙衝他嘻嘻一笑：「在被窩裡看書。」

傅時寒輕拍了拍腦袋：「你擱我這兒皮什麼。」

「唔。」霍煙捂了捂腦袋，見他神嚴肅，於是趕示好：「我錯了，比賽之後我肯定乖乖睡覺，不熬夜了。」

傅時寒目和了許多，說道：「睡會兒吧。」

「嗯。」

霍煙將腦袋靠向窗邊，閉上了眼睛：「那我睡會兒，下車的時候記得醒我。」

「你往哪邊睡？」

聽得他這一聲反問，霍煙睜開眼睛，不解地向他。

傅時寒著窗外景致，卻將自己的肩膀靠了過來，出手臂，墊在了後的靠椅上。

意思，很明顯了。

霍煙盯著他的寬闊的肩膀看了足足有二十秒。

傅時寒被盯得心頭燥熱，不管三七二十一，擼著的小腦袋，直接摁進而自己的臂彎裡。

霍煙靠著傅時寒的肩膀小睡了一會兒。

雖然他的肩膀整塊兒都是邦邦的，不過並非是那種硌人的嶙峋瘦骨，恰恰相反，他骨架之上還墊著一層平平整整的，所以腦袋擱上去，反而覺踏實，極有安全。

霍煙時不時地便要挪子，像睡的貓咪似的，極不安分，時而攥攥他的角，或者發出咕嚕聲，整個臉埋進他的頸項窩裡，輕溫熱的呼吸撓著他。

只要稍稍一下，傅時寒的心跳就會跟著走幾個節拍。

這丫頭，竟是這樣的睡相，傅時寒也只能無奈地遷就著。

很快火車到站，霍煙迷迷糊糊地轉醒，睜開眼首先看見的是他脖頸上，那一片白皙細的皮。

一個男人的竟比孩還要緻許多，並且絕非刻意保養，而是生來如此。

這就讓人有點小羨慕了。

霍煙的目緩緩下移，落到他肩膀位置，白的襯上好像被潤了一小塊。

霍煙猛然瞪大眼睛，不是吧！

「醒了？」他的醇厚的聲音傳來。

霍煙趕用手摀住他肩膀的那一塊潤，害怕被他看到。

傅時寒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淡淡說道：「遮什麼，我還能覺不到？」

霍煙趕從包裡出紙巾，心虛地替他拭：「對不起對不起，待會兒服給我幫你洗乾淨。」

傅時寒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只了睡得凌的頭髮，背起了的小書包：「走了。」

「噢。」霍煙乖乖地跟在了他後，下車之後，傅時寒來一輛車，載著幾人朝酒店駛去。

霍煙注意到，平日裡最開玩笑的蘇莞，沒怎麼講話，似乎心不大好，連帶著小話嘮林初語的話都了。

沈遇然見狀，對蘇莞說道：「老二這人平日裡掉錢眼裡去了，抓住一切能賺錢的機會，剛剛既然說了是在工作，肯定沒跑啦。」

蘇莞著窗外景，面無表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的誰。」

沈遇然自討了個沒趣，索也就不再說話了。

沒幾分鐘，微信視頻進來，是許明意。沈遇然晃了晃手機屏幕，對蘇莞道：「老二的，直接掛斷嗎？」

「他找你的，你掛不掛。」

沈遇然掛斷了視頻，然後給許明意回了一個：「你完了。」

許明意：「？」

沈遇然：「蘇大小姐鬧脾氣了。」

許明意：「怎麼了？」

沈遇然：「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反省%￥#」

許明意：「你跟說我剛剛真的在忙。」

沈遇然：「你自己說，我又不是你們的傳聲筒。」

許明意：「哦。」

沈遇然：「和尚也七六慾了？」

許明意：「？」

沈遇然：「和尚腦子裡不是只裝了銅串子嗎，怎麼，這麼在意生氣不生氣，有貓膩！【斜眼笑】」

許明意：「呃，是我的大客戶，輕易不能得罪。」

沈遇然：……

回到酒店安頓下來，林初語問蘇莞：「到底怎麼了嘛你今天，明明出門還很高興的，跟他視頻了一下，就變這個樣子。」

蘇莞心裡窩著一子火氣說：「暑假都過了半了，我每天都想著他，他倒好，陪孩子出去遊山玩水，開心得不得了。」

霍煙從題庫書裡抬起頭，向蘇莞：「和尚不是那種人。」

與他以前共事過一段時間，許明意絕對屬於那種不沾的男孩，不對，在他即是空的眼睛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男人和人之分，只有蘇莞這種能讓他忽悠賺錢的人和霍煙這種……不管怎麼巧舌如簧都絕對一不拔討不了半點好的人。

這時候，蘇莞的微信鈴響，許明意的視頻鑽了進來，蘇莞看到他的空白頭像，整個心都雀躍了起來，不過仍舊故作姿態，淡定地獨自一人走到臺邊，接了視頻。

「幹嘛。」

視頻裡面的許明意好像正在騎托車，路邊儘是山野田園的景，飛速地後退，遠一夕日暮。

他也沒戴護頭罩，卷卷的劉海整個往後飛揚，風兜得他眼睛半瞇半闔著。

以前的卷劉海總是遮著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究竟長什麼樣，有種淡淡的高深莫測之。

此刻整張臉倒是全然顯出來，狹長的一雙丹眼，清秀俊逸。

蘇莞覺他的單眼皮，還真是醜帥丑帥的。

「哎，聽說你不開心了。」

聽筒裡傳來他大聲的呼喊，還有風的呼嘯聲。

「你瘋了嗎，騎車還開視頻！」蘇莞這下子是真的來氣了：「我掛了！」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掛掉了視頻，賭氣地在臺上走了兩圈，罵了聲：「大豬蹄子！」

沒兩分鐘，許明意短信進來：「我停車了，重新接。」

蘇莞於心不忍，還是重接了視頻：「你的時間就那麼寶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是嗎。」

視頻那邊，許明意站在道旁，邊擱著他的托車，他薅了薅頭髮，無奈說道：「天快黑了，還有十多公里路，我還得回去給做飯。」

蘇莞的氣消了些，咕噥道：「那幾個孩呢，不陪們了？」

「時間過了，當然不陪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蘇莞沒好氣地說：「你今天到底在幹嘛。」

「帶團啊。」

「帶團？」

「別人介紹過來營的遊客，我帶們到地方去。」

蘇莞這才恍然大悟：「你……你一學件的，怎麼跑去給人當導遊啊。」

「賺錢還分專業嗎？」

蘇莞心好多了，笑著問道：「那你一下午賺了多？」

「你猜。」

蘇莞故意說道：「這麼辛苦，得有兩百吧。」

許明意臉上難得出一抹清爽的笑意，手指比了個六：「這個數。」

「不錯嘛。」

他看起來似乎開心極了：「是吧。」

「嗯，真厲害。」

許明意走到托邊上，又問道：「沈遇然說你不開心了，怎麼回事？」

「有嗎？」蘇莞翻了個大白眼：「我心好的很吶。」

「咦，他騙我。」許明意頗為憾道：「本來還想給你做心理輔導，算個友價，不過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蘇莞撇撇：「大忙人，太快落山了，你快回去吧。」

「嗯，我走了。」許明意重新坐上托車。

「你小心一點，慢些開，到家之後給我發個信息。」

許明意略有些困，不明白蘇莞這樣的舉是何意，不過眼看著太就要西沉了，在不趕回去就要走夜路了，於是他不做多想，點點頭，關掉了視頻。

蘇莞看著這一段結束的通話視頻，角漫起甜甜的笑意，一回頭便撞見霍煙和林初語倆人，站在門邊，一臉無語地著。

「看什麼看。」蘇莞心虛地回了房間。

林初語搖頭：「你完蛋了，徹底中了那和尚的毒。」

霍煙也正道：「蘇莞，你比一般的孩都聰明，不會看不出來他只是想賺錢，心裡本沒有……」

蘇莞淡淡一笑：「你倆小傻瓜都能看出來的事，我能看不出來。」

「那你還……」

蘇莞靠在臺上，了個長長的懶腰：「誰說我喜歡一個人，人家就一定得喜歡我。」

林初語說：「那你這不就是單嗎。」

「單又怎麼樣。」蘇莞坦誠地說：「不努力就沒有希，努力的話，說不定將來有一天，他會看得見我呢。」

霍煙看著蘇莞，那一張飽滿的小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彩，如此麗。很欣賞這樣的態度，不糾纏也不放棄，更不會讓對方覺為難。

蘇莞一直都是一個心裡特明白的孩。

三個孩站在臺上，著江畔波粼粼的夜景，晚風涼爽，霍煙不自地問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呀。」

蘇莞想了想，說道：「不管是相約還是偶遇，只要一看見他，心臟會像被天使之箭中，眼前開始冒小星星，嗯……就像可樂罐冒汽水，會覺得特別開心。如果遇到有趣的事，會第一時間想要與他分，每天都會想各種各樣的理由去和他聊天，若有人一個勁兒想你匯報他的生活，時不時要來招惹你一下，不用想，肯定是喜歡你啦。」

林初語歎息一聲：「那完蛋了，沒有人這樣子找過我。」

蘇莞了的小腦袋：「慢慢來唄。」

一直沒說話的霍煙默默地打開了自己的微信，傅時寒的對話框永遠在第一個。

他的頭像是一個卡通小機人，站在深藍的夜空之下，抬頭凝星空，不知所想。

霍煙將聊天記錄往上拉了許多幾行。

7月26日

傅時寒：「【圖片】媽媽做的點心，太甜，不喜歡。」

霍煙：「請全部留給我！」

傅時寒：「好。」

7月27日

傅時寒：「讀書報告。【圖片】」

霍煙：「哇，你寫了好長好長呀，我還沒開呢。」

傅時寒：「快開學了。」

霍煙：「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催，我會寫的。【撇】」

7月28日

傅時寒：「新服。【圖片】」

霍煙：「你在……試間？」

傅時寒：「好看嗎。」

霍煙：「好看，服別緻。」

傅時寒：「我是問，我好看嗎。」

霍煙：……

7月29日

傅時寒：「困。【圖片】」

霍煙：「我發現你最近很喜歡自拍。」

傅時寒：「哦。」

霍煙：「……」

兩分鐘後

霍煙：「不需要解釋什麼？」

傅時寒：「抱歉，帥到你了。」

霍煙：「……」